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起開!”
靜止或呆愣了幾秒鐘之后,肖安然一把推開夏柔年,然后抽出紙巾瘋狂地擦嘴。
夏柔年紅著臉慢慢坐回自己的副駕駛位置上。
“不,不就是個吻嘛~我還嫌你臟呢!”夏柔年也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喂!”肖安然控制不住地沖著她大聲喊道,“那是我保留了26年的初吻啊!”
“額……原來,原來是這樣啊。”夏柔年抱歉地笑了笑,“不過話說保留了26年的初吻味道也不怎么樣嘛!”
“你!”肖安然一回頭,剛想狠狠罵她幾句,卻忽然看到她越來越紅的臉龐。
“喂,你怎么了?親我一下至于臉那么紅嗎?”
“我,我沒事啊,”
夏柔年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沉重,似乎全部的氧氣都要被抽走了一般,她連忙說道:“你快幫我把車打開,我要走了!”
“走?你確定你沒有發燒嗎?”肖安然抑制住自己想要摸摸她腦門的沖動。
“快打開,不然我還親你信不信?”
“喂!”肖安然被夏柔年兇狠的眼神嚇地連忙后挪了一下,“你是女人嗎?”
“我!”
“好好好~”肖安然眼看夏柔年就要湊過來了,連忙按下了角落里的一個按鈕。
只聽“啪嗒”一聲,在夏柔年聽起來十分悅耳的開門聲響起來了。
“謝謝!”夏柔年紅著臉打開門,在邁出第一只腳時還不忘說一句:“不能把遇見我的事和任何人說哦!”
“喂,你太多心了吧?我知道你叫什么嗎?”
只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甚至夏柔年的腦袋才剛剛接觸到陽光,就瞬間向前倒下去。
“喂!”
那一瞬間,肖安然似乎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幸好她還有一半的身子在車里,肖安然不顧一切地用力一拽,夏柔年整個身體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自己似乎與這個乞丐有太多接觸了吧?可那一瞬間,潔癖像是與他毫無關系的東西……
“終究還是發燒了啊。”他用手摸摸她的腦袋,然后竟然像撫摸小動物一般順便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可令肖安然沒有想到的是,當保時捷以旋風一般的速度疾駛到醫院的時候,夏柔年竟然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你叫什么?”肖安然問道。
“你要帶我去哪?”夏柔年吃驚地問道,因為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抱在懷里。
“醫院。”
“不,我不去!”夏柔年拼命掙扎起來。
“別鬧了,發燒那么嚴重不去醫院難道去地獄嗎?”肖安然用十分難得的嚴厲的語氣說道。
而夏柔年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被動地位,于是老老實實地被肖安然抱進了醫院。
可直到整個人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時候,肖安然也仍然不知道她叫什么。
“喂,”他說道,“難道你的名字是秘密嗎?”
“啊?”聽到聲音,夏柔年的視線從窗外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她看到窗外的鳥兒飛過,不知飛進了哪一片樹林。
“我們交換秘密好不好?”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來自遙遠的森林。
“什么?”
“我叫肖安然,你叫什么?”
肖安然……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柔年感覺心中有一片海,一片安然的海。
“我叫……”她稍稍停頓一下,隨意地說道“我叫夏如故。”
夏如故……肖安然笑笑,安然如故。
“你笑什么?”
“你的名字好好笑!”
“無聊!”夏柔年再次看向窗外。鳥兒沒有了,天空也乏味了。
乏味了,那就睡吧……
帶著身體的疼痛,發燒的疼痛,一起睡過去吧!
于是當夏柔年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肖安然的背影。
他面對著那一片窗戶,遮擋了她的四邊窗的天空。
肖安然看著窗外,回憶剛剛在夜府得知的事情:夏如故原來是夜炎宸的女人嗎?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無奈的心情涌上心頭,肖安然以為,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乞丐而已。
臉色一沉,又馬上想起了醫生囑咐給他的話:夏小姐之前應該受過一次傷,還沒恢復所以這次又復發了。發燒也是因為那個引起的……什么時候出院都可以,只不過不能讓她走太多路了……
所以,她是受傷逃跑出來的嗎?
炎宸,應該給了她很大的傷害吧?
“肖安然。”夏柔年一句話,馬上將他從回憶中拉出來。
他回過頭,發現她已經醒了。
“感覺怎么樣?”他問道,語氣里似乎還帶了一股陽光的味道。
“嗯。”
“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但是需要養著,不然很容易造成癱瘓。”
“那就出院吧!”
“也好,明天出院,順便去參觀一下我剛訂的酒店。”
“啊?”
“你還沒完全好,不能走。”
“為什么?”
“萬一你死了,我的初吻找誰賠?”
“可是……”
“我不會暴露你的行蹤,你就在我那里放心地待到你好為止。”
“為什么……”
“因為……”肖安然停頓一下,“我樂意啊……”
于是,病房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安靜狀態。
他沒有戳穿她的真實身份,她也沒有說一句謝謝。
不知是默契還是各懷心事,總之潔癖狂與乞丐的故事就要由此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