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匹毛色灰暗的狼,此狼體型消瘦,肯定很多天沒吃東西了。
它見莫莫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齜了齜鋒利的尖牙,吐出那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欲要朝之撲過去……
就在這千均一發(fā)的時刻,一個聲如洪鐘的男音平地而起,“畜生,休得傷人”。
一支銳利的箭隨著他的話語疾如雷電的飛了過去,穿喉而過,那匹欲要朝莫莫撲過去的餓狼立即口吐白沫,在地下掙扎撲騰了幾下,氣絕而亡。
此人姓單名震天,是山下的一名獵戶,今日的他本來只是在追趕幾只野兔子,卻不經(jīng)意間瞧見一匹狼向某一個方向疾奔而去,于是想也沒想,就悄悄的一路尾隨著,沒想到卻看見了這人命關(guān)天、刻不容緩的一幕。
憑著這么多年狩獵的經(jīng)驗,迅猛的拔出隨身攜帶的箭,拉弓,“咻”的一聲,一擊即中。
幸好,平時的自己為了以防萬一,在每支箭的箭尖上都涂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此時正派上用場。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
他上前去輕搖著莫莫的肩膀,可對方只是微睜了一下眼瞼,又昏睡過去了。
單震天無奈,只好一手把她擄起,看著腳邊倒在地上直挺挺的餓狼尸體,他驀地伸出右腿,用力一腳把它踢下了懸崖。
不如此,此剛斃命的還溫?zé)岬能|體必會引來更多的肉食動物,那此處必定會成為它們爭奪食物的戰(zhàn)場,如若一不小心有人經(jīng)過,那必定會是一場災(zāi)難。
帶著莫莫下山,回到自己居住的木屋,把她置于床上。
“爹,她是誰,你干嘛要把她放我床上?”
他的女兒單純嘟著嘴,不悅道。
此女子大約與莫莫同般年紀(jì),卻長得人高體壯的,皮膚黝黑、扎著兩條大麻辮,如若不是聽其聲音,恐會誤認(rèn)其為一小伙子。
“這是我在懸崖邊上、狼的嘴巴下救下來的女子”
單震天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最后吩咐其為莫莫擦洗一下身上的血跡,并換了一套干凈的衣裳。
看著煥然一新的莫莫,他把手中的一瓶藥遞給單純,“這是治療外傷的,你幫她涂抹一下傷口”
單純接過來照做了。
“爹,她沒事吧?”
她擔(dān)憂的問道。
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自己仔細(xì)檢查過了,除了裸露在外的肌膚還有右腳扭傷外,其它還是好好的,只是些微的淤傷,但是外面或深或淺的傷口讓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
“沒事,應(yīng)該只是受到沉重的打擊才會昏睡過去的,很快就會醒的”
根據(jù)單純的描述,單震天很快下了一個結(jié)論,莫莫的傷口雖多,但除了腳腕處比較嚴(yán)重外,其它的都不是很嚴(yán)重,只需休養(yǎng)幾日即可。
“好了,你也別在此圍著了,把家里養(yǎng)的那只雞燉了,給這姑娘補補身子,隨便壓壓驚”
說完,他也不再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單純撇了撇嘴,朝著床上的莫莫嘀咕著:“你就有口福了,那只雞上次爹爹打獵受傷,我欲要把它宰了煲湯,他都不許,如今,倒是便宜了你”
那天,鍋架好、水燒熱、刀磨利,萬事俱備,就只欠那只雞了,當(dāng)自己正要舉起刀朝雞脖子下去的時候,沒想到卻被單震天義正詞嚴(yán)的阻止了,當(dāng)時的她還一度埋怨對方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
沒想到此時的他卻毫不猶豫的就要把它殺來給一個外人補身子,想到此,單純的心要說沒有絲毫的不情愿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望著床上近乎傷痕累累的莫莫,她也沒再繼續(xù)抱怨,轉(zhuǎn)而扭頭就走,實行自己老爹的吩咐去了。
其實,如若她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莫莫睫毛與手指皆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