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忘言效率很快,寧詩醉一說要學武,第二日凌晨就被幾個丫鬟拉起來,換上特別定制的勁裝就開始做基礎(chǔ)訓練了。
為了不再輕易被人肉,寧詩醉把前段時間養(yǎng)成的米蟲性子給扼殺掉,恢復到前世拼命三郎的狀態(tài)。
不得不說御忘言的持家有道,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丫鬟,沒一個對寧詩醉練武感到好奇。不過王府丫鬟因為得了管家警告,不敢變現(xiàn)出好奇,不代表某人不會。
趙媛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子,站在院子門口。因為王爺從不見她,她就想著自己多開王妃這里走動。反正一個傻子嘛,忽悠幾句就可以了。把王妃拿下了,見王爺就容易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趙媛滿懷信心的走進了院子。
王府侍衛(wèi)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需要提醒表小姐注意安全嗎?
負責王妃院子安全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搖搖頭,隨便她,王爺可沒承認過她是表小姐。
所以趙媛一進院子,人還沒看清,一塊石頭就砸了過來。
“哎呦!”
趙媛的丫鬟忙扶著自家小姐,冷喝道:“大膽!是誰這么大膽,敢攻擊我家小姐!”
“來王妃院子喊大膽,誰給你的膽子?”今詞本來是來查看情況的,王妃這幾日在練暗器,一般情況有人進來侍衛(wèi)都會通知人注意安全的。石頭滿天飛的情況,誰都避免不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趙媛的丫鬟這么不知尊卑,今詞一下子就冷下臉了。趙媛丫鬟平日在外面仗著王府的名頭狐假虎威慣了,如今看到王妃院子里的大丫鬟,自然不敢吭聲,低著頭躲到趙媛身后去了。
趙媛捂著額頭,白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丫鬟一眼,對今詞笑道:“今詞姑娘,不知王妃的院子怎么會有人亂丟石子?這砸到我不要緊,要是傷到王爺王妃可怎么好?”
“趙小姐多慮了,石子是王妃砸的。”
“王妃為何要砸我?”趙媛一臉委屈,心里罵得要死。
今詞卻沒有回答她,只是道:“王妃近日不宜見客,趙小姐還是請回吧。”
“我……”
不等趙媛說完,今詞轉(zhuǎn)身就進去了。趙媛沉下臉,狗仗人勢的東西,等我嫁給表哥,一定把你發(fā)賣到窯子里去!
趙媛去見寧詩醉,不但連面都沒見上,還帶了一肚子氣和額頭上的傷回來。二夫人趙氏聽完了趙媛添油加醋的話,氣得不輕。
“這個寧詩醉未免太目中無人了!”趙氏狠狠一拍桌子,安撫道,“沒關(guān)系,御家還是有老夫人的。老夫人禮佛也該回來了,到時候讓老夫人給你做主。”
“媛兒一切聽姑姑的。”這一日,寧詩醉興奮的坐上了馬車。因為今日就是酒樓排名盛宴的日子,有好吃的當然興奮。
馬車內(nèi),北堂情見寧詩醉心情不錯,笑道:“聽說你最近在學功夫?”
反正北堂情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寧詩醉便不再偽裝了。摸了一下自己袖子中的暗器,有些小得意:“小有所成。”
“你這個小有所成是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小姐相比的吧。”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老是把天聊死!”寧詩醉恨不得拿點心砸他,她才練了多少天啊,自然不能和那些從小習武的世家子弟相比了。寧詩醉覺得自己得找個機會去找?guī)煾担屗套约狠p功。
不知道為什么,北堂情就想逗她,把她逗得炸毛最開心了。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惡趣味吧。
一路上北堂情故意沒話找話聊,寧詩醉都不理他。直到到了目的地,寧詩醉蹦蹦跳跳的下去了,一下去就喊:“小紅小紅,我們到了!”
剛準備優(yōu)雅下馬車的北堂情腳一滑,差點摔下來。得,報復在這呢。
北堂情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能不能換個名字?”
