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凡人,資質(zhì)不是很好,爬了將近三個時辰,可是他看到司徒南從他的身邊沖了過去。
這一刻他感覺信念都坍塌了,司徒南跟他一樣,胸前也掛著被陽光照射得發(fā)光的玉佩?。∧枪饬猎絹碓綇?,已經(jīng)不是燈泡的亮度了,要成為小太陽了。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可以那么厲害,能夠沖得那么快,世界上有資質(zhì)這么好的一個人,與他們同存于世,在同一個宗門,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任你絕代光華,最終也只能被埋沒,發(fā)光發(fā)亮的,永遠是最強的那個人,第二名又如何,人們第一個看到的,永遠只是第一名。
司徒南哈哈大笑,他感覺不到壓力,這不是玉佩失效了,而是司徒南的體質(zhì)太強大了。
他的速度,讓同時爬階梯的凡人全部生起一種無力感,甚至還有幾人,親自拿下了玉佩,放棄了參賽資格,嘴里罵罵咧咧金燕宗有人作弊,只是沒人搭理這些人。
司徒南越加興奮,他發(fā)覺那些人距離山門越近,爬得越慢,可是司徒南他并沒有這種感覺。
司徒南最過分的是走過了一個弟子身邊,還專門停下來打了一聲招呼,那弟子覺得信心全崩塌了,司徒南拍了他兩下身子,示意他要好好努力,爭取和他成為同門。
一個凝氣三層的弟子,是一個皇朝的子弟,才修行兩年,大家都說他資質(zhì)極強,他走了兩個多時辰了,距離山門,也只有三分之一的距離。
這個弟子神色倨傲,因為前方除了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了,跟他同一批被帶過來的人,都被甩到不知九霄云外去了,最近了也差距了三百多米,這三百多米,不知要用多少時間,多少資質(zhì)才能趕得上來。
突然,身后傳來了呼呼的風(fēng)聲,這是有人在極速行動才有的。
這些人偶爾也會出現(xiàn),大部分都是宗門的弟子,御劍在空,不是戴玉佩的。
每個人距離宗門越近,胸前的玉佩光度則更強,那個皇朝的子弟,胸前的玉佩跟個小太陽似的。
他回頭高傲的看了一眼,那是一種俯視的眼神,可是他回頭的這一瞬間,他的自信心,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他看到一個小太陽在移動,快速的移動,這種速度,太快了,一息十米,距離山門,近了,近了。
“不可能,一定是我眼睛出問題了?!被食拥懿幌嘈?,他不敢相信,這種速度,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就如一個人在沼澤里移動,沒有絲毫外力,移動的速度居然達到了一百碼,誰能相信,簡直天方夜譚。
皇朝子弟使勁的搖頭,還是看到小太陽,再次晃了晃腦袋,還特意揉了揉眼睛。
皇朝子弟身后的金燕宗修士也是愣住了,他自信自己也沒看錯,前面的人也是跟他一樣的反應(yīng),不可能兩個人都看錯了吧?轉(zhuǎn)身看下去,下面有太多的人圍觀,才不多時,出現(xiàn)了上百名金燕宗的凝氣弟子,這些人表情也都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這就確信了皇朝子弟身后修士心中的想法,他果然沒有看錯,一切都是真的。
“大兄弟,發(fā)什么呆呢??!”司徒南突然停在了皇朝子弟的面前,友好的問道。
那個皇朝的子弟忘記說話了,就怔怔的看著此人,還伸出手,確定真的有司徒南這個人,不是假的,不是幻覺,面前的小太陽刺眼得很。
“嘿我就納悶了,你們怎么就爬得跟烏龜似的,有那么難么?挺簡單的?。。 彼就侥下冻霾唤?,很真誠的問道。
這句話,無疑更加打擊皇朝子弟的自信心了,讓他一度懷疑這山門陣法是不是壞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夠如履平地。
他依舊沒有回司徒南的話,就那么發(fā)呆著。
“算了,沒想到是個啞巴!!”司徒南很高興,哈哈大笑,拍了拍這個皇朝子弟的肩膀。“兄弟,看你也要到了,快點兒上來,老子請你喝酒?!?/p>
說完,司徒南一踏,大步流星的沖了出去,突然間,他還加速,速度是一息二十米,比起之前還要更快。
陣法都顯露在了天空,密密麻麻,繁雜無比,司徒南還是如履平地般,直沖而過,他身前的玉佩就跟一個大太陽一樣了,刺目而耀眼。
“天啊,你能告訴我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么?怎么可能有人能一息十米的速度走這個陣法,宗主當(dāng)初都做不到啊,金燕宗開宗以來都沒人能夠做到啊?!庇械牡茏芋@呼,覺得世界都被這一刻顛覆了,混亂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還在提速,他居然在提速?!庇械茏芋@呼,所有人都倒吸口氣。
