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么來了?”
莫莫喜出望外的看著他,剛剛在錦鯉池的時候他曾說過今日要處理商行的事情,可能沒空陪自己,當時的她乍一聽還有些失落,沒想到此時的他卻來了。
“忙里偷閑,來瞧瞧你”
陸明哲用食指輕輕地刮了刮莫莫白皙、翹而高挺的鼻梁,滿腹柔情地望著她。
自從把紅蓮送過來后,他就一直呆在書房處理事務,這些年雖說有陸淵這個明面上的掌門人管著商行,可遇到一些重大的決策還是得自己親自下命令,現在的他就是好好的整理一下賬冊,仔細檢查一下是否有紕漏,好及時更改過來。
忙碌了一個多時辰,驀地聽到對面有響動,他突然間想知道莫莫此時正在忙些什么,意念一動,手腳也不受控制的行動起來,把手中的筆放下,雙腳也朝著聲源走過去。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入目所見的卻是一幅少女紅妝粉面、欲語還休之場面。
“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并未”
“那你怎么過來了,快回去,我可不想因為你此時的懶惰而壞了我明日去游玩的行程”
過兩日可是錦城一年一度的慶城日,想起陸明哲向自己描述過的熱鬧情景,舞龍、彩燈、雜耍,還有各式各樣的美食,她的心早已飛了過去。
“師父,要不我們今日就起程吧”
莫莫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我還有好多工作沒完成,你說怎么辦呢?要不,你來書房幫我一把?”
陸明哲說出了自己剛才的打算,既然放不下,那就讓她時刻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前段日子研究那些話本子的時候,對于男女主所說的那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嗤之以鼻,如今的他卻深有體會,就這么一個時辰,他就總是莫名有一種想要放下這些事務,不顧一切去見她的沖動。
莫莫本能的想點頭,驀地又想起還在內室換衣裳的許靈均,于是搖了搖頭,“縣令家的千金許小姐過來了,我得陪她”
云城的縣令之女許靈均,陸明哲也曾有耳目,此人思想跳躍、疾惡如仇,莫莫能與她結交,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那你們聊,我等下還得與各商行管事商議事情,就不打擾了”
乍一聽她說房間內室還有其他人,陸明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離開,這世上,除了莫莫,其她的女子他一律不想接觸。
“那好吧!”
既然莫莫心中再不舍,她還是點頭讓他離開,算算時間,許靈均快出現了,他留下來徒徒落人話柄。
“乖,好好陪你朋友,得空我再來尋你”
陸明澤說完,瞅著不舍得自己離開的莫莫,搖了搖頭,他也不想離開,可事情總得要辦,與其在這里拖拖拉拉的浪費時間,不如專心點、提高效率,這樣才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他目不斜視的再望了一眼莫莫,最后狠心轉頭就走,但事情的發展總是與自己的意愿相悖而行。
他前腳剛踏出房門,正欲踏出右腳的時候,芄蘭的一句先生讓他停下了腳步。
“莫莫,他是誰?”
許靈均沒想到自己只是換套衣裳的功夫,莫莫的閨房就多了一名男子。
雖說此男子雙目清明,不似奸詐之輩,但一名閨閣小姐的房中出現外男,傳出去于她名聲也不好。
陸明哲見許靈均走出來,只是回頭朝她微微頷首,轉而間又朝莫莫淡淡的笑了笑,“我先去忙了,有事到書房找我”
見對方爆紅了臉頰,輕輕地點了點頭,才滿意的扭頭離去。
“人已走了,你是否該收回那深情款款的目光,理理我這位孤家寡人了”
許靈均見莫莫沒有回答自己,其目光一直望著門外的方向,大步跨到她面前,并用自己的右手在她面前用力的搖了搖,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噗嗤”
站立于許靈均身后的芄蘭情不自禁的笑出聲,瞬間把莫莫與許靈均的目光吸引過去。
等她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忙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磕著頭,“奴婢該死,請小姐饒恕”
“你是陸府的丫頭,而我只是個在此暫住的客人,做錯了事還輪不到我懲罰,自己去找陸管家領罰吧”
莫莫淡淡的說道,對于芄蘭,雖說服侍了自己一兩天,卻也沒重要到要自己越俎代庖來教訓她。
她望了一眼許靈均,對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自己,似乎自己做任何決定都與之無關似的。
本來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在此,芄蘭此舉也不甚嚴重,可糟就糟在此時許靈均正好在此,她不得不做做樣子,免得讓外人覺得陸府的下人沒禮貌、無教養。
此時的芄蘭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呯呯呯朝地下磕起頭來,“求小姐救救奴婢,早先先生曾與奴婢說過,以后奴婢就只侍候小姐一人,所以奴婢現在已不是陸府的奴婢,而是小姐的”
她眼眶濕潤,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的稱呼著自己,言辭誠懇的求著莫莫,陸管家的手段她知道,早先時候有一小廝就是在主人招呼客人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一個酒壺,他當時沒過問,可事后卻讓人把那小廝活活打死了。
因為那小廝曾相助過自己,她還偷偷摸摸地去尋過他,妄想著能為之求求情,沒想到卻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見莫莫還是不為所動,她跪著一步一步地向之走去,眼中帶著乞求,在陸府,誰人不知此女子在先生心中的地位,只要她一句話,自己這條命也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