第二天的清晨,天還是灰蒙蒙的,但是空氣中讓人胸部低沉的低氣壓已經散去不少。
盡管才休息了不到10個點,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對于長時間沒有睡眠的身體而言,這短時間的休息也已經足以回復到一個較好的狀態。
柔軟的床與以往堅硬的地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哈瑞斯難得的想要賴在床上。
但是這念頭沒多久就被手中不斷輕微震動的晶挽斷絕了。
因為還在鮮有的假日中,校園中還是沒有絲毫的人氣,據老一輩的說,這種白天與晚上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的地方特別容易出現鬧鬼的現象。既然連魔法師這種東西都出來了,相較而言,幽靈簡直就是小Case的存在。
說起來,今年自己也已經21歲了吧。
哈瑞斯掐了掐手指,又無奈的放了下去。
或許吧!這種小事又有誰記得呢?就連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時候了!
徑直走出新論魔法學院,繼續朝前走,就是新論的市政府了。
哈瑞斯對于政府的印象很淡,認知上也大概是只僅限于他們是管理法律和維持社會治安的上層人士罷了。如果自己想要更好的融入這座城市,那么最好就別和他們起不必要的沖突。就如同老了的兔子絕對不會去惹怒獅子一樣。
街道也不復昨夜的熱鬧,只有兩三家商家在開門營業。
秋風瑟瑟的吹著,揚起地面上散落著的巴掌大泛紅的楓葉。
繼續直走,人煙更加稀少,房子變得逐漸稀疏。
四周寧靜的連哈瑞斯的皮靴踏在層層疊疊的落葉上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對于這份寧靜,哈瑞斯是喜歡的。習慣了野獸嘶吼的聲音后,才會發現自己對于寧靜的地方是如此的喜愛。長時間生存在地面的魔法師除了下雨和為了保護好自己的衣物是很少撐起魔法盾的,在危機四伏的地面,斷絕了感知無異于將自己得力的雙肩砍下。
以消耗最少的魔力殺死敵人,這無疑是屬于魔法師的藝術,人體就像儲油罐,能夠存下的魔力是有限的,即便是再強大的魔法使,也不能夠毫無節制的浪費自己的魔力。
那么,怎么將有限的魔力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便是屬于魔法師的藝術了。
毫無疑問,吟唱,引導,借勢,釋放。這是魔力釋放的四部曲。是無數天驕花費了冗長的時間所總結出的一套適用性實用性都極強一套理論。
如果將魔法回路當作汽車的發動機來比喻,那么魔力釋放便是打火,燃燒,氣缸推進,加速的過程。
話題回到哈瑞斯這邊,從一開始哈瑞斯便知道這次是為了什么。
晶腕中的致電指明了這次來是為了利貝爾藥劑的問題,畢竟是超危險級的藥劑,只要是個稍微知道點藥劑知識的就知道將這種藥劑填入普通玻璃瓶的危險。
哈瑞斯對此卻毫無感覺,在哈如斯的認知里,只有自己的魔力才是最安全的存在,將藥劑周圍包裹住一圈自己的魔力毫無疑問比任何名貴的水晶都要保險。雖然將魔力密制的封存在容器內,并且將量巧妙的控制在保護住卻不引爆的程度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但是現實往往會逼迫你前進,將你推向不可控制的一面。
至于在政府里談的什么,哈瑞斯在回家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已經忘記了,畢竟都不算什么大事,本來就沒有值得一提的地方。
所謂的時間,就是在不經意間就流逝過去的東西,即便你在不愿意,再怎么哀求,也不會改變什么,這便是這世間最公正的執行者,不因你的身份地位,財富和交情而對你網開一面。
“明天就要上課了??!”哈瑞斯伸出自己的雙手,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
哈瑞斯的手不算白,但是沒有繼承自己父親的小麥色的皮色。而是一種介于白皙和小麥色之間的一種微妙膚色。
手的骨節很長,是很適合彈鋼琴的那種修長,如果有機會,應該會是一雙可以彈奏出天籟的完美手指吧。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自己完全與所謂的藝術細胞絕緣吧。無論是樂器還是歌唱,大概都是能逼迫別人帶上耳塞,然后保佑上帝時間早點過去的程度吧。
可現在,這雙手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握住手上的武器殺戮!或許是自己投胎的時候將所有的藝術細胞都點成了暴力成分才會讓自己這么沒有藝術細胞吧。
哈瑞斯很明白,所謂的胡思亂想,便是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啊,雖然不是什么好習慣,但是哈瑞斯也不認為這是什么壞毛病,圣人每日三省其身這點哈瑞斯是做不到,但是這種四處發散,毫無章法的亂想卻也能讓自己覺得一絲存在感。
閉上眼睛,四周便陷入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