大陣陣紋全部實現(xiàn)了,似乎在盡全力的壓制司徒南,可是做不到,司徒南依舊活蹦亂跳,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是誰?”有人發(fā)出這個疑問,立馬很多弟子趴到那個記錄的鋪子過去,全部抓著本子翻找著,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司徒南的名字,終于被翻了出來,他是今日第六百六十六位踏入陣法的弟子。
“司徒南,這人叫司徒南,有人大喝?!?/p>
司徒南這個名字,頓時被在場的所有人記住,沒進宗門,便已經(jīng)很多人知曉了,有名氣了。
“司徒南前輩是一個大高手,剛才我們遭到金烏宗的埋伏,就是他救了我們所有人?!鄙n炎從階梯上退了下來,跟一群師兄弟們討論。
“他今年看起來才十六七歲,居然是一個修士?”有人覺得不信,可是蒼炎立刻臉色嚴肅?!八且粋€凝氣十五層的大高手,距離筑基只有一步之遙。”
蒼炎說得極其認真,加上他在宗門一直是一個木頭臉,一直不會開玩笑的,而且人也不會撒謊,所以他說的話,很有信服力。
“什么!!凝氣十五層??!”在場很多弟子再次驚呼,看向階梯上那個最大的“太陽”。
凝氣十五層,是在場很多弟子可望不可即的理想,有的人甚至稱之為夢想,太過于遙不可及了!在場大多都是青年,二十多歲了,而此刻聽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走完了他們都不敢相信的路途,有可能直接走到了他們一生都難以企及的位置。
“我蒼炎發(fā)誓,我是絕不會騙人的,司徒前輩一掌就擊斃一個凝氣六層,那群截殺我的金烏宗修士四散逃開,還被差點全滅,吳峰當(dāng)場死亡?!鄙n炎信誓旦旦。“原本司徒前輩不肯來我金燕宗的,是我說金燕宗剛好在栽培弟子,資源很多,司徒前輩才勉強答應(yīng)的?!?/p>
每一個聽蒼炎描述的人,全部瞪著大眼睛,眨都不眨,蒼炎被死死的追問剛才司徒南怎么大殺四方,蒼炎看在同門的面子上,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司徒南怎么追殺凝氣六層的記憶用語言描述一遍,雖然很簡略,但這些弟子,還是從中感受到了司徒南的強大。
當(dāng)真是一步殺一人。
“快,快通知師尊?!焙芏嗟茏舆@樣想,急忙拿出玉簡,呢喃一句,頓時幾里地外的筑基修士,儲物袋的玉簡一震,消息就傳了過去。
“咚!!”
這是鐘聲,這是發(fā)生了大事才會敲響的金燕鐘,此事的鐘聲無人自敲,鐘聲悠悠綿長,傳遍了整個金燕宗,一些有身份的修士直接沖了出來。
金燕宗不知多少年沒有響起這個鐘聲了。
不用那群弟子傳音,就有很多個筑基修士沖了出來,山門的弟子陣法全部升起,他們趕忙沖過來查看。
有些筑基已經(jīng)站在了山門前,管理山門的弟子連忙鞠躬問好,那些長老執(zhí)事輕聲應(yīng)了一下,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是司徒南,頂著胸前一個小太陽,極速的前進,一息三十米,速度還在提,陣法根本對他無用。
山門圍了太多了人了,內(nèi)門弟子,傳承弟子都有人出來查看。
鐘聲響起,不知道還以為是敵襲,弄清楚才知道,是有弟子在闖關(guān)引起的。
現(xiàn)在說金燕宗誰是焦點,一定是司徒南,他的名字,也在山門前迅速被傳開了。山門之上的人接到傳音,頓時知曉了司徒南的名字。
司徒南速度驟然提升到一息五十米,一步踏到了山門上,這一步,太沉重了,讓人感到滿滿的壓迫,那一步,踏下去的不是腳步,而是一股自信,敢壓制全宗所有人體質(zhì)的自信。
司徒南踏在山門前,才發(fā)覺四周不知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人,這些人的眼光都是盯著自己看的。
掃了一圈,司徒南看到前方有七八個筑基強者,大部分年紀都有點大了,那幾個人,全部眼睛在掃描自己全身,似乎要挖掘自己的一切秘密。
司徒南不再用隱匿術(shù)隱匿自己的體質(zhì)了,將體質(zhì)此刻釋放所有人面前。
他的經(jīng)脈,如同玉石,通體流露著晶瑩,這是一種資質(zhì)達到極致的表現(xiàn),是非常適合修行之人,這種體質(zhì),一個大洲能出一個已經(jīng)是大幸運,今日這種資質(zhì),居然出現(xiàn)在金燕宗里,要成為金燕宗的弟子,這是天要強大金燕宗么?要助金燕宗稱霸整個天蠟州北部么?一種體質(zhì)一旦成長起來,日后必然為一番巨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