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
聽到單純?nèi)绱藷o禮的話語,單震天皺了皺眉頭,他厲聲喝止住她,隨即又抱歉的看著莫莫。
“莫小姐別見怪,這女兒從小跟著我這個粗人,讓我給帶歪了”
“單大叔叫我莫莫就好”
莫莫語氣不變的回答,對于單純的話語她沒有放在心上,任誰對一個冒冒然闖入自己生活的人都會懷有敵意,這是人之常情。
說完她又轉(zhuǎn)頭輕聲細語的對單純說道:“放心,我會盡快離開的”
聽完她的回答,單純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那些話的不妥之處,訕訕的干笑了幾聲,“其實我并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
她驀地停了下來,不知該用何詞來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也只有此時,她才恨不得自己多讀幾本書,再學(xué)多一點詞匯,這樣也就不會陷入這種想說又不知怎樣形容的尷尬之地了。
“你不用急著解釋,我明白的”
莫莫看她因為著急而略顯手足無措的樣子,把自己的右手覆在她的左手上,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管單家父女說些什么,她的心中都不會泛起絲毫的波瀾,因為她的心早已因為陸明哲的失蹤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銅墻鐵壁,對任何話語都條件反射那樣阻擋在心墻之外。
莫莫最后也沒吃幾口飯,就借口自己累了,躲回了最初醒來的房間。
天知道,她剛才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讓自己如此從容的面對單家父女。
此時此刻靠坐在床頭,腦子里全都是陸明哲的身影,又聯(lián)想到他杳無音信、生死未卜的境界,一股不知名的悲傷從心頭洶涌而出……
單純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情景:一個妙齡少女,如泥塑木雕般,毫無生氣的斜靠在床上,她臉上滿滿的都是悲慟,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顯得悲不自勝的。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爹好心救了你,你就用那一副假惺惺的面具來應(yīng)付他的?”
一向?qū)κ虑橹眮碇比サ膯渭儾恢獮槭裁矗吹侥歉币啦换畹哪泳蜌獠淮蛞惶巵恚蟛搅餍堑淖叩酱睬埃o緊地盯著莫莫:“你這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要哭就哭,別皮笑肉不笑的,這樣看起來怪滲人的”
莫莫嘲諷的輕扯了一下嘴角,“要真是死了爹或娘,我最多只是為他們戴孝,絕不會有任何傷心之情”
這話聽起來雖有些大逆不道,卻是她真真實實的想法,莫秉文與穆清,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給了自己生命的兩個人,在她的心里,絲竹與陸明哲早已超越他們千百倍了。
“難不成是你情郞?”
單純猜測,看著莫莫瞬間爆紅的臉龐,她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的,這都蒙對了。
“他是我?guī)煾福彩俏蚁矚g的人”
莫莫低聲回答,也只有此時,她才敢明確的告訴其他人陸明哲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她這聲音近乎呢喃自語,但因兩人距離比較近,單純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她想了想,最后對莫莫說:“我爹常說,有不好的情緒就要發(fā)泄出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但我相信,我會是一個很好的垃圾桶,并且沒有主人的吩咐,決不會向外吐出聽過的任何一個字”
看著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急了,舉起自己的右手,做發(fā)誓狀,“你若不信,我可以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