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小的這一回,我保證,這種錯誤以后絕不會再犯了”
才剛一踏進包廂,李管事立即雙膝跪地,頭砰砰砰的磕在地上,不一會兒,他的額頭紅腫,冒出了淡淡的血絲。
莫莫眼中閃著不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行為,最后無奈地看向一旁的蒼溪。
對方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不過他指了指莫莫腰間掛著的玉佩。
蒼溪之所以有這猜測,那也是因為李管事有這態(tài)度也是從看到那玉佩開始的,所以這緣由也應該從這玉佩找起。
“李管事,不知為何如此?”
莫莫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了當?shù)膯柕馈?/p>
跪著的李管事見莫莫是真的不知,只好硬著頭皮把這一切說了出來,這事還得從他今早剛上工時開始說起。
原來,這彩衣人是隸屬陸氏商行的,今日一大早,大江南北各店的管事都收到了一個指示:
以往一直象征著陸家掌門人的玉佩現(xiàn)已交由一位莫姓姑娘執(zhí)掌,凡是見到此人,她在陸氏商行所有的消費均可免費。
除此指令外,里面還附有一張畫像。
莫莫聽到此,想起了昨夜陸明哲和自己說過的話,沒想到他會如此鄭重其事地吩咐其手下,一陣暖流涌上心頭。
“能讓我看看那畫像嗎?”
她很好奇那張畫像的自己是怎么樣的。
“這當然可以,莫小姐稍等片刻,小的馬上就來”
李管事急忙答應,這也并非難事,只是需要回房一趟去拿而已。
他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蒼溪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莫莫。
“小姐不是莫家三小姐嗎?那怎樣又會和陸府扯上關(guān)系呢?”
只是還不待蒼溪想明白,李管事就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他身后還跟著一位手拎包袱的店小二。
“莫小姐,就是這了”
他把手中的畫軸畢恭畢敬的遞給莫莫,因為剛才走得急,此時他的語氣還有些喘。
“謝謝”
莫莫輕輕地把它接過來,看到大汗淋漓的李管事,還特意請他先坐下后才小心翼翼地打開。
就只一眼她就看出了畫中之人正是自己,只不過這是去年除夕中的自己。
那是自己第一次在山上過年,也是第一次和陸明哲一起過年。
莫莫還記得那時的除夕很冷,幾乎到了呵氣成冰的地步,她縮在被窩里,可即使那樣,還是冷得瑟瑟發(fā)抖的。
也就在那一天,陸明哲在正午時分沒打招呼就出去了,夜晚才回來,在他的后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包袱。
“師父,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呢?”
莫莫眼眶微紅、淚痕滿面,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和平安剛來到山上的那夜情景,幾乎讓她嚇破了膽。
后來,只要陸明哲一離開自己的身邊,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心驚膽戰(zhàn)的。
“里面都是你的東西,有空整理一下”
陸明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把包袱取下來,放在莫莫的面前,了解她的驚慌,只是這一趟不得不行。
平安還小,整日用棉襖包裹著還可行,但莫莫怕冷,即使整日呆在被窩還是冷得嘴唇發(fā)紫的。
見此,他不得不下山幫她找了幾套保暖的衣物。
“師父,這是給我的”
莫莫一手拿著湯脖子,另一只手則指著桌上那件輕裘,即使她再不識貨,也能看出此裘非比尋常。
純白、柔軟,只是把手輕輕地放上去,就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有一股暖流傳入手心。
“這是世間少有的狐白裘,穿上它后,可以最有效的抵御寒冷”
陸明哲言簡意賅的解釋,緊接著又說:“今日是除夕,等下把它穿上后,就陪我守歲吧”
說完,他也沒有多加逗留,大步流星地踏出莫莫的房間,去準備守歲要用的物品了。
也就是那一晚,她和他相互依偎,秉燭夜談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