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打打鬧鬧的說著呢,就聞外間婢子的聲音傳來:“小姐,府宴快開始了,夫人讓你們?nèi)デ皬d。”
慕容潔聞言,打住了肆意的笑容,收斂神色:“知道了,去告訴夫人,本小姐一會兒就去。”
又繼續(xù)對著白暮雪等人道:“走吧。”
四人出了院門,只見從假山對面走來幾人……
為首的女子身姿優(yōu)美,粉色櫻花交領(lǐng)襦裙,柔莎斷袖上銹著嬌葉百花,挪威移步,身側(cè)伴隨著白盈雪,白惜雪,葉琳,連醉心和一個穿粉衣的女子,后面浩浩蕩蕩的跟著一大群丫鬟,小廝。
慕容潔見這幾人來者不善,隨對著白暮雪耳語道:“領(lǐng)頭的那個是皇上的妹妹大陽長公主的女兒和碩郡主,表姐,這人你可防著點,早些年安王毫發(fā)無損時,咱們這位郡主可對安王死纏爛打過呢,當年的安王年輕氣盛,誰知倆人有沒什么?”
“原來如此。”白暮雪看著遠遠就散發(fā)著囂張之意的白盈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正想著呢,和碩郡主等人已走了過來,斜撇了白暮雪一眼,就在附近的涼亭落座。
幾人見此,只能停下腳步,彎腰行禮:“見過郡主。”可那郡主只當沒聽見,喝了幾口涼茶,緩緩拿出帕子。
“行了,都趕緊起來吧,郡主看著你們都累。”白暮雪眸子劃過一絲狡黠,不顧眾人詫異,掃了慕容潔等人幾眼,徑自開口道。
話落,慕容潔起身,笑著說:“表姐說的是。”
秦冰嘴角也泛起一抹似溫柔的笑意,招呼著身后眾人對著和碩郡主說道:“郡主,剛剛丫鬟來報,慕容夫人讓大家伙們?nèi)デ皬d呢,那臣女等就先行告退了。”
“阿冰所言極是,臣女告退了。”育箏也隨即開口。
那和碩這才抬眸冷然的看了幾人眼,磬若風韻的聲音響起:“著急什么?待會隨本郡主一起去便是了。”說話時眼睛直直盯著白暮雪,眸中閃過不郁,這白暮雪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剛才的下馬威被她輕聲就化解了,心里不甘,又見她一臉密密麻麻的疹子像是在她臉上形成了一個弧形的詭異面孔,當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你時,不由得讓她渾身打了個激靈。
“就是,又不敢著投胎,在待會唄。”
此時,白盈雪只想著如何整治可那白暮雪,一點都沒在意身旁到底是些什么人,就把她那專斷蠻橫的本性給暴露了出來,惹得周圍的人都看她帶著絲嘲諷與不滿。
“這個蠢貨。”白惜雪看著白盈雪那個模樣,只覺丟臉。
可就是還有蠢得,只聞連醉心也開口了:“白小姐看著神色不錯啊。”
白盈雪繼續(xù)和她一唱一和道:“大姐姐自從被賜婚給了安王后,神色滋潤多了,看著我們這些妹妹也甚是高興,姐姐覓得如意郎君,倒是羨煞旁人了。”
白暮雪聞言,知道她的用意,看那和碩郡主沉下的臉龐就明白了,那郡主也應是知道白盈雪倆人的心思才沒發(fā)作吧,心底冷笑,她到要看看這白盈雪耍的什么花樣。
周圍幾人都知道早些年和碩與安王的牽扯,使的慕容潔等人狠狠瞪了她幾眼。
然育箏忍不住了,看見那白盈雪毫不掩飾的嘲諷,心頭怒氣沖沖,正當發(fā)作,便見秦冰拉住了自己,眼里的意思她明白,不想讓她闖禍,暮雪沒出什么事,別添麻煩了,她只得氣呼呼的抽出袖子,站至一旁。
秦冰無奈笑笑。
葉琳其實第一次見白暮雪時,就不喜歡這個女子身上的氣勢,總有一種感覺,她好像是凌駕在所有人之上似得,更讓自己看她不爽了,沒由來的嫉妒,即使她臉上長著那些恐怖的可怕印跡,見白盈雪給自己使了個眼色,便沒忍住帶著一絲妒忌的開口道:“盈雪妹妹說的極是,本小姐也甚是敬仰安王呢?特別是當年他那英姿煞爽的模樣。”說到最后,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和碩。
和碩心中已有怒氣了,這幫蠢貨,盡挑自己的刺。
那個一直沒開口的粉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接了話:“既然仰慕安王,就去給他當妾好了,正好伺候安王妃。”說著好似恭敬的看了眼白暮雪。
白暮雪見她開口,心中疑惑,這個女子……
“什么,你……青楚,琳姐姐怎么可能會給那殘廢當妾啊!”這個開口不禁腦子的蠢貨,連醉心一罵完,猛的閉了口,她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睜大眼睛看著和碩,只見對方那含了冰粹的目光涔涔的在洗禮著自己,心下沉冰,只知道自己完了。
白暮雪眼里瞬間閃過殺意,她只覺心里怒火中燒,北冥絕是自己認定的夫君,欺他便是欺自己,辱他便是辱自己,這連醉心簡直是在找死,帶著冷意的語氣開了口:“連小姐,安王乃是皇上親封的超一品圣王爺,你竟敢當眾侮辱,簡直沒把皇室放在眼里,目無法紀,再說,連大人不是被派往安陽去當輔京使了么,你怎么沒隨往。”
連醉心聞言,臉色瞬間泛白,父親留自己在京城,是想讓自己進了太子府,好讓太子可以幫助父親重回京城,可如今自己竟做了些什么……
“來人,這里不歡迎連小姐,請她出去。”慕容潔見白暮雪臉色不好,忙想攆了這個討人厭的東西。
卻不曾想,白暮雪冷淡的開口了:“表妹,按照天玄法令,侮辱超一品圣王爺是什么罪名?”
