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司馬玉伸手拉著司馬毅做在另一個石凳上,“小毅,你現(xiàn)在有何打算?”
“皇姐的意思是——”司馬毅緊張地看著司馬玉。
“那神獸蛋你真打算交給白秋言?”司馬玉不悅地問道。
“依皇姐看,白前輩的修為如何?”司馬毅沉思一會兒,問道。
“深不可測!”司馬玉慎重地答道。
“如此,除了將小雨交給白前輩,別無他法!”司馬毅伸手摸了摸懷里呼呼大睡的小雨,心里有些失落。
自司馬毅出生至今,小雨是唯一一個離他如此近的活的靈獸。在司馬毅小時候,司馬志光跟司馬玉為防止他在皇宮里太寂寞,都曾送過他一些靈獸。
但毫無意外,那些靈獸幾乎沒有一只敢靠近司馬志光,靠近他的幾乎沒有一只活過三天!因為此事,皇宮里的人對司馬毅更是忌諱無比。
這也直接導致,司馬毅剛滿十歲便被當今圣上逐出皇宮,以十歲皇子的身份在外立府。
這件事不僅是司馬毅心中的痛,也是司馬玉跟司馬志光心中的痛。他們本是一番好意,卻沒想到反而讓司馬毅的生活更加艱難。
“小毅,可舍得?”司馬玉小心地問道。
做為司馬毅人生中的第一只活的靈寵,其意義肯定是不一般的。即使司馬毅什么也沒說,但司馬玉還是能夠感受到。
“不舍,又如何?”雖然跟小雨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司馬毅已把小雨當成他人生中的一部份,哪能說舍就舍?
“這事,確實有些棘手!”一想到白秋言,司馬玉便有些為難。
云宮的實力雖然很強,但那僅僅只是限于跟修真門派比。若是個人實力,跟白秋言差得可不是一個層次!
放眼浮云大陸,在實力上能夠跟白秋言并肩的,基本上都是些不出世的老怪物。敢從白秋言手里搶東西的,整個浮云大陸還真沒有幾人敢這么干!
“皇姐不用煩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司馬毅本來是不信命的,但在他那短短地二十年生涯里,遭遇的事太多!就算他不想信命,也無可奈何!
“王爺,皇上傳詔!”不知何時,徐管事再次踏入雅院。
“這么晚,他有什么事非得現(xiàn)在就要詔見的!”司馬玉本來就因為白秋言之事,而有些憋屈!再聽徐管事所說的事,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沖了上來。
“這——”徐管事遠遠地立于石亭外,不知如何作答。
“好了,你下去吧!”司馬毅朝徐管事擺擺手。
“是!”徐管事什么也沒問,非常干脆的離開了。
“小毅,本宮陪你去!”司馬玉一腳踹倒身邊的石凳,恨恨地道:“本宮倒要看看,那些人在打什么主意?”
“皇姐,你剛回來就——”
“你一個人去,本宮不放心!”司馬玉打斷司馬毅的話,直截了當?shù)乩抉R毅往外走。
“皇姐!等等!我去換件衣服!”司馬毅拽住司馬玉的手,心中有些著急。小雨還在他懷里呢!這個時候,他怎么能帶她去皇宮呢?
司馬玉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司馬毅一眼,甩開他的手,恨恨道:“就你事多!”
“皇姐——”司馬毅自知自己的打算瞞不住司馬玉,小心地將小雨掏了出來。
“算了,本宮先替你去見見那個傳詔的人!”司馬玉瞅了一眼那一點藍,無奈地拂袖離去。
司馬玉一走,司馬毅便對暗處的霓云招招手。
“這段時間,小雨,暫且交給你照顧!”
“是!”
司馬毅從隨身的納寶囊里取出一個玉盒,鋪上一些絹絲,然后小心地將小雨放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后,司馬毅看了看依然睡得很沉地小雨,笑了笑,再從納寶囊里取出兩綻黃金,將玉盒空曠的地方填滿!
“嗯,暫時就這樣吧!”司馬毅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小心地將玉盒掩住,只留一條縫!
“霓云,你記住,你現(xiàn)在的任務主是守護好小雨!”
“是!”霓云又手接過玉盒,小心地捧著。
安置好小雨,司馬毅在單電的陪同下向正廳走去。
尚未入廳,司馬毅便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苦苦哀求道:“長公主,您就別再為難老奴了。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哼,奉命?奉誰的命?”司馬玉將廳中的人一一審視一番,喝道:“你們這般,傳的是哪門子的昭?”
“皇姐!”在司馬玉就要動手時,司馬毅走了進來。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司馬玉的身邊。“皇姐何必跟這些下人,一般見識?”
對公公帶這么多皇宮侍衛(wèi)來傳昭,司馬毅似乎早已料到。他從容不迫地將客廳里的人掃視一番,然后對公公道:“何時入宮?”
“呃——”那公公聽后,卻看向司馬玉。
“狗奴才,你難道聾了嗎?安王在問你話!”司馬玉手一揮,結(jié)結(jié)實實地甩了那公公一巴掌。
“是,是,王爺,咱現(xiàn)在就可動身!”公公捂著臉顫抖地說道。
“公公,請!”司馬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啊,王爺請!”那公公惶恐地退開,請司馬毅先行。隨行地皇宮侍衛(wèi)也紛紛給司馬毅讓出一條道來。
“皇姐——”司馬毅朝司馬玉伸出手,笑道:“我們一起!”
“嗯,還是小毅最好!”司馬玉握住司馬毅的手,手拉手,一起向廳外走去。
此時,天已大亮。公雞已開始打鳴!寬敞的街道里,時不時有官轎匆匆地趕向皇宮。
“小毅,可困乏?”車輦里,司馬玉見司馬毅時不時地點著頭,關(guān)心道。
“啊,沒事!”因小雨的事情,司馬毅昨晚一直沒有休息的時間。現(xiàn)在,在車輦里,他難得地打起瞌睡來。
“在姐姐面前,你有什么好裝的!”司馬玉瞪了司馬毅一眼,慎道:“好好睡吧!入了宮,可還有得磨!”
“皇姐,此話怎講?”司馬毅瞇著眼,迷糊地問道。
“昨夜,武王好像受了傷!”這事,司馬玉本來就要跟司馬毅說的,但被白秋言這么一攪和,她就給忘記了。
“皇姐的意思是,這次傳詔,可能跟武王有關(guān)!”司馬毅的腦子忽然清醒。
“八九不離十!”司馬玉靠著窗懶洋洋地道。
“也對!這么早,敢將那位從溫柔鄉(xiāng)里喚醒的,除了她,也沒有誰有這個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