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見上官庭軒捂著心口,似心里難受,趕忙站起身準備去請沈老先生過來給公子看看,就見沈仲先和沈懷山聽到聲音,已經一同走進來。
沈仲先看了上官庭軒臉色已經恢復過來,診過脈也平穩下來,已無大礙。讓賀軍去倒些白開水給他喝下,過一會兒先用些易消化的粥。父子告辭離開,有些話要等到上官庭軒身體恢復后再提。
知道今天自己暈倒讓眾人擔心,用過些粥,上官庭軒讓賀軍和阿倫去休息,這幾日因為祖父的事情,他們來回奔波也累得夠嗆。
這幾日因為老將軍的事情,一心放在上面,作坊里很多事情沒有處理。賀軍讓阿倫留下照顧公子,自己去作坊處理完事情后再過來。賀軍走到門口不放心,又讓晴風暖雨濃云薄霧四人幾人過來,囑咐有什么事情趕緊過去叫人。(晴風暖雨濃云薄霧是大胖四人新的名字,跟著賀軍習武后,上官庭軒給改了名字。)
阿倫伺候上官庭軒睡下,出了房門一到客廳便看到晴風四人守在那里,來到幾人跟前:“公子醒來用了一碗粥已經睡下了。公子一向睡眠淺,人一多反而睡不踏實,你們四人去樓下候著,有事我再喚你們。”
四人知道公子除了身體不適讓阿倫近身伺候,平日都是親力親為,一個慣了。聽阿倫如此說便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守在樓下。
上官庭軒聽到外面安靜下來,睜開閉著的雙眼:“久欽!”
“阿陌今天可將姐姐嚇壞了,以后可不許這樣了。”久欽今天真的是被嚇壞了,從不曾經歷這樣,有些六神無主。
上官庭軒抓住為自己整理頭發的手:“阿陌讓久欽擔心了,對不起!”
“說什么對不起,是想讓姐姐更加心疼么?阿陌以后不要將自己逼得太緊,只會加重自己的壓力,身體夸了就什么也沒有了,以前吃得苦也白吃所做的努力也是白費功夫。”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前爺爺經常這樣對久欽說,久欽也記在心里,善待自己的身體,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阿陌記得。”久欽經常這樣告訴自己,平時讓自己鍛煉身體早睡早起不熬夜,以前貧苦的時候總是想辦法讓自己吃飽吃好。這次讓久欽失望了吧?
“知道就要做到!”久欽并無責怪,看著上官庭軒那恢復些血色的臉,心疼不已。
“好!阿陌以后努力做到。”上官庭軒想起清風道長的話,心又開始疼起來:“如果有機會再回到久欽生活的地方,久欽會回去嗎?”
“來到這里兩年多了,也沒找到回去的辦法,我也不在意這些了,已經不去想這個問題,順其自然吧!”想著這兩年多沒有任何變化,再想到了空大師的話,回去的機會渺茫,久欽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也許是時間未到,時間到了久欽就可以回去了,久欽會回去嗎?”上官庭軒追問,心里盼望著那個答案。
久欽覺得如果有機會可以回去當然想回去看看,看看自己在那邊到底怎么樣了,就算尸骨無存,也想知道自己的房子票子被怎么處理了。
上官庭軒見許久沒有聽到久欽的回答,催促道:“久欽!”
打斷思緒,久欽回神:“如果有機會回去當然想要回去,畢竟那里是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
這個答案如鋒利的刀刃在上官庭軒的心上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只是面上卻隱藏了痛苦:“阿陌祝愿久欽能早日回到自己的家鄉,阿陌也能放心。”誰不希望回到自己熟悉的故土,自己不能自私的強留下久欽,如若久欽能幸福,阿陌愿意放手。上官庭軒摸摸懷里的手串,這一輩子如果注定自己孤獨終老,惟愿來生老天垂憐讓我們相識相愛相知,不再分離。
有這么一天嗎?了空大師明確告訴自己這里才是歸宿,那株桃樹已經又開了兩朵,只開不謝。自己每日誦經祈福,桃樹也越來越健壯。其實自己來到這里兩年多也已經習慣,和阿陌如親人般,幸福快樂。也對現實妥協,不能回去便安心留在這里,和阿陌同一片天空也不是件壞事。
阿倫聽到公子臥室傳來的說話聲,雖然只是公子一人的聲音,卻知道公子是在何人說話。這也是阿倫為什么不讓晴風四人留在樓上的原因,也知道了公子為什么不讓人近身伺候和守夜的原因。阿倫跟著賀軍習武練功后,聽力也變得靈敏,這兩年內力也練了出來。阿倫想著是什么時候發現這件事,好像是去年,自己拿著賬本來回稟公子,卻聽到公子在書房與人交談,進去后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有公子一人。后來自己就開始注意,發現公子一個人時總是在和人說話,卻并沒有人出現。
阿倫并不是想探聽公子的隱私,剛開始只當是公子壓力大習慣自言自語,怕公子是生了病才重視。可是時間長了,阿倫知道公子并不是自言自語,是真的在與人說話,而且對方是一個叫久欽的女子。為什么知道是女子,公子的溫柔細語,有一次還撒嬌要抱抱,當時阿倫趕緊面紅耳赤的離開。公子應該是很喜愛那個叫久欽的女子吧,從不曾見過公子這么溫柔情深的一面。
只是今日聽公子的談話,那女子似乎要離開,回到故土,也聽出公子的不舍。哎!這一年來,阿倫也知道那女子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是一縷幽魂。那女子每日跟在公子身旁,不會害公子,也能感覺到那女子對公子真情實意。只是公子愛上了一個無影無蹤的女鬼,情深不已以后還怎么娶妻生子。阿倫心中擔憂不已,不知道是不是要和賀叔說說公子娶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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