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一中時,夜小樓的大多數時間都陷在各種幻想里,除了玩游戲,各種運動都不擅長,所以體質很差。
但現在他不僅要把以前缺的全都補上,更要進行“地獄訓練計劃”。
他飛快向前跑,根本看不到終點。
黎明城不算大,人口有十萬,建筑能多一些,是個比鎮大、比縣小的城市。
即便是小城市,也還是城市,要在兩個小時內繞城跑3圈,打死夜小樓也做不到。
才剛剛跑了半圈,他就呼哧呼哧直喘,跑不動了,慢吞吞向前走。
木晚秋從后面跟上來,她開著一輛白色小汽車,樣子有點像Smart,但沒有車棚。
看到夜小樓走起來,她翹起了嘴角。
然后突然從車上躍出,拿著一個黑色物體,飛速靠近夜小樓。
“嗤嗤嗤嗤……”一陣電流激射聲響起。
“啊……”夜小樓慘叫。
“快跑,不然……”木晚秋陰惻惻說道。
夜小樓全身酥麻,剛才他的屁股被一只電棒狠狠戳了一下。
雖然麻,但夜小樓好歹聽明白木晚秋的話,他趕緊揮動起雙腿,又跑了起來。
可3圈啊,簡直要了夜小樓的命。
他拼盡全力奔跑,仍舊花費整整3個小時,才完成3圈。
等回到王之雕像時,木晚秋站在半山坡上。
夜小樓氣喘吁吁,累得要死,肚子里咕嚕嚕直叫,他看著木晚秋,心想不會真這么絕情吧,不給飯吃?
“遲到一小時,早飯取消。接下來進行上午訓練?!蹦就砬镎f完,從山坡上下來,走向正北方的角斗場。
夜小樓原地發愣,真不給飯吃了?
“砰”突然,一槍打在夜小樓雙腳正前方,崩起的石塊撞在他右腿上,生疼。
“不聽命令,我就開槍,你簽定的那些文件中有一條,在初入學的三個月內,監護人有權行使監視職責,一旦發現新生有破壞黎明學院的想法、行動,可采取一切手段予以阻止。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什、什么意思?”
“就是我可以殺了你,而不觸犯黎明學院的規定唄?!?/p>
“?。俊?/p>
“砰!”又一槍,這次夜小樓沒那么好的運氣,木晚秋直接射中夜小樓的左手小手指,連同指甲蓋頂端的一小塊,被一槍崩掉。
“啊……”驚天動地的慘叫。
木晚秋沒回頭,聲音也越發冷冽,“進行上午訓練,30秒內到角斗場!”
夜小樓咽了口唾沫,停止喊叫,趕緊跟了上去。
他知道,木晚秋沒開玩笑,她很認真,昨天問的那些也根本不是玩笑話,如果他不按照木晚秋的命令執行,她會再次開槍。
走進角斗場,中央部位是一個孤零零的擂臺,夜小樓和奧古斯都就在上面進行過決斗。
擂臺的四周是各種訓練場所,此刻木晚秋在東南角等待,手里提著一柄AK47。
這個角落用來進行槍械射擊訓練。
木晚秋什么話都沒說,她只是勾了勾手,示意夜小樓看著她,然后就端槍,瞄準,“砰砰砰……”開槍射擊。
直到彈夾射空。
夜小樓看得清楚,木晚秋的射擊水準相當高,在那個很遠的靶子上,一圈黑色彈孔密布,大多分布在中間的10環上,少數在9環上,只有一個彈孔在8環上。
射擊完畢,木晚秋將槍遞給夜小樓,冷聲道:“端槍練習,一個小時?!?/p>
一個小時?夜小樓咽了口唾沫,他的左手小手指還在流血,再端著一柄槍?
可他現在一點不敢違背木晚秋的命令,只得硬著頭皮,接過AK47。
然后在木晚秋的調整下,用正確姿勢端住槍。
AK47是一把名槍,在玩穿越火線時,夜小樓用過很多次,但現在用手端起來,才有了真正了解。
槍身紅黑相間,入手不算重,槍托上不知是誰用漢語寫著一句話:“***吧小哈妮,哥哥的子彈就要開始撞擊!”
要是在平時,夜小樓肯定會笑,但現在他是一點笑不出來。
這柄槍要用兩只手握住,一開始不覺得太重,但超過20秒,就越來越重。
他用左手托著槍身,可小手指卻越來越疼,讓他無法用出全力。
槍口就開始下沉。
“嗤嗤嗤嗤……”一陣電流激射。
夜小樓感覺全身都被燒焦了似的,趕緊將槍口扶正。
又過了一會,左手又支持不住了,然后木晚秋的電流刺激法再來一次。
不知不覺中,很長時間過去,夜小樓的臉色蒼白,血在地上滴了一大灘。
這時木晚秋說話了:“AK47突擊步槍,槍重約4.5公斤,容量30發,口徑7.62毫米。是在靈境系統內唯一可大量補給的槍械,具有結構簡單、故障率低的優點。上彈夾,練習射擊,時間1小時?!?/p>
夜小樓不敢耽誤,立即按照木晚秋的指示,將原本射光的彈夾退出,然后換上新彈夾。
“砰!砰!砰!……”
射擊后夜小樓才發現,這槍真的很難射準,前五槍直接脫靶。
玩穿越火線時,夜小樓就不太喜歡用這把槍,因為槍口老跳,現在真正用起來,發現這個問題比游戲里更突出,而且他還感受到游戲中所沒有的后坐力。
才射擊沒一會,他右肩就生疼。
“砰砰砰砰……”槍擊繼續。
夜小樓慢慢調整射擊感覺,很快,十發子彈中有一兩發能射在靶上。
又過了一會,只有一兩發會脫靶。
不斷射擊中,夜小樓對這柄槍越來越熟悉,雖然大多子彈還是射在一環、二環的位置,但偶爾能蒙出一槍射在8環上。
不管在戰場還是在床上每個雄性都有超強的射擊熱情,夜小樓同樣如此,在射擊中他漸漸忘了疼,忘了餓,忘了時間。
直到木晚秋喊道:“好了!”
一小時射擊訓練才算結束。
接下來,是槍械維護。
夜小樓再一次對木晚秋這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刮目相看,她那雙白嫩的手,拆卸槍支猶如變戲法一般。
一支槍很快就變成一堆零件。
“拆卸練習,一個小時。”木晚秋再次下達命令。
夜小樓額頭冷汗密布,有累的、也有疼的,但木晚秋在一旁虎視眈眈,那副恨不得用電槍一直按在他身上的姿態,讓夜小樓一點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