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們回到家里,夏柔年正躺在床上睡覺呢。
“交房租!”
剛剛凌晨四點半,邱先生就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帶站在夏柔年門前大聲叫囂著,那天他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關(guān)鍵是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剛出院……
夏柔年被吵醒,可她一聽是邱先生的聲音,無論如何也不敢去開門。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生怕邱先生知道她在家。
“咚咚!”門被敲地越來越響,催房租的聲音也越來越震耳。
“交房租!你再不交的話今天就給我滾蛋!”邱先生站在門口大聲叫罵著,殊不知他已經(jīng)吵醒了對門擁有億萬家產(chǎn)的肖安然。
“喂!”肖安然穿著睡衣走出來,然后用中指輕輕點了點邱先生的后背。
邱先生回過頭,一看是對門的鄰居,也沒有在意,反而橫行霸道地說道:“回去睡你的覺,干你屁事?”
肖安然也十分不耐煩地說道:“你把我吵醒了,快點滾回去,房租等會兒給你!”
“把你吵醒?把你吵醒怎么了?這個女人欠我半個月的房租了,再不給,再不給我們?nèi)叶家晕鞅憋L(fēng)了。”
“我給你。”肖安然把他拉到了樓梯下面不耐煩地說道,“多少錢?”
“三百。”邱先生瞪著他那頗具特色的綠豆眼說道。
“三百?”肖安然不屑地看著他,“三百值得你早上四點半站在樓道里鬧哄?”
“TM,怎么不值得?”邱先生仰視著肖安然說道,“這可是半個月的房租?要不是我,她去哪找那么便宜的房子?”
肖安然無奈地拿出錢包給了他兩千塊錢。然后悄悄地對他說:“以后房租找我要,再吵她睡覺信不信我讓你坐牢?”
邱先生瞇著那一雙綠豆眼睛半信半疑地看著肖安然,忽然恍然大悟地指著他惡狠狠地說道:“哦~那天把我打住院的是不是你?”
“嗯?”肖安然皺緊了眉頭,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那一天有關(guān),于是他套路邱先生道:“我打過的人太多了,你說的是哪一天?”
“啊~”邱先生左右轉(zhuǎn)動了兩下他的綠豆眼,用那裹著石膏的手臂指著肖安然說道,“果然是你,你死定了!”
“切~”肖安然不屑地說道,“你說是我就是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打你做什么?”
“你難道忘了那天在胡同里的事?”
“哼,我想起來了。”肖安然冷哼一聲,“如果我沒猜錯,夏柔年脖子上的咬痕是你咬的吧?”
“是又怎么樣?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賠醫(yī)藥費,我就告你!”邱先生還自作聰明地以為肖安然就是那個打他的人,絲毫沒有一點覺悟,仍舊是惡狠狠的樣子。
“哼,”肖安然活動了一下手腕,緊接著一拳就把他打在了墻上,一拳接著一拳的聲音響起,邱先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肖安然氣氛地說道:“連我都沒有碰過的地方你也配碰?”
可就在這時,夏柔年“砰”地一下打開防盜門,還穿著睡裙的她此刻也顧不上形象了,她站在樓梯上面大聲喊道:“住手!”
肖安然停下來,此刻邱先生已是面目全非了。
夏柔年一看連忙跑過去推開肖安然。
“對不起,對不起!”夏柔年沖著已經(jīng)被打成粽子的邱先生拼命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
邱先生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他已經(jīng)被打地說不出來一句話了。
“活該。”肖安然在旁邊補(bǔ)充道。
“快打120啊!”夏柔年著急地對著肖安然說道。
這時,只見邱先生費勁地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夏柔年說道:“你……給我搬出去……”
不一會兒,120“叮咚叮咚”地開進(jìn)了老舊的樓房里,邱先生被護(hù)士抬上了擔(dān)架,救護(hù)車閃爍著紅燈又“叮咚叮咚”地開走了。
夏柔年對肖安然抱怨地說道:“你干嘛打他?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肖安然說:“他欺負(fù)你這件事,在我這永遠(yuǎn)都過不去。”
“你……”夏柔年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是出氣了,我還要重新找房子。”
“我?guī)湍阏遥 毙ぐ踩淮舐暫暗溃上娜崮赀€是“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沒辦法,夏柔年回到家里只能開始收拾行李,等行李收拾地差不多了,大概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唐甜甜卻忽然打來了電話。
夏柔年拿起電話:“喂!有事快說,沒事就掛!”
可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聲音,過了好久,唐甜甜才很難受很艱難地說了一句話:“一會兒送……送我去醫(yī)院……”
掛了電話,夏柔年瘋了,急了。上天已經(jīng)奪去了她的母親,她不能再失去最好的朋友!
“啪啪啪!”夏柔年瘋狂地砸著對面肖安然的大門。
肖安然打開門,只見夏柔年焦急地說道:“求你……快帶我去酒吧。”
按照地址,肖安然開著邁巴赫一路狂奔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
夏柔年宛如換了一個人一般瘋狂地沖進(jìn)去,酒館人很少,她一眼就看到了還在那里不停喝酒的唐甜甜。
“唐甜甜!”夏柔年沖著她大喊一聲。
而她卻好像突然被人抽去了所有力量一般,順著凳子跌落在了地上。
“咣”地一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夏柔年驚慌失措地跑過去,肖安然此刻也顧不上別的,背著她就上了車。
闖了一路紅燈,邁巴赫終于不負(fù)眾望地到達(dá)了醫(yī)院。
此刻唐甜甜已是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夏柔年著急地找到醫(yī)生。
醫(yī)生說:“胃潰瘍。”
當(dāng)所有混亂的場面都安靜下來,夏柔年靜靜地望著躺在病床上正輸點滴的唐甜甜。
肖安然站在旁邊說道:“別擔(dān)心了。”
夏柔年依舊望著她:“安然,你說她為什么喝那么多酒?因為龍澤?因為工作?究竟是什么能讓她不顧性命呀?”
肖安然輕輕拍著夏柔年的肩膀安慰道:“別擔(dān)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