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了那個宮女后,她拉著金謹慎萱噓寒問暖,想要和她套近關系,月琴去了慎刑司飽受屈辱的被打了十板子,回去后和劉女官復命,劉女官深恨她做一點事也做不好,同時心里也驚懼這一次的事情變成這樣,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貴妃讓人去指使了她挑動今屆秀女中嫉妒金謹萱的人,讓她去給金謹萱下一個絆子,這樣就算是查出來也和貴妃沒有什么關系,完全是今屆秀女們自己相互爭斗,可是劉女官卻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到底算是搞砸了還是在上殿們的預料中。
劉女官自然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貴妃,憑她的身份地位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么多的事情,都是貴妃手下的人指使人去讓劉女官做這一件事情的,這其中彎了多少道彎道,保證最后絕對不會有人查得出貴妃來。
回到壽成殿她還在為今天認識金謹萱而覺得收獲不淺,小皇子過了三歲生辰后,比起以前更喜歡四處跑跳,以前他都是依偎在自己身邊,叫他不去哪里就不去哪里乖得很,現在一個錯眼不注意,他就能夠滿殿撒歡的跑。
抱起小皇子:“今天又不乖了?”小家伙現在已經很重了,她想要每時每刻都抱著他已經不可能,只能讓他這樣滿地跑著,下午她去了太后那里一趟,將今天的事情告訴給太后,將她認識了金謹萱的事情對太后說了一遍,“你認識了金家那個丫頭?”太后瞇著養神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一只,眼里頗有一番興味。“怎么太后對于金謹萱有什么看法嗎?”她正好趁機會打聽。“金家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太后說到。她當然知道,世家有哪一家是簡單的。太后看她誤會錯了她的意思,就再說到:“金家那個丫頭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她聽了點點頭,可是直到真正知道金謹萱是怎么樣的人之后她才明白太后說的這不簡單是什么意思。
“和她交好總沒錯,不過她可能未必會買你的賬。”她笑了笑。
從太后處回來到壽成殿,皇上送了一份云霄閣的高級糕點套餐過來,云霄閣是京城中出名的一間點心樓,宮中宴會的時候也時常可以看到云霄閣的糕點出現,怎么這么好的興致送了一份點心過來?她姑且是認為是一時興起送的糕點點心,有口福誰會錯過,和自己的皇兒高高興興的吃起來。
夜晚,皇宮一處屋檐上躍上了兩條人影,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一身勁裝,站在屋檐脊背上,衣袂隨風飄飄,一片肅殺的氣氛,又一個女子躍上了屋頂,仔細一看,居然是金謹萱。“拜見大人。”金謹萱半跪下,行下屬禮說到。
“你已經安全的潛入皇宮了,記得務必要謹慎,不要讓自己任務失敗。”
“是大人,屬下知曉了。”金謹萱說到。
“云霄閣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任務,希望你也能一直秉持云霄閣的口碑,不要讓圣上丟臉。”
“是,大人。”
云霄閣是一間認皇家為主的秘密殺手組織,在此之前的前身是皇家的暗衛組織,后來由九卿中的夏官司馬組織起來,成立了云霄閣,現在由廷尉管理。
主要是進行各種秘密任務,調查各種秘密事情,與進行殺手的工作。
金謹萱從小就接受各種殺手的訓練,在十四歲那年正式加入了暗衛組織,十五歲的時候被調往云霄閣,現在以秀女的身份進宮,領受皇命進行秘密任務。
她進宮這幾天,還沒有和皇宮的暗衛首領交接過,今晚是特地受到命令過來拜見主管皇宮暗衛的暗衛首領。
她從蒙面黑衣人手上接過一個令牌,以后這就是她在宮中行事的憑證,不然宮外的暗衛和宮內的暗衛編制不同,容易搞混,自己人認不出自己人。
接過令牌,今天的事情已畢,兩道人影一閃,消失在夜空中。
