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由衷的鼓掌表示自己的欣賞之意,這是最簡單的家長里短,寧詩醉身為王妃居然會去記這種東西,不得不說天賦驚人。
“厲害厲害,丫頭,你這天賦可不能浪費啊。不如你拜我為師,我們師徒二人一起經(jīng)營天機(jī)閣如何?”
說話間寧詩醉已經(jīng)把糖人吃完了,她可不算天賦驚人,這是她前世努力了三十年得來的,可不算天生。不過拜師嘛……寧詩醉上下打量著老人。老人看起來武功不高,可是輕功非常不錯。又是天機(jī)閣閣主,似乎拜師有益無害?
看著寧詩醉滿臉?biāo)阌?,老人心里為自己偷偷捏了一把汗,似乎招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哇。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寧詩醉果斷跪下拜師,在這個滿是算計的權(quán)貴圈中,總要給自己一些保命的東西。
“哈哈,很好很好,從今日起,你寧詩醉就是我南天機(jī)的徒兒了。走,師傅帶你去見識見識我們天機(jī)閣的實力!”南天機(jī)說完一提寧詩醉手臂,如一陣風(fēng)一樣刮走了,這一走,就是大半天。
直到夜幕降臨,王府護(hù)衛(wèi)才找到了有些邋遢的寧詩醉。
一看到叮咚,寧詩醉就撲過去委屈的哭了起來,說自己因為害怕就躲起來了,太累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找不到人了,可害怕可害怕了。
叮咚心疼的安慰著,也解釋了寧詩醉為什么這么久都找不到的原因。
密室內(nèi),端正著坐著幾個人。幾人衣服一致,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直到兩抹身影閃了進(jìn)來,幾人動作一致的起身跪下行禮:“參見閣主!副閣主!”
戴著面具的男子揮手讓幾人起來,淡淡道:“天機(jī)老人來了京城,你們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北堂情微皺眉:“天機(jī)閣消息四通八達(dá),他若是想要藏起來,我們誰都找不到他?!?/p>
“我要的,是安臨似也找不到?!泵婢吣凶勇曇舻统?,“你們知道該怎么做。”
“是!”
幾人應(yīng)聲而去,北堂情往椅子上一坐,又開始吊兒郎當(dāng):“忘言,那今日安臨似派人嚇唬王妃,你就不管了?”
面具男子正是御忘言,看他行動自如,很顯然半身不遂是假裝的。說起這件事,御忘言有了想法:“或許我該試試,本王的這個王妃,是真傻還是裝傻?!?/p>
“阿嚏——”
叮咚正在伺候?qū)幵娮硐丛瑁此蛄艘粋€噴嚏,不由得笑道:“王妃以后可不能隨便在外面睡著了,多危險啊。”
寧詩醉擺弄著水面上的花瓣,手臂上的守宮砂鮮艷奪目。叮咚看了,心里發(fā)愁,王爺王妃什么時候才能圓房啊……
正這樣想著,屏風(fēng)外面?zhèn)鱽砹私裨~的聲音:“王爺。”
“嗯,王妃呢?!?/p>
“王妃在沐浴。”
“嗯,去忙吧?!?/p>
嘶~王爺?shù)谝淮未笸砩蟻?!叮咚心里一陣歡喜,這是要圓房的節(jié)奏?這樣一想,叮咚更加仔細(xì)的給寧詩醉擦身體了。
寧詩醉心里猛翻白眼,面上不斷躲閃著叮咚伸過來的手,咯咯笑道:“叮咚你干嘛呀,好癢啊,哈哈哈……”
“王妃別動,奴婢給您擦身子呢?!?/p>
“不要,好癢,哈哈哈……”
主仆兩在這鬧著呢,沒想到御忘言直接進(jìn)來了。兩人愣了一下,寧詩醉下意識的往水里沉了一下,心里暗罵,臭流氓!
