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進內室,一房古代女子閨房映入眼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臼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仔細打量一番,只有一張硬板木床,鋪著一床棉被,銅鏡置在木質的梳妝臺上,右邊只放著一個舊衣柜,白暮雪看著這房間的陳設,微微嘆氣。
“小姐,你怎么了?”熏兒見白暮雪臉色郁結忙問道。
白暮雪知道這丫鬟是真心對她的,淺笑說道:“沒事,別擔心。”
熏兒這才放心點頭。
白暮雪自穿越來還沒見過原主真容,想起剛才的女子一直叫自己什么丑顏廢物的,趕緊坐到梳妝臺邊上的木椅上,抬眼看去,哇!頓時把她的三官撞了個支離破碎,一張面色泛黃的臉龐,肌膚臃腫,右眼四周有著大片紅斑狼瘡,滿目蒼夷,嘴唇發白,明顯的營養不良,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穿著大紅色的艷衣裙,庸俗至極,簡直是丑女中的極品,妥妥的極品中的戰斗機啊。
心里微嘆氣,哎,前世美女當夠了,今生老天也讓她體驗了一把丑女的感覺,雖無奈,卻也只能接受了這穿越成丑女的事實。正平復著波動的心情。
“嗯?這是什么,呵,帶著人面具啊,”白暮雪伸手摸摸臉頰,這真容應沒這么丑吧!
理了理混亂的思緒,原主腦海中殘留下的記憶像電影一般的回放了一遍后,慢慢平靜。
但搜索這真容卻發現記憶零丁的可憐,好像原主也從沒見過真容,只微微記得一美婦憐惜的看著自己,警告道:“娘的好孩子,別怪娘,不準撕下面具,不然,會讓你遭致禍端的,”原主也十分聽話,無論受到怎樣的侮辱,從不曾卸下過面具。思此,自己也不敢摘下這面具。
自己來的這個大陸名叫遺失大陸,分為四個大國和無數個小國,分別為天玄國,西凌國,南梓國,北燕國,其中,北燕國國力最為強盛,其他三國平分秋色,她所在國為天玄,她的父親乃是當朝一品宰相白梓離和母親是鎮國公府大小姐慕容靈,自母親去世后,又娶了如今的主母葉太尉的妹妹葉蓉為妻生有一女白盈雪,還有幾房姨娘。
正當白暮雪想著,外面鬧哄哄的響了起來,皺眉:“怎么回事?”
氣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小姐,這定是二小姐指使夫人身邊那個老妖婆子又來***的麻煩,你先去躲躲,待奴婢打發走她,您再出來”。
白暮雪聞言,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被人欺負的那些畫面,心里有些隱隱的害怕,是原主身體本身的反應,感覺的出來,原主畏懼那個老婆子,可她可不怕,21世紀最強悍的靈魂,哪有她們欺負的份兒。
從原主的記憶力得知,這剛才的女子應就是二小姐白盈雪了,那會子自己實在心驚,沒空思考,這會兒想起來,恐怕是那白盈雪痛恨,便派人來試探自己了,又或者是欺辱自己來了。
思此,便抬手阻止了熏兒再欲開口的話,熏兒見白暮雪神色堅定,便也不開口了,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小姐不比從前了。
只見一身羅云綢緞的中年婦女闊手昂步的笑吟吟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群奴仆,抹著濃厚胭脂水粉的皮膚略有松弛:“哎呀,我的大小姐,這是又怎么了,又被欺負受傷了啊,”帶著譏諷的聲音傳來。
熏兒見狀,立刻叉腰,回到:“李嬤嬤,大白天嚷嚷什么呢?”
那李嬤嬤也不是個善茬,語氣頗為輕蔑:“不過是個無顏女罷了,還不讓人說了?”
