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樓閉目等死。
他耳邊響起一個童聲。
“權限.弗加洛,以所羅門王下七十二柱魔神之一命名的紅色權限,擁有操控風與海的力量,人類身體在他面前,無法抵擋。”
夜小樓睜開眼,夜傾城左手舉著酒杯,右手放在背后,正一副悠閑度假的樣子。
看了眼夜小樓,他指著顧青青說:“爸爸,看,你喜歡的女人就要被殺死了,等一會,她的腦袋會被攪成漿糊,然后骨頭與皮膚被分開……”
夜小樓本來處在極度恐懼中,以為馬上就要死了,可突然一切都暫停,接著他又聽到夜傾城的描述,頓時有些崩潰,“夠了,你、你神出鬼沒的,能不能不要這么惡心!”
“好,那你們繼續,我不打擾。相信等會你會發現我說的并不惡心,你看到的才惡心!”夜傾城說著,就要打響響指。
“等、等等!”夜小樓趕緊說道。
小男孩看了看夜小樓,嘴角翹了起來,但動作停下來。
“那個、那個你既然連時間都可以暫停,那肯定也能打敗阿加雷斯,你、能不能救一下我們?”夜小樓問道。
“打敗阿加雷斯,可以啊。但我為什么這么做?”小男孩問道。
“啊?”夜小樓頓時語塞,實際上除了小男孩自稱是兒子、名字叫夜傾城外,夜小樓對這個小男孩一無所知,可既然擁有舉手之間救助別人的能力,在別人遇險時不應該救一下嗎?竟然問為什么!
如果非得找個理由的話,對了,兒子?既然是兒子就應該救一下爸爸才對呀!
夜小樓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小男孩打斷。
“不要用我是兒子,所以應該救爸爸這類理由哦。你想想,究竟有沒有抱過我、有沒有給我喂過奶、有沒有陪我玩?什么都沒干過對吧,那你還好意思以這個名義要求我救你?我都替你臉紅!”小男孩說道。
臥槽!夜小樓心里吐槽道,你這個兒子從哪蹦出來的都不知道,怎么抱你、給你喂奶、陪你玩啊!現在連孩他媽在哪還都不知道呢!
“不過,我是一個很公平的人,在我這里,任何東西都有其價值,也就存在交易的可能!你想救你喜歡的女人,一個該死的小三,可以啊,拿東西來換!”
“什么亂七八糟,怎么就成小三了!”夜小樓完全不能理解夜傾城的邏輯,不過關于交易,他聽明白了,可他真的只是一個窮學生啊,一無所有,“我、我哪有什么東西能換?”
“爸爸,活在世上很無奈,很多想做的事不能做,很多想守護的人無法守護,看著那些你愛的人們離你而去、看著他們慘死在敵人手中,你無能為力,甚至會說這就是命啊,呵呵,真是可恥的感嘆!這一切都是因為弱小,弱小就是原罪。”
夜傾城搖著頭,繼續說:“如果真是那樣也就罷了,可你明明沒有盡力,卻像條敗狗一樣,匍匐在地,茍延殘喘,還扮出一副弱小的模樣,說什么我、我哪有什么東西來換!
請你睜開眼看看,現在你愛的人就要慘死,身為男人的你難道不應該賭上所有的一切去救她,就算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嘛!就用你的生命和我交易吧,讓我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覺悟。”
“生命?”夜小樓一愣,要說豁出性命的覺悟,他覺得自己有,可用性命去交易,就能救人?
“我是一個公平正直的人。”夜傾城說道,“說實話,這個小三不值得你用性命來換。所以我提供一個更好的交易,是親情套裝哦。
你的生命可以換取十個愿望,當你遇到無法破解的困局,可以向我求救,我必幫你解決一切,但我出手前需要吸你的血,十個愿望、十次吸血,契約完成,正常情況下你會死,不過若是十次吸血后,你能活下來,命就還是你自己的。”小男孩輕搖著杯子里的紅色液體,臉上沒有表情,好像并不關心夜小樓是否答應。
臥槽!夜小樓繼續吐槽,明明是個小孩子干嘛擺出一副我是吸血鬼的樣子,還要吸血!不過,如果有十次機會,那用了九次后再也不用第十次不就行了嘛!
這么想著,他就要答應下來。
“爸爸,你不應該武斷地決定生死,我給你時間考慮,等你深思熟慮,可以做出無悔的決定時,我會出現,與你締結契約。在這之前,我送給你兩次體驗裝。伸出手來,這是第一次。”小男孩說道。
夜小樓一聽,感覺夜傾城還挺厚道,右手就伸了出去。
夜傾城嘴角綻放出微笑,眼中泛起狂熱,他猛地張開嘴,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在夜小樓反應過來之前,一口咬在右手食指上。
疼,鉆心的疼,夜小樓沒想到小男孩真的吸血。
他剛想縮回手,夜傾城就已吸血完成,他舔著嘴唇,雙眼赤紅,有種恨不得立即沖上來大吸特吸的沖動。
夜小樓突然有點害怕、有點后悔,這個小男孩真的是吸血鬼、是魔鬼!自己剛剛是在和魔鬼進行交易!而且被吸血后,夜小樓覺得好像失去了什么東西似的。
但交易就是交易,即便僅僅是個體驗裝,也無法收回,而且小男孩很守信用。
他閉著眼,將嘴唇上最后一片鮮紅舔進嘴里,能看出來他很享受夜小樓的血液。
他微笑著睜開眼,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時間再次開始。
“嘩……”水聲響起,水球繼續落下。
夜小樓愣了,體驗裝在哪?被耍了?
這樣的想法剛剛升起,夜小樓就看到柔和的白光,以操場為界,地面向上升起淡淡的白光。
水球停止下降,先是飄浮起來,然后消散。
阿加雷斯直接被白光驅逐出操場。
“不!還有8分鐘!怎么可能!”阿加雷斯怒吼道。
“傳送區提前了,我們得救了。”木晚秋驚喜道。
“晚秋、高爾基,快給大家做覺醒引導,三分鐘后我們離開!”木輕塵低聲催促道,他虛弱地坐在地上,能感覺出來,他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