晚上,宮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一直有幽幽的磷火在空中漂浮,甚至有一些呼呼的風聲十分詭異,時而呼嘯的響著,壽成殿中,幽幽的鬼火四處飄逸,起初小皇子看了還覺得好奇,直到一陣風聲過后,突然在他看的那扇窗面前出現了一個猙獰的鬼臉人影,立馬把他嚇得哭了,連壽成殿中所有的其他人都看到了,這事情假不了,小皇子被嚇得直哭,其他宮人們也嚇得抖成一團,還是其中一個宮人膽子大一點,跑過去抱起了小皇子,才不至于讓小皇子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么慘,她在這個時候剛剛回宮,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鬼事,秀女住的麒麟宮那邊發生的事特別多,貴妃與劉妃懶得管,就踢她去了,她本著能多爭一點權柄就多爭一點的心思,就算是今天晚上這樣這么晚的時候了,也親自去了麒麟宮一趟,去了之后解決了秀女的紛爭,今屆秀女竟然在麒麟宮中大打出手,秀女打架你敢信?是真的如市井流氓一樣的打架,她去到的時候,看到現場都驚呆了,連木凳都舉起來了,還砸碎了好幾把,所幸并沒有什么人受傷,只是個個拉拉扯扯的,有些的衣服被撕裂了,還好個個是美嬌娥,撕裂的衣服程度也不高,還算是美麗。
回到壽成殿后,一路上她都看到宮殿中處處飄的鬼火,一想著壽成殿中不知道會出現什么事,立馬加快速度趕回壽成殿中,回到壽成殿,她就看到宮人抱著小皇子,小皇子正撕心裂肺的哭著,“怎么了?”她連忙問到,同時心疼的接過小皇子。“娘娘,剛剛窗臺那里出現了一個鬼影被小皇子看到,小皇子被嚇哭了。那個鬼影太可怕了。”宮人抖抖索索的說到。那個鬼影太可怕,導致她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今天這是怎么回事,皇宮中處處出現這樣的鬼火,她在回來的一路上就已經看到不少了,雖然她知道這只不過自然界中的磷燃燒之后產生的現象,可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鬧鬼呢。
這一件事情驚動了整個后宮,畢竟柳眉兒在宮中風頭太盛,有太后做靠山,皇上都不得不給她買面子,現在壽成殿中的小皇子被今天出現的鬼影嚇到了,皇宮中雖然也是處處出現鬼火,可是卻只有柳眉兒那里出現了鬼影,而且還嚇到了小皇子,皇宮中這些鬼火其實也并不是沒有出現過,往年,因為宮中有厲煞所以會出現這些詭異現象,宮人中都通傳是因為冷宮中的嬪妃怨恨太過的緣故,所以都會讓國師在太和殿舉行祭拜祈福,以消解宮中女眷積累下來的怨氣。
壽成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驚動了闔宮,皇后特地讓人送來了壓驚茶,甚至特地來了壽成宮中一趟,皇后來了,連帶著滿宮中的嬪妃也驚動,轟轟動動的也跟著來了一堆,看著滿宮的嬪妃,柳眉兒有一點頭疼,雖然她的兒子今天被嚇到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可是她并沒有想到要驚動全宮,雖然可能難免會驚動太后與皇上,可是看著滿宮的嬪妃,她并不想她們過來多添事端。
“皇后娘娘擔心了。”柳眉兒用手帕掩著臉說到,同時看向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有些困了,雖然剛才被嚇到了,哭了好一場,可是現在已經安靜了下來,皇后遞過來一杯壓驚茶,當著滿宮嬪妃的面,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就要給自己的孩子喝,可是皇后遞過來的壓驚茶,她敢給孩子喝嗎?可是不接,當著這滿宮嬪妃的面,于禮數上說不過去,皇宮等級森嚴,對上殿的不敬都是很重大的一件事情,一個說不好,就會被人說上挑戰皇權。
但是,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孩子賭,她可還沒有忘記在他懷孕的時候出現的,那一頓毒死滿池魚的飯菜,還有薇兒被人下的讓她不容易懷孕的藥,現在要她接過皇后娘娘手中的壓驚茶給自己的孩子喝,不可能。于是她收起了自己的柔弱姿態,笑笑的接過皇后遞給她的壓驚茶,然后在遞給自己的孩子吃的時候故意打翻,“乒乓”一聲,格外的清脆響亮,讓滿宮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哎呀,打翻了。”她裝作驚訝說到,眼中神色卻全然不是這樣。
皇后在主位上一頓,可是卻也是笑笑說到:“淑容太不小心了,云雪再上過另一杯吧。”說著命令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再端上另一杯壓驚茶。
云雪連忙端上:“淑容娘娘,奴婢再侍候你一杯。”說著端上遞給柳眉兒。柳眉兒眉毛一挑:“不必了皇后娘娘。”直接拒絕皇后娘娘,推開了云雪手上的壓驚茶。
這一次連裝都不裝了。
皇后直接“噗哧”一笑:“好,淑容說不喝就不喝。”
到這個時候,她和皇后的交鋒就已經是擺到明面上了,這是她和皇后的第一次交鋒,眾后宮嬪妃或滿懷趣味,或滿懷驚訝,或不動聲色的看完了她們這一場明里暗里的交鋒。
