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十年來,顧華都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
這般想來,他又有些嫉妒顧余生了,憑什么他的父親,要想盡一切辦法的保護顧余生?
越是此般想,他的車速便飆的越快,這些問題,他必須要當面找顧華對質(zhì)。
哪怕顧華真的是為了保護顧余生而將他推在刀口浪尖之上,他也不會真的生氣。
哪怕顧華不如此,他也會作死的自己去做,可自愿和非自愿的區(qū)別,還是很大。
“刺——”車就那么準確無誤的停在了顧家別墅的大門口,聲音有些大,嚇得管家急沖沖的跑了出來。
將車鑰匙隨意丟給管家,他便大步的朝書房走去,不論如何他需要一個解釋,不管這解釋是不是他想要的,他都需要。
“碰——”門是被顧余慶踢開的,用力過猛,撞上了后墻。
顧余生聽到聲音,猛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卻又不敢出去,似乎她出去也沒有什么作用。
她在顧家的地位,一直都是最低的。
“關(guān)門。”顧華似乎料到顧余慶會回來,沒有不悅,只是聲音如常的吩咐道。
顧余慶雖不爽,但有些事情,他同樣的不想讓顧余生知道,顧余生可是他們父子倆,想了不同的方法,護了許久的人啊,她們怎么舍得她難過?
“說吧,你和顧余生的關(guān)系。”顧余慶坐在真皮的沙發(fā)上,腿搭在茶幾上,一副社會混混的模樣。
顧華的眉頭皺起,卻未多說什么。
“她是我女兒,這是眾所周之的事情,難道你顧余慶會不知道?”顧余生有自己公司的事情,是瞞不過他的。
甚至一點都不夸張的說,若不是因為他的幫襯,顧余慶想在如今的年齡,便將公司做到如此強大,那是不可能的事。
“您女兒?您可真會說笑,你看顧余生的眼神,與我看她的如出一轍,您現(xiàn)在告訴我她是您的女兒?”顧余慶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越生氣,說話越是波瀾不驚。
“我是喜歡過她媽媽,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喜歡她媽媽。”顧華說這話時,整個人都變得溫柔起來,這是顧余慶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華。
該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能讓他這自以為是的父親,喜歡了一輩子?
當初父母親是家族介紹的,解雇后的兩人也都相敬如賓。
“當初,我和你媽媽結(jié)婚的時候,我告訴過她,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喜歡上她的,讓她別再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顧華開始說著故事,有關(guān)他與顧余慶媽媽的那段陳年舊事。
“當時你媽媽說她不介意。”
“她說反正她也心有所屬,我們結(jié)婚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當時還簽訂了君子協(xié)議,就放在案桌上,你可以看看。”
聽了顧華的話,顧余慶便拿起桌上的那份協(xié)議,那份協(xié)議,在他進來那會,他便看到了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
而本著來質(zhì)問顧華的心理,他或多或少的,已經(jīng)不在乎外界有什么了,他唯一想知道的,只不過就是顧華對顧余生的態(tài)度罷了。
卻不曾想,卻問出了這段,他都不曾知曉的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