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笑了笑,“你擔心我是白眼狼?你放心吧,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的。”
楚楚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卻很鄭重。
蕭珩的表情依舊平淡,“這樣最好。”
楚楚輕笑了兩聲,“有勞了。”
蕭珩勾唇,喚了一聲,“連風。”
連風從隱匿的地方出來,恭恭敬敬的作揖,“主子。”不等蕭珩吩咐就帶著床上的楚楚離開了。
連風是一個內心戲非常多的暗衛,就在此時,他還在默默吐槽清溪和蕭珩:主子,你和三姑娘明目張膽的秀恩愛時考慮過在場其他人的感受嗎?奴才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清溪有些意外連風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但是最重要的還有些不太放心他們兩個人就這么離開,歪頭問道:“連風一個人可以嗎?”
蕭珩笑著點了點清溪的鼻子,耐心解釋道:“放心,連風可是暗衛,最善隱匿,又是經過重重訓練的。這青樓的守衛并不嚴密,他不過是救一個人出去罷了,沒什么問題的。”
清溪點了點頭,又問出了另一個她比較擔心的問題:“剛剛你對楚楚說的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不過是救一個人罷了,況且你可是堂堂的親王世子……”
蕭珩笑著點了點頭,“我的清溪兒果然敏銳。”
清溪的老臉不由得也紅了紅,誰是你的清溪兒啊……
接著,蕭珩正色道:“楚楚他和當今先皇長得又七分相似。我想,這應當不是巧合。楚楚被仇家追殺到失憶,那他的仇家,一定不是一般的仇家。”
與先皇長得相似,那這應當就是那些皇家遮遮掩掩的秘辛了。
那楚楚不會是先皇的私生子吧!那殺他的不會是皇上吧!不對不對,楚楚看上去年紀不大,難道是皇上的私生子!清溪瞪大了眼睛看著蕭珩,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蕭珩仿佛看透了清溪想的什么,微微點點頭。
雖然皇上平時是非常圣明的一個君主,但是若是先皇的私生子什么的,皇上也決不會手軟的,畢竟那可可以威脅他的皇位的存在。
若是皇上的私生子,但是皇上不大看重的話,為了皇家尊嚴。皇家,也是容不下私生子的。什么叫皇權至上,這就是了。
皇家無兄弟,皇家無父子。
清溪嘆了口氣,又不由得為蕭珩擔心,“那你救了他,沒事嗎?萬一真的是皇上要殺他,而你卻救了他,被皇上知道了怎么辦?”
蕭珩嘆了口氣,“這本就是一個怪圈,不管我救不救,都是錯。我救了,就是藐視皇家尊嚴,不救,就更是了。現在只能是,我救的,只是楚楚。”
“況且皇上和我父王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對我也是真心疼愛的,況且有皇祖母護著,我也不會有什么事的。”
清溪皺眉,“都怪我……”
蕭珩垂頭,將自己的額頭抵上清溪的,“寶寶,怎么能怪你呢?還有,我也只是這么一說,這一切不過都是你我的猜測,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就算真的發生什么事情,夫妻也本就是一體的……”
清溪原本還為他的話而感動,聽他這樣說,無論如何都感動不起來了,皺皺鼻子,吐槽:“呸,誰和你是夫妻啊!”
說完尤覺不夠,又補了一句,“不要臉。”
輕哼了一句,就趕緊跑了,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后面追她似的。
后面確實有東西追她。不,不是東西,噯,是個東西……
好像都不太對。
總之就是清溪口中的那個不要臉的蕭珩了。
在清溪跑掉之后,蕭珩沒忍住輕笑出聲,這么不經逗,真的是……太可愛了。
蕭珩一直不緊不慢的在后面跟著清溪,看著清溪如此可愛,笑意一直在臉上掛著。
他的小姑娘啊。
清溪一路上都挺害羞的,還有些不大明白,自己一個現代的靈魂,如何就被一個古代人撩的不分東南西北了!簡直太丟現代人的臉了!
清溪默默地捂著自己羞紅的臉,一面唾棄自己,一面在心里吐槽:蕭珩大混蛋,一會兒不撩我會死嗎!
嗚嗚嗚……好羞恥啊,夫妻……但是有一點點小小的竊喜是腫么回事。
清溪她才、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口是心非了呢!
不注意走路看路的后果就是,當走到拐角處樓梯口準備下樓時,與正在上樓的一個女子一下子撞上了……
幸而蕭珩一直注意著清溪,才能在第一時間將清溪拉開。
蕭珩摟著清溪的腰,將人往后帶了幾步,帶到了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才低頭仔細了查看清溪可有受傷的地方。
蕭珩的腦袋挨得太近了,清溪有些不習慣,推了推蕭珩的腦袋,小聲的說:“哎呀,我沒事啦,只是那個姑娘不知道有沒有被我撞傷,快去看看呀!”
蕭珩捏了捏清溪的鼻子,“你就這么放心讓你未來的丈夫去看別的女子?”
清溪嘻嘻的笑了笑,蕭珩好像做這些親密的動作都特別的自然而然。
她想了想,囧了囧鼻子,道:“并不是很放心。”
蕭珩失笑,牽著清溪的小手,“你不用不放心,我這輩子都是你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只屬于你。”
清溪有些害羞,好像從他們在一起后,她就一直被蕭珩撩的害羞的不得了。
還好那個女子當時拉著了樓梯扶手,只是坐在了樓梯上,并沒有摔下去。
因為當時蕭珩拉了她一下,卸了一半的力道,不然肯定很嚴重的。
“姑娘,你沒事吧?抱歉,剛剛是我太不小心了。”清溪歉疚道。
那女子抬頭看了清溪一眼,宛如夏花之燦爛。
“我沒事的,公子不必內疚。”那女子穿的極為素凈,臉色也是與之匹配的冷淡,當之無愧的冷美人。
只是她看著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柳琴眼中還是閃著心疼。
這下子清溪就更加愧疚了,她知道有許多人視音樂為生命,是極其愛惜樂器的。
而她,竟然讓人家把樂器給摔了。
感覺自己都要十惡不赦了。
“那個,姑娘,不如這把琴讓我帶回去找人修一下吧,我一定會找一個極通樂理之人把這把琴修的像從前一樣的。”
那女子淡淡道:“不必了,壞了的琴就算修得再好,也終究是壞了。修好了,也再不是原來那把。”
清溪還在凌亂中,自己真的超級內疚,可是這姑娘也是真的冷淡,她實在不知如何補救了,只要可憐巴巴的去看蕭珩,兩個人都是那樣冷冰冰的性子,蕭珩應該知道怎么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