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上官庭軒起床看到床邊放著的玉色衣衫,拿過換上,準備出門洗漱迎面和久欽遇上。久欽著時被此刻的上官庭軒狠狠的驚艷到了:青絲高束,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紅潤薄唇,因為這些天吃飽了飯,臉色也紅潤起來。一襲玉色衣衫更襯得他面如冠玉,身如修竹,儼然是一個小小的玉郎。
上官庭軒明顯感受到久欽的打量,不覺小臉微紅:“姐姐這衣衫?”
“這衣衫果然適合阿陌,阿陌穿上就是一個小小翩翩佳公子。”久欽真心贊道。
上官庭軒小臉更紅,忙拿起木盆去井邊打水洗漱,不忘問道:“這套衣衫姐姐從何處得來的?”
“阿陌放心穿著就是,是付錢的。”
“我們哪來的銀錢?”上官庭軒不解的問道。
久欽干嗑兩聲道:“根雕賣了不就有錢了嗎?咱們先穿著,等賣了錢再去付也是一樣的。”
上官庭軒輕輕搖頭道:“也只好這樣了。”
上官庭軒用抱上用包袱小心包裹好的根雕,關上院門,穿過小樹林,和久欽來到了樹林后的院墻跟前,看著兩米五的院墻不禁犯愁,如何過去?久欽見他停下,過來牽住他袖子往右走,到一顆歪脖樹下停住問道:“我昨天回來時發現這棵樹的樹枝升向墻外,而且這顆樹枝椏繁多好攀爬,墻外有人堆了些石頭,估計是有人從這里出去過。你從這里出去,我在墻外等你。”說完接過上官庭軒手中的東西飄出墻去。
來到朱雀大街,因為時辰尚早所以街上還沒有多少行人,擺攤的商販正將自己的物品一一擺出來。久欽直接帶著上官庭軒來到潤德堂,店內小二正拿著布巾擦拭灰塵,見門口站著身穿玉色衣衫的小公子,生的相貌堂堂,好姿儀。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禮道:“這位公子,里面請。”
上官庭軒抬步走進店鋪內,店內干凈明亮,博古架上整齊擺放著古玩字畫擺件,玲瑯滿目。小二見上官庭軒手里拿著個包袱,又見他只是看了看店內的木雕根雕,心里已有計較便引著他到了顧客休息區,上了茶水,躬身對上官庭軒道:“公子稍坐,我去請掌柜的出來。”說完去了后堂。
上官庭軒落座,將包袱放在桌上,剛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掌柜就出來了。昨日久欽告知這家掌柜對待小乞丐的事情,今日見掌柜沒有市儈之氣反而渾身透著一股風雅,印象又好了幾分,起身見禮后各自落座。
林掌柜見面前的小公子年紀雖小,長相俊俏,卻氣宇軒昂,貴氣天成。看了桌上的包袱,開口道:“鄙人姓林,公子今日光臨本店,是有心儀的古玩字畫要買,還是?”說完有意看了一眼包袱。
上官庭軒見狀干脆利落的打開包袱,將根雕推到掌柜面前道:“掌柜先看看這個根雕如何。”
林掌柜見這根雕巧籍天然,美有所用,施藝但不留痕跡,整個作品后天雕刻和天然形態渾然一體,達到了天人合一的效果。滿意的點頭道:“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當代的大師有過猶不及。”一時竟有些愛不釋手,“公子只是單純詢價還是有意出手?”
“此乃家人所作,現遭遇困境,如今只好忍痛割愛。”上官庭軒道。
林掌柜眼睛不舍離開根雕問道:“800兩,公子意下如何?”
上官庭軒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千兩,少一兩不賣。”
“公子這價抬得太高。”林掌柜搖搖頭。
上官庭軒平靜回道:“林掌柜也說這是件難得一見的珍品,所以一千兩都不能體現它真正的價值,要不是現有窘境,我不會將它拿出來。”
林掌柜站起來道:“不瞞公子,店內最近來了個客人指明要一個根雕,價格在千兩以內,但店里根雕作品沒有入得了那位客人的眼。今天見公子帶來的根雕確實難得,不過還得問問那客人的意思,如果客人滿意,他給什么價錢,我分文不取都算公子的。”
“好!”說完跟著掌柜去了內堂。
一盞茶的功夫,小二已經帶著那位客人來到了店鋪內,林掌柜迎上恭敬的請安后,將根雕拿給客人觀看,上官庭軒在內堂和店鋪隔著一道門,看不見客人的樣貌,只聽見客人夸贊根雕構思巧妙,技藝精湛云云。等客人走后,林掌數量柜滿臉笑容的走進內堂,高興的把一沓銀票放在上官庭軒的手上道:“恭喜公子了,客人很滿意,一千兩買走了。”
上官庭軒看著手上一張張數額一百的銀票,從中抽出兩張交到手上。林掌柜推拒道:“公子這是何意,剛剛說好分文不取的,我雖是生意人但也謹記誠信二字,拿回去。”說完有些不高興的銀票放到上官庭軒的手中。
“掌柜的為人磊落,做生意誠信童叟無欺,這只是點謝意。”上官庭軒真誠的道。
林掌柜擺擺手道:“公子人雖小,為人處事利落大方,銀錢就算了,權當與公子交個朋友。以后公子再有此品相好,做工精美的根雕,大可直接來本店找我。”
“好!庭軒恭敬不如從命。”上官庭軒又請林掌柜把一百兩銀票換成碎銀和一些銅板,林掌柜見他沒有裝銀兩的銀袋帶又附贈一個。收好銀票和銀袋,上官庭軒和林掌柜告辭,出了潤德堂。
走出潤德堂,上官庭軒悶聲問道:“我讓你失望了嗎?”
久欽愣了會兒:“為什么這么說?”
“從進到這潤德堂你一直沒說話。”
“沒有,我很高興,你很出色,賣出的價錢比我預期的高,不說話是因為怕影響到你。”久欽笑道:“去前面的布莊把衣服錢付了吧,別人看不見我聽不到我說話,看你一人在這里自言自語會很奇怪的。”說著帶上官庭軒往布莊而去。
上官庭軒跟在久欽后面輕聲說了句:“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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