說實在的,她每次早上去皇后宮中行請安問候禮的時候,都是做低伏小,安份得很,只是終究不是如表面這樣和平相安無事,柳眉兒相信,皇后看著滿宮的嬪妃心里肯定也是有著疙瘩,柳眉兒何嘗不是,對于皇后的警戒她從來就沒有放松過,皇后有一個皇子與一個公主,宮中有子嗣的嬪妃,包括皇后,她們都是競爭激烈的對象。
誰也不會對誰放松警惕。
今天晚上這一場鬧劇,以她與皇后公開決裂告終,雖然沒有發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但是大家都知道,以后再見面,面上裝的再乖巧,可是心里也不再會是以前那樣,抱著警惕保密小心翼翼不被看穿而做戲,而是明晃晃的心里都心知肚明的敵意。
“我看淑容也不想人打擾,這么多烏泱泱一群人,不如散了吧,叫太醫院的人過來給小皇子看看。”皇后說到。
聚在壽成宮中的一群人就因為皇后的一句話陸陸續續退出了壽成宮。
太醫院的人收到皇后的命令過來給小皇子看診,她的兒子只是受驚而已,太醫院的人開了壓驚茶,只是受驚而已,她就特別不喜歡太醫院說的這一番話,什么叫只是受驚而已,她的兒子那么寶貝,就用一句只是受驚而已就打發了?雖然她知道她的兒子確實只是受驚而已沒錯,但是依然忍不住生氣。
這回太醫院開的壓驚茶是可以喝了,有皇上在一邊派人看著,又有太后誥命一定要醫治好小皇子,太醫院的人不敢馬虎,或者說,這里面都是皇上的人,沒有人會馬虎,從太醫院來的人那拽拽的面容上就看出來了,普通的太醫院太醫哪有可能這個樣子,皇上肯定會有自己的心腹在太醫院,聽說太醫院的一位醫術高超的廖太醫,身為太醫院正五品左院判,作為院使的屬官,輔佐院使事務的實際執行者,專掌太醫院屬官的升遷貶罰與培養教育,雖然說不是太醫院中統領太醫院最大的官員院使,但是比太醫院中統領太醫院的最大的官員院使,還要在太醫院中有地位,太醫院無人不知廖太醫在太醫院中的特殊,至于如何特殊,只有特別有地位或和廖太醫關系特別好的人才知道,其他人只知道廖太醫很囂張,在太醫院橫行無忌,而院使也要買他面子,大家都得要懂得避忌廖太醫的事,對他事事無所不從就對了。如此特殊,誰還不知道廖太醫在太醫院中的身份地位是如何。
廖太醫給她的孩子診完病,向皇上告辭一聲就告退了,這一次的藥是絕對可以放心給她的孩子喝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例行公事去行完請安問禮,皇后依然是面上淡淡的,沒有什么不妥,其他嬪妃也仿佛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婉昭儀面上淡淡的走出皇后宮殿,回到她自己的宮殿,接受完別人的請安問禮后,揮揮手讓那些人都出去了,飛鸞宮中婉昭儀身邊的貼身侍女端來一碗湯藥:“娘娘,是時候喝湯藥了。”婉昭儀接過一把喝下。自從她生下孩子之后,就落下了一些毛病,現在正在慢慢喝藥調理著,飛鸞宮中不止她一個人住,同住在飛鸞宮的人還有六位昭容,都是在皇上在潛邸的時候的王府的侍妾,后來皇上繼承大統之后,就進入宮中,因為在皇上繼位前就已經侍候皇上,所以進宮之后封誥的位分就不低,到現在,或磕磕絆絆,或順順利利的也升上了昭容。
“給菀昭容也送一碗去。”婉昭儀淡淡說到。
每一次,她喝完一碗湯藥之后,都會給菀昭容送一碗湯藥過去,反正都是補藥,反正都是太醫院的太醫說過可以喝的,菀昭容現在正在懷孕,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她怎么能虧待她呢?
“菀昭容,喝藥了。”婉昭儀身邊的貼身是女將一碗湯藥給菀昭容送過去,菀昭容沒有說什么,接過就喝了。然后摸著自己的肚子無限慈愛。
說起來,菀昭容的封號這個菀字,與婉昭儀的這個婉字同音,按照道理來說是下位嬪妃對上殿的一種沖撞,是需要忌諱的,應該要改掉,可是在飛鸞宮中,卻偏偏出現這樣一種情況,菀昭容沖撞上殿的封號并沒有被改掉,甚至連提都沒有人提一句。
這其中自然有一番緣由,菀昭容是在潛邸的時候就跟隨皇上的侍妾,進宮之后,她比婉昭儀進宮早,封號也是一早就已經擬定好的,婉昭儀被封為婉昭儀是因為她的名字中有一個婉字,菀昭容的封號卻是因為一句詩,是皇上特地為菀昭容做的一句詩,這算是特別的榮耀,再加上因為家世的原因,進宮后的婉昭儀位分與菀昭容也不相上下,所以當時就算是位分低的婉昭儀比菀昭容來說,算是有沖撞,可是沒有人管,甚至婉昭儀還一度以為是一種榮譽,可是現在,她貴為昭儀之后,看到位分比她低的菀昭容依然是與他一樣是有沖撞的封號,而且還不能改,還算是榮耀的一種,她無來由的就是一陣氣。
菀昭容喝完藥之后,當天下午她就開始落紅,菀昭容的胎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