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牛子涵幾次欲言又止。
夏有木知道牛子涵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看不下去了,道:“表哥,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話不能說的么?”
牛子涵思索片刻后,問道:“有木,慕青讓你旁晚去給他上藥換紗布。你有沒有想過在山上的時候,是誰給他上的藥還包扎好了。”
夏有木回想了一下,當時四周并沒有人,而且那個時候心里緊張萬分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牛子涵看夏有木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回想起來了,接著道:“而且下山的時候慕青一直用別的話題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后來遇到忍冬后,就將此忽視得徹底了,直到方才才想起。”
“也許是上山采藥的人,看見慕青受傷了給他上藥包扎的。”
“不,那里可算是快接近深山了,如果是附近的村民應該是知道山上有老虎,不可能只身一人前去采藥。”牛子涵搖頭否決道。
夏有木滿臉疑惑的道:“那會是誰呢?而且三七這種草藥也不是普通人都認識的,起碼我們就不認識,而且聽沈老先生的意思一般還不容易發現,村民應當也是不識得這種草藥的。”
“我們上山也并沒發現身后有誰跟著,所以這個人是誰,什么時候出現的,都是個迷啊!”牛子涵眉頭深鎖的道。
“既然慕青不愿意說,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們也不要太過追究此事,說不定哪天慕青就愿意告訴我們了呢。”夏有木寬慰道。
牛子涵想不出,只好點點頭。
上官庭軒一覺醒來午膳已過,叫阿倫打水洗漱。阿倫放下熱水和往常一樣就出了門,久欽看著上官庭軒包扎的雙手,搖頭男孩子就是粗心,看到自己公子這包扎嚴實的手就沒想過公子怎么洗漱嗎?擰干布巾,久欽溫柔的給上官庭軒擦了臉,又拉著上官庭軒在銅鏡前坐下,拿起梳子給他扎了個馬尾,用發帶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看著鏡中收拾整齊的上官庭軒,滿意的點點頭。
上官庭軒任由久欽溫柔的給自己擦臉,心里很是享受。將鏡中扎著馬尾的自己,仔細看了看,頭發梳的很好,久欽還用發帶束了一圈,在頂上弄了個怪怪的蝴蝶結。知道久欽又調皮了,勾唇道:“久欽將我當女孩子打扮了嗎?不過還挺好看的。”
“小時候經常給洋娃娃扎蝴蝶結,就習慣了不自覺就要打個蝴蝶結。阿陌也覺得好看嗎?”久欽撥了撥上官庭軒頭頂的蝴蝶結道。
“好看,久欽肯定很喜歡女孩子吧?”
久欽想了想回道:“以前和朋友在一起瞎侃的時候,聊到以后想要生男孩女孩,我記得當時說的就是要生女孩。知道為什么嗎?”
“久欽喜歡女孩兒。”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女孩子比較貼心,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上官庭軒明白的點點頭。
“阿陌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久欽好奇的問道。
“女孩兒。”
“為什么?你們這里不都是喜歡男孩子的么?重男輕女。”
“女孩可以做她母親的貼心小棉襖,而且女兒會長得想父親,肯定會像我,這樣她就會每時每刻都想著我了。”上官庭軒認真的分析道。
久欽沒想到上官庭軒有如此奇怪的想法,想來他以后肯定會很愛他的妻子吧,想要無時無刻的陪伴著,為她著想。久欽拿掉上官庭軒頭頂的蝴蝶結,笑著道:“頂著蝴蝶結可找不到心愛的人,還是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啊!”
阿倫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在一旁和大寶小寶正跟著賀軍識字。學完一個字,賀軍問道:“公子的手受著傷,最近幾日可不能沾水。”
阿倫一拍腦袋,懊惱道:“我怎么這么笨呢?!”說完跑了出去。
賀軍和大寶小寶被他這一拍都抬起頭,賀軍見他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也起身就往外走,問道:“怎么了,是公子有什么事情?”
阿倫跑向主屋,邊道:“忘了給公子受著傷,沒辦法擰水擦臉。”
阿倫三步兩步跑到上官庭軒臥室的門口,見自家公子已經洗漱完畢,連頭發都整理好了。忙上前檢查公子的手,發現紗布沒有濕,衣服上也沒有水,才放心。心里卻自責自己太馬虎,道:“公子手受了傷不能碰水,阿倫卻忽視了,公子你罰阿倫吧。”
上官庭軒看他自責的模樣,安慰道:“沒什么事情,要什么責罰,去讓大寶小寶做些吃的吧,我有些餓了。”
“好,我這就去讓他們做去,公子不責罰阿倫卻要自罰,給自己一個警告,我去院子里蹲馬步。”阿倫說完行禮退了出去。
看他不懲罰不罷休的認真模樣,上官庭軒只好任由他去了。
忽然阿倫又走了進來,撓撓頭問道:“公子沒人幫忙,手又沒濕是怎么洗漱的,而且頭發都梳理得這么好。”
上官庭軒沒想到阿倫會拐回來,還拋出這么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總不能告訴他,是久欽給洗的吧。看著阿倫認真等待自己回答的模樣,上官庭軒干咳了一聲道:“昨日去東山遇到了一位高人,能用意念控物,我與他投緣便授予了我一些皮毛,今日就用這意念控物擰了毛巾洗臉。”
阿倫聽了信以為然,驚嘆道:“以前見有人在油鍋里摸物不會燙傷手,今日居然有用意念控物,沒想到這樣厲害的本事,還讓公子學到了,真是造化。那公子以后好好和這位高人學習,必定是最強的。”
上官庭軒見阿倫真信了,不由想是他太單純還是自己太能編了。又干咳一聲道:“哪位高人云游去了,緣分也到此了。”
“那太可惜了。”阿倫嘆息,有高興的道:“公子能學到這個本領很好,我去讓大寶小寶做飯。”
滿臉喜悅的出去了。
久欽上前拍拍上官庭軒的肩旁,搖頭道:“阿陌學壞了,會編鬼話騙人了,難道是因為和我這個鬼呆在一起久了被傳染了。”
“是不,久欽在阿陌心里是人,說的也是人話。騙阿倫的話也是不得已。”
“好吧,善意的謊言。知道為什么將手放到油鍋里也不會燙傷嗎?”久欽突然問道。
“為什么?”
“因為那根本不是油,是醋,只是表面放了些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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