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大夫人,空口說白話也要說的有水平一點啊,你說為我和周姑娘好我還相信,現在你說為我大哥好,我還真的沒看出來,還想請大夫人指教一二呢。”
“你說到底是給我大哥娶了個背景很強的夫人呢,還是很漂亮的?”
清溪說完,也不管在場眾人臉色如何,就直接對著安平侯說道:“父親,雖然我也不喜歡姚媽媽,但不得不說她說的一句話是對的,就是那句哥哥屋子里的丫鬟自然是向著我們兄妹二人了,可是現在呢?那我多丫鬟都站出來說是清溪的不對,父親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清溪提出這個建議原本就是想要詐出這個屋子里到底有多少別人的人,沒想到真的被我找出來了。”
“只是不知道這些丫鬟都是誰的人,竟能毫不猶豫的指證清溪,這是和清溪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這安平侯當然也不是個傻子,相反他很是精明,他早就察覺事情有什么不對了,現在清溪這么說,也相當于遞給了他一個救清溪的臺階了,安平侯非常開心的順著臺階就下去了,命令道:“把這些個吃里扒外的奴才都給我拉出去!我要好好的審一下,到底是誰敢冤枉我安平侯的女兒!”
那些丫鬟一個兩個的嘴里叫著饒命,但是還是都被安平侯拉到了院子里,看來是要好好審審那些丫鬟了。
大夫人覺得自己的腿有些軟。
不過事情若是到這里就完了,那怎么能得了清溪的滿意呢?大夫人來了那么大的一個招,自己怎么能不好好反擊呢?沒得讓人看輕了去。
“父親且慢。”清溪開口留住了準備到外邊審人的安平侯。
安平侯有些奇怪,但還是很給面子的留下了。
清溪淡淡開口,“這屋子里的丫鬟雖指證的不太對,但清溪更在意的是哪個冤枉女兒的人。清溪再怎么說也是安平侯府的嫡出小姐,哪能這么輕易的就被冤枉了去!”
清溪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周姑娘剛剛說是女兒害了她,女兒倒是想問問,女兒是做了什么才害得周小姐毀容了。”
周碧婉垂下了頭,現在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不能就這么算了,萬一自己贏了呢,那可是侯夫人的位置啊!
不得不說,周碧婉真的是異想天開且腦子不夠,她也不想想,大夫人為什么幫她?幫她對大夫人有什么好處?還不是為了打擊沐清洛和沐清溪兄妹兩個,大夫人要的可是安平侯的位置,又怎么會讓她成為侯夫人呢?
讓她成為世子夫人也不過是因為她身后沒有人比較好拿捏些罷了。
周碧婉啜泣道:“碧婉哪敢冤枉三小姐呢?碧婉一向膽小,剛剛若不是初初聽到了碧婉的臉已經毀了,也不會就這么不顧后果的說出三小姐了。”
周碧婉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清溪都要被她的白蓮花給感動了。
不過裝的就是裝的,不管再怎么像那都不是真的,遲早有被戳穿的一天。
清溪笑了笑,“周姑娘一口一句不會將我供出來,我可是覺得稀奇呢,那我是誰供出來的呢?”
說完不禁嗤笑一聲,“我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周碧婉睜大了眼睛,不是說大家閨秀的的禮儀規矩的極為嚴格,不會輕易說臟話的嗎?怎么這個三小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呢?
清溪看他們全都被自己的話給驚到了,也有一點不好意思,不過她可不認為自己說的是臟話,她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好在他們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等著清溪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就連大夫人也只是心中冷笑,看看清溪到底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別的就先不說什么了,我在這里倒要問問周姑娘了,請問你摔倒的時候我人在哪站著呢?”清溪輕哼一聲。
周碧婉捂著自己臉上的傷口,絲毫不讓,“三小姐,碧婉臉上的傷都是拜三小姐所賜,現在三小姐倒來問我!”
清溪嗤笑,“說那些有的沒的干嘛?現在不就是讓你證明我是如何害你的臉受傷的還不行嗎,轉什么話題呢,莫不是心里有鬼?”
周碧婉攥緊了手,指甲嵌進肉里也不覺得痛,約莫是認為成敗在此一舉了。
“三小姐一直這么問我,簡直是在碧婉的心上扎針啊!”周碧婉哭哭啼啼的,“碧婉怎么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呢?”
大夫人臉色有點冷淡,就連老夫人也有些不耐。
也是,一次哭惹人同情,哭的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老夫人將自己手中的茶盞摔在桌子上,皺眉道:“要說就趕緊說,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能抽得出這么多時間為你們二人的事情在這里耗著!”
周碧婉抿唇,自己現在還全要仰仗老夫人和大夫人呢,不能得罪他們兩個。
她才抽咽著說道:“姚媽媽一直在身旁教導我,做人不能夠忘恩負義,讓我想辦法報答安平侯府的恩情,碧婉也一直謹記于心。”
“只是碧婉身為一介女子,實在是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報答侯府對我的恩情,只有一手廚藝倒還不錯,這不就燉了雞湯給三小姐還有世子送了過來。”
“誰想、誰想三小姐她不禁出言侮辱,還在碧婉轉身離開之時推了碧婉一把,碧婉一時不妨,就……就后悔莫及了!”
清溪哼笑,“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的白蓮花了,真的白蓮也就算了,還是裝的,其實內里比誰的心都黑,簡直讓人惡心!”
“我害得你毀容,你恨我是正常的,剛剛你又一口一個不會恨我,現在改口的倒是挺快!”
周碧婉瞪大了眼睛,竟像是陡然生出了幾分骨氣,讓人覺得順眼幾分。她一字一頓道:“三、小、姐、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嗎!”
清溪勾唇一笑,也一字一頓道:“我、不、覺、得。”
周碧婉覺得自己也要吐出幾十兩血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簡直可怕。
把周碧婉氣得說不出話了之后,清溪才開口說道:“周小姐剛剛說我是在你身后站著的?”
周碧婉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清溪拍了拍手,“那這樣就很好解釋啦,”中間為了保持神秘感停頓了一下,轉了轉她那靈動的眸子,笑著,“我在你的后面那姚媽媽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