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烏山連降兩波天雷,令暗中觀注這里的宇文智欣喜若狂。“司馬毅,連老天爺都看你不順眼了啊!”
“來人!”
“少主!”
“將云烏山發生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是!”
天雷過后,因單電需要穩固心境,司馬毅等人并沒去打擾他。只是在外圍站了一會兒,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小雨,你的白虎呢?”一回到房里,司馬毅便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啊——它啊,當然是在山林中找吃的!”小雨小心應道。
“哦!”司馬毅心里泛起一些失望,他原以為小雨不會瞞他的。但現在,司馬毅知道他錯了。他跟小雨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的相互信賴。
“呃——”司馬毅臉上的失望深深刺痛了小雨的心,她忍不住說道:“大虎有白秋言照顧,你,你不用太擔心!”
“白秋言?”司馬毅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小雨,白秋言在人界的產業中有涉及到茶業這一行嗎?”
“啊?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他。”妖族在人界的產業,小雨曾聽妖尊們說過,具體涉足哪一行,她卻是不知道的。
“要多久?”司馬毅問道。
“呃,這——”小雨想了想,道:“要不,我現在就去幫你問問?”
“嗯,算了吧!”司馬毅一想到小雨那神龍的身份,立即拒絕了。他覺得,小雨還是乖乖地呆在茶莊好了。至于,其它的事,他再想想別的辦法。
此時,司馬毅還不知,他的宋管事早已被白秋言給調換了!
“公子,云烏山下似乎有修者來訪!”驚風忽然在屋外回稟道。
鑒于上次的尷尬,驚風再也不敢擅自闖入司馬毅和小雨同處的屋子!
“嗯,小心守著,別放人上山!”司馬毅下令道。
“是!”
“那些修者真討厭!他們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嗎?”小雨憤憤不平地問道。
“所謂修者,在他們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便是追求長生踏入仙道吧!”司馬毅笑笑,對于修者的來訪,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前后兩波天雷降臨云烏山,若沒有修者來訪,那才不對勁呢!
“追求長生,踏入仙道?”小雨想了想,道:“他們可真是無聊!”
“為何會這么說?”小雨的話讓司馬毅覺得有些不妥,于是問道。
“司馬毅,何為長生,何為仙呢?”小雨反問道。
“所謂長生,自然是長長久久的生命,至于仙嗎,那應該是超脫世俗之外的生活吧!”司馬毅想了想答到。
“那,你覺得可能嗎?”小雨又問道。
“對大多數人來說不可能,但對少數人來說,還是有可能的!”司馬毅笑了笑,立刻明白了小雨的用意。
“你這樣認為?”小雨一臉欣喜,情不自禁地,她貼近司馬毅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當然,我,不就是那個大多數么!”司馬毅一臉的莫名,不知小雨為何如此激動。
“不,你將是那些少數人!”小雨肯定道。
“呵,小雨,你對我似乎有些過于自信了些!”司馬毅一臉苦澀地道。
“我的壽命很長久的,所以,司馬毅,你的壽命也會很長久的!”說這話時,小雨滿臉的認真。
“因為契約?”司馬毅問道。
“司馬毅,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小雨沒有回答,只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日子不是照常過嗎?”對小雨的問題,司馬毅只覺得今日的小雨有些奇怪。
司馬毅摸了摸小雨的額頭,笑道:“小雨,那天雷把你給劈傻了?”
“那天雷不是奔著我來的——”話一出口,小雨立刻閉了嘴。
“小雨,我覺得我們是可以相互信任的!”司馬毅雙手搭在小雨的肩上,很認真的看著她。
那一眼,若萬年。
“信任嗎?”一陣苦澀涌上小雨心頭。小雨知道,她應該信任司馬毅。
但大虎的事,實在是太過于重大,一不小心,可能萬劫不復。
從小雨有意識起,妖尊們就告訴她,人族有多貪婪。
妖并非天生無情。只是,那些有情的妖,有幾個得到過好的結果。
小雨相信,在自己的問題上,司馬毅絕對會護著她。別問她為什么如此肯定,她的直覺就是這樣告訴她的。
但是,大虎的事,小雨卻不敢去賭。那不是她的人生,她沒有這個資格!
“許久以前,有人曾這樣問過我!”許久,小雨抬頭,很認真地盯著司馬毅的眼,輕聲傾訴道。
那一眼相視,如若萬年前!
“那,你是如何應答的?”司馬毅的眼里應著小雨的影,他不知道小雨為何要這樣說,但是他很想知道那個答案,如若許久前。
“我,只相信我自己!”說完,淚從小雨的眼里涌出。
司馬毅聽后,心中一痛。他輕輕地為小雨拭去眼角的淚珠,小聲道:“沒關系,總有一天,我們能夠相互信任。”
“很久以前,有人也曾這樣說過!”小雨哽咽道。她一直以為,化形時天雷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阻止她化形的幻影。所以,她刻意地將它遺忘!
但是,當大虎化形,當道道天雷從天而降,當她抬頭看到司馬毅的那一刻,她知道,那不是幻影!也許,那就是她和他的前世今生!
此情此景,和萬年前的那個情景是那么的相似,連答案居然都是那么的一致。
小雨認真的盯著司馬毅的眼,那一眼,若萬年。
“阿毅,我會信任你,永遠永遠的信任你!不會再懷疑你!”小雨輕輕地嘀喃著。
司馬毅身體一震,如遭雷擊。這話,是那么的耳熟,仿佛聽了無數遍!
“這世上,真有前世今生嗎?”司馬毅將小雨攬入懷里,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否則,他跟小雨,一介凡人,一條神龍,又如何能攪動彼此的命運呢?
“那人,叫阿毅?”不知為何,司馬毅有些小嫉妒,雖然那人可能是他的前世!
“嗯!”小雨輕輕地應了聲,那個名字是刻入骨子里的。她想忘都難!
“我們,長得很相嗎?”司馬毅又問。
“嗯。但是,你們身上的氣質卻不一樣!”小雨輕聲道。
“如何不一樣?”司馬毅有些好奇,萬年前的那個他是做什么的?
“他,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更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小雨靠在司馬毅的胸前,聞著那熟悉的氣息,一臉的滿足。
這一刻,小雨已想了萬萬年,也等了萬萬年!那時的分離,實在太過凄涼,小雨一點也不想去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