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余慶是聽見了顧余生上樓開門然后關(guān)門的聲音的,可他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到一般,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條路。
就好像,他要等的人,還未到一般。
顧余生回到房間便倒向自己的大床,這個周六,是她十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個周六。
雖然對于明天夏白沒有約她的事情,她有些耿耿于懷,可明天她也確實(shí)該在家里寫作業(yè)了。
高中的作業(yè)是非常之多,更何況夏白還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在自己身邊不是?
拍了拍自己的臉,她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澡,睡覺,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她告訴自己。
顧余慶聽見女孩房間的動靜,仍舊沒有動,就是那么看著那條路,那條通往市中心的路。
這個別墅區(qū),想要離開,只要那一條路。
“滴滴……”有車燈閃爍,還有鳴笛的聲音。
顧余慶緊繃的臉,在此刻才柔和了些,果然,這才應(yīng)該是他所認(rèn)識的夏白。
隨意的理了理衣服,他便轉(zhuǎn)身下樓,他和夏白之間,是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劻恕?/p>
若是有人想和他搶顧余生的話,他一定會讓那個人后悔來到這個世上,可那個人換成夏白的話,他也許可以試著放手。
誰說的兄妹就不能在一起了?她們不要孩子不行嘛?
這是曾經(jīng),顧余慶明白自己對顧余生的感情后,對自己說過的話。
可如今,他竟然就打算這么放棄了,放棄那個他小心翼翼守了十年的女孩。
“對不起。”這是顧余慶坐進(jìn)夏白車?yán)锖螅陌讓λf的第一句話。
“對不起,然后你不會放手的,對嘛?”顧余慶太過了解夏白了。
“是。”夏白在確定顧余慶已經(jīng)坐好以后,發(fā)動車,離開了這個別墅區(qū),朝市區(qū)使去。
“對她好。”顧余慶沉默了許久,在下車的時候,聲音極小的說了這句話,可還是被夏白聽到了。
夏白將車鑰匙丟保安,便跟上了顧余慶的步伐,這家酒店,是他的產(chǎn)業(yè),每次他們之間有事,都會到這里來。
這里是個酒店沒錯,但這里還有個酒吧,規(guī)模不大不小,專屬于顧余慶和他的酒吧。
“不醉不休。”顧余慶隨手開了一白酒,杯子也不用,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夏白無奈的放下手中的葡萄酒和杯子,既然如此的話,他收藏了五年多的茅臺,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顧余慶不喜歡抽煙,更不喜歡喝酒,因?yàn)樗ぷ鞯奶厥庑裕仨殨r刻保持著清醒。
對于這些有刺激性氣味的東西,他更是敬而遠(yuǎn)之,所以這個酒吧,與其說是他們兩個人的,不如說是他私人的。
因?yàn)檫@是他認(rèn)識顧余慶七年來,第二次看見顧余慶喝酒的模樣,特別讓人心疼。
突然有那么一瞬間,他就想放手了,似乎他就是插足別人的第三者。
雖然這與事實(shí)相差不大,但顧余慶和顧余生從未在一起過,他的插足也應(yīng)該是光明正大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