熏兒撇嘴,正要開口,白暮雪卻看著李嬤嬤淡淡說到:“李嬤嬤,本小姐頭疼著呢,莫要如此大聲。”
李嬤嬤是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平日里在府中的地位也是極高的,對眼前的這個大小姐可沒一絲敬意,大約也是的了那夫人的意思,絲毫不把白暮雪放在眼里:“大小姐既然頭疼的話,到那外面陽光底下洗幾件衣服,那頭啊,自然就不痛了,”聽此話,后面一群奴仆都放肆的大笑。
熏兒氣的眼睛都冒火了,白暮雪倒不見怒意,語氣極輕,卻帶著莫名的冷意:“既然嬤嬤想洗衣服,那把這里這么多人的衣服都洗了吧!”
李嬤嬤聞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白暮雪,她什么時候會頂嘴了,以往哪次不是畏畏縮縮的躲在熏兒那賤婢的身后。
又想起夫人剛才吩咐的話,說是不方便出手教訓白暮雪,讓自己來替二小姐出氣,順便試探試探這白暮雪是不是真如二小姐所說的,便氣急敗壞的吼著:“大小姐,尊你一聲小姐,不過是婆子我可憐你罷了,還當真把你當成這相府的主子了,咱們二小姐才是正正經經的相府嫡女,你算個什么東西。”身后眾奴仆皆是附和。
白暮雪眼眸中暗涌風波,聲音冷漠的響起,“熏兒,李嬤嬤頂撞主子,目中無人,掌嘴二十。”
熏兒早氣憤不已了,收到命令,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沖到李嬤嬤面前,刷刷刷的抽了起來,李嬤嬤順間懵了,連帶著身后眾人也愣住了,待李嬤嬤反應過來,熏兒已退回到白暮雪身側。
“賤人,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剝了你的皮。”李嬤嬤怒聲叫囂著,沖了過來,那些個奴仆也準備沖過來摁住倆人。
這畫面,讓熏兒不自覺抖了抖身子。
白暮雪親自出手拉住熏兒,身側像包圍著一層萬年不化的寒冰,芊芊素手猛的拽住李嬤嬤的衣領,一甩,李嬤嬤瞬間跌落在地,身后眾人不敢妄動,急忙扶起李嬤嬤,看著平常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丑顏大小姐,如今竟敢反抗,喋喋不休的嘈雜聲瞬間傳來。
“傻子,你不要命了,膽敢欺負李嬤嬤,是想給我們刷一個星期茅桶嗎?”李嬤嬤的一個狗腿咂呼道。
“袁媽,不必和個傻子散話,綁了她交給夫人,看她還敢放肆。”
李嬤嬤早就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一張老臉漲的通紅,看來是氣急的表現,怒罵道:“這個小賤蹄子,反了她了,快去,抓住她,老婆子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小姐乃丞相府原配嫡長女,你們還膽敢如此放肆,簡直是找死。”白暮雪聽著眾人的怒罵,一臉密密麻麻的麻子隨著她的神色皺起,隨即聲線冷硬的吼道。
李嬤嬤見此,不禁嗤笑:“相府嫡長女,你也配,你的臭名早已四海遠播了,今日就讓老婆子我教教你什么是你該做的。”
身后的人聞言,皆是走了過來想要按住白暮雪,給她個教訓。
白暮雪見眾人如此,心中不禁為那慘死的原主悲哀,不過,看著緩步走過來的李嬤嬤,見她嘴角帶著陰森森的笑,知道,今天不給她個教訓她是不會走的。思此,拿起梳妝臺上的銅鏡手起手落的朝著李嬤嬤砸去……
“咣當”一聲,已落地的鏡子碎了,看著李嬤嬤頭上被砸的血窟窿,白暮雪只有無盡的冷笑。
眾人皆是剎驚,這……還沒等他們出手教訓這廢物大小姐,便……皆是看瘋子一樣瞪著白暮雪。
“賤人,賤人,老婆子我,我定要告訴夫人,告訴夫人。”李嬤嬤已嚇得坐在了地上,臉也變得煞白,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顫抖著聲音威脅道。
“呵,簡直不知所謂。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這暮園。否則的話……白暮雪眼神中的寒意乍現。
李嬤嬤爬起來,渾身劇烈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反正顫顫競兢的領著身后已呆住的眾人慌忙跑了出去,像身后有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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