“啊……”慕容潔皺眉,她不知道好不滴。
“按國家法,連小姐的所作所為應當被處以極刑,以儆效尤。”此時,秦冰淡淡的聲音響起。
白暮雪看著已跌落在地的連醉心,沒有一絲同情,平平淡淡的開口:“但今日鎮(zhèn)國公府壽宴,實在不適合見血,郡主認為該如何處置?”復又看了眼和碩不明意味的開口。
和碩一張小臉已藏不住怒氣了,手帕被捏的不成形,這個白暮雪,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哼,又看了眼已失了血色的連醉心,帶著陰冷的語氣說道:“連醉心目無尊法,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郡主,這恐怕不能服眾,連醉心犯得法都死不足惜了,臣女以為賜她一杯夏枯草,這不能說話了,自是不會再犯法了。”白暮雪語氣淡淡,好似說今日天氣很好似的,讓和碩等人不由心驚。
“白暮雪,你個丑八怪,你真是毒到家了,竟想出了這么狠的注意,你存心讓我不得好死是嗎?”連醉心聽聞白暮雪的話,一臉恨意滋長,她不會,她不會……放過白暮雪,死也要拉她陪葬。
白盈雪等人也是一臉見鬼的模樣,這個受盡天下人恥辱的相府嫡女,心思竟如此狠辣,白盈雪是孤注一擲了,反正她和白暮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眼睛瞬間紅眶,似哭著道:“郡主啊,大姐姐這也太狠了,連小姐不過一時失言,罪不與此啊!”
“是啊,還請公主手下留情啊。”葉琳藏住眼中狠意,溫聲對著和碩開口道。
“憑什么?這連醉心犯了錯,自當要罰,你們湊什么熱鬧?”育箏看著白盈雪幾人不滿的說道,他們也不想想說人家安王時,把暮雪置于何處。
一時間,聲音此起彼伏。
“行了,郡主,臣女認為,這個處置最為妥當,你覺得呢?”白暮雪打斷倆方爭端,看著和碩開口,她在賭,賭和碩已經(jīng)厭惡了這個連醉心,至于她們所說和碩愛慕北冥絕,自己不在意,北冥絕,她相信他。
和碩明白,今日是鎮(zhèn)國公府老太君壽宴,自己動不了白暮雪,溢住心底冷意,冷淡開口:“依白大小姐所言。”
話落,連醉心便跪著爬到和碩面前,臉上的妝已花,哭哭啼啼的求饒道:“郡主,臣女不敢了,求郡主饒命,饒命啊!”
“晚了。”慕容潔低低的聲音伴隨著她的叫喊響起。
“大姐姐,你真當如此狠。”白盈雪看了眼地上的連醉心,嘴角勾起諷意,似打抱不平的開口。
白暮雪看著她的演技,冷笑沒搭話,反正她不用挑撥,那連醉心也不會放過自己了。
和碩叫人把那已喝了啞藥的連醉心拉了下去,踱步走到白暮雪面前,眼中閃過冷淡的氣息,趴到白暮雪耳朵旁:“白小姐真是讓本郡主大開眼界了。”
白暮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郡主,彼此彼此。”
“哼。”和碩甩了一下袖子,帶著怒意說道:“有時間白小姐來本郡主府上瞧瞧?”
“郡主相邀是暮雪的榮幸,定當?shù)情T造訪。”白暮雪看見了她眼中的威脅,淡淡應道。
和碩聽聞,深看了白暮雪一眼,便帶著一眾人離開了。
白暮雪不知為何,就是感覺那個名叫青楚的似乎看著自己帶著贊賞之意,皺眉問像身旁幾人:“那個青楚是何來頭啊?”
慕容潔聞言答道:“不清楚,只知這女子常年跟在大陽長公主身邊,地位不亞于和碩郡主。”說著又緊蹙眉頭:“表姐為何應了那和碩郡主的約,誰知她有沒有包藏禍心?”
秦冰,育箏倆人皆是擔憂的看著白暮雪。
白暮雪看著幾人,心里泛起點點感動,笑望幾人:“好了,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
幾人無奈。
熏兒看著幾人,提醒道:“小姐,夫人快要催了。”
四人這才動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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