叮咚有些躊躇,拿著帕子行禮:“王爺?!?/p>
“你出去吧,若無吩咐,不用進(jìn)來?!?/p>
“?。渴?!”叮咚說完小跑著離開了,還體貼的關(guān)上了門。
寧詩醉完全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雙眼睛:“夫君君……你干嘛呀……”怎么突然,就成色狼了?
“王妃啊,聽說你白日在宴會上唱了一首歌。本王很想聽,你再唱一遍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沒穿衣服……”
“沒關(guān)系,在本王面前,不用拘束?!?/p>
拘束你妹!你就想看老娘洗澡,占老娘便宜!御忘言你丫行啊,你裝了幾天君子啊就裝不下了!
心里把御忘言罵了個狗血淋頭,表面上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夫君君,我會害羞。”
御忘言笑容冷了幾分,嘴里依舊溫柔:“我們是夫妻,不聽夫君的話了?”
得,逃是逃不掉了。
寧詩醉一咬牙猛的站起來,跨過浴桶就跑了出去,一溜煙上床那速度叫一個迅速。御忘言愣在原地,剛剛眼前那一抹雪白還在……不對!御忘言咬牙,自己是來試探她的,絕不能被誘惑!
“寧詩醉,別裝了,你根本就不傻。偽裝成傻子進(jìn)入王府,究竟是何目的?”
寧詩醉炸毛了,一把坐起來:“我有什么目的!我為了不嫁給你死都死過一次了,可是沒死成啊,醒來就上花轎啦!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你以為誰稀罕嫁給你啊!”
御忘言還以為寧詩醉會死鴨子嘴硬一會兒,沒想到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寧詩醉是這樣想的,就算你要趕我走我也餓不死,反正我現(xiàn)在有師傅了。
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御忘言突然笑了:“王妃可真會開玩笑,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歇息吧。”
寧詩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御忘言就上床了,她連他怎么上來的都不知道。不對,現(xiàn)在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
寧詩醉裹著被子縮在角落里,商量道:“反正你也知道我的真面目了,你要是想休了我呢,我明日就走?!?/p>
“誰說本王要休你了,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能去哪?”
“你就不怕我是哪里派來的細(xì)作?”
“你的底細(xì)已經(jīng)全被本王查清了,不怕。”
心機(jī)男!
“我沒穿衣服,你下去!”寧詩醉沒好氣開口。
“本王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和王妃圓房,不如今日就把事辦了吧,這種事拖不得。”
御忘言說完就將寧詩醉撲倒了,寧詩醉下意識來了一聲慘叫,心想御忘言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老娘一針戳死你!
但意料中的動作并沒有到來,寧詩醉睜開眼睛,就見御忘言靜靜的看著她,表情認(rèn)真。
“三年?!?/p>
“什么?”
“裝瘋賣傻待在御王妃位置三年,如果三年后你還是想離開,本王給你自由?!庇允怯凶约嚎剂康?,如果這個時候?qū)幵娮黼x開了,齊煌煊不知道會給他塞什么女人。與其日后在府中都提心吊膽,何不留個知根知底的人在身邊,而且這個人和一般的女子不同,相當(dāng)有趣。
寧詩醉本該拒絕的,可是看著御忘言認(rèn)真的臉,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誒,說到底,還是這個人長得太帥,離她這么近簡直是爆擊。
“好……好吧?!?/p>
“謝謝?!庇哉f完頭一偏,直接趴在寧詩醉身上睡著了。當(dāng)然,嘴角有一抹得逞的笑。寧詩醉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腦子有點亂。一低頭發(fā)現(xiàn)御忘言睡著了……
寧詩醉:“……”
行,你小子睡就睡,反正隔著被子什么都摸不到。要是敢動手動腳,小心老娘的針!
一夜無話,翌日叮咚和今詞幾個丫鬟來喊起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王妃沒有穿衣服,趴在王爺懷里睡得正香。
叮咚和今詞偷笑,悄悄退了出去讓二人再睡一會兒。不過她們也不想想,雖然王妃沒穿衣服,可王爺衣服好端端穿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