“不能,小紅紅!”
行,我忍!
由于是二十七家酒樓一起舉報宴會,所以場地要很大很大。這個專門用來舉辦大型活動的廣場就派上用場了,此事比賽場地已經(jīng)圍起來了。好多看熱鬧的觀眾自備小板凳坐在外圍,就算不是為了看比賽,看看帥哥美人也養(yǎng)眼啊。七大公子三大才子齊聚,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北堂情帶著寧詩醉入場的時候,吸引了很多目光。齊芷嫣遠遠瞧見了,不屑笑道:“北堂情,你把她帶來做什么?”
“忘言說這次裁判,由御王妃代替她出席。”
“切,一個傻子也知道怎么裁判?”
齊芷嫣表示很不屑,寧詩醉偏頭一臉天真的看著北堂情,道:“小紅,什么是傻子?”
“沙子,是沙子,待會吃東西的時候你要注意有沒有沙子。”北堂情隨口編了一個。
“噢,這樣啊。”寧詩醉點頭,“發(fā)音不標準,老師沒教好。”
“你這個傻子說什么呢!”齊芷嫣一拍桌子,她的火爆脾氣。什么發(fā)音的她聽不懂,但她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寧詩醉身子一抖,躲到北堂情身后毫無壓力。北堂情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我說欣寧公主啊,別動不動就生氣,生氣容易老。”
“你!”
“來來來,小王妃,我們坐在這里,待會兒你就放開了吃,哪個好吃你就告訴我。”
“嗯!我一定會好好吃的,你對我真好小紅。”
“那是,誰讓我們名字這么像呢。”
“哪里像了?”
“你是小詩詩我是小紅啊。”
“哇,真的好像啊。”
“……”群眾掀桌,這幼稚的對話可不可以結(jié)束了!
就在北堂情隨手將齊芷嫣面前的水果拿到寧詩醉面前,并且隨意的讓她吃飯前水果的時候,人群傳來了騷動。
三輛馬車并排前來,為首一輛是安家的馬車。安臨似優(yōu)雅的下了馬車,轉(zhuǎn)身從里面扶出一位精致帶著書香氣的美人。北堂情低聲解釋道:“那是忘言的死對頭安臨似,還有他夫人顧昭絮,一個厲害的女人。”
如果說北堂情好看得張揚,那安臨似就是溫潤到了骨子里,一舉一動都透著君子風范。他的夫人顧昭絮也是知書達理,兩人相視一笑,宛若金童玉女。
有他們做對比,身后兩輛馬車的人就沒那么顯眼了。老熟人程江淮,還有一位據(jù)說是有名的才子,太傅的徒弟慕雪懷。
安臨似扶著顧昭絮在一旁坐下,自己坐在了寧詩醉旁邊。偏頭對寧詩醉笑道:“御王爺怎么讓你來了?”
寧詩醉眨眨眼睛:“夫君君說這里有好吃的。”
“呵呵,那待會兒你要好好品嘗品嘗了。”
如果不是北堂情提前和她介紹了安臨似這個人,寧詩醉還真的會被他如沐春風的表象給騙了去。果然,這個世界上真小人不可怕,偽君子才是真可怕。而安臨似,顯然是偽君子之中的佼佼者。
加上寧詩醉,十個裁判已經(jīng)陸續(xù)到齊。
二十七家酒樓廚師也已經(jīng)就位,就等裁判一聲令下開始大顯身手了。以前十人中是御忘言地位最高,所以喊開始的是他。如今御忘言沒來讓御王妃來了,那喊開始的任務(wù)就……
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興致勃勃的寧詩醉,安臨似柔聲道:“御王妃,你說開始他們就開始比賽了。”
“嗯?好啊好啊,快開始吧!”
寧詩醉拍拍巴掌,一臉孩子氣。
齊芷嫣撇撇嘴,傻子就是傻子,她一點都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