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窮奇醒來后已是正午時分。待他收拾完院子之后才聽說褒嬛已經走了,至于去了哪,只有睿紜和幾位大師知道。大師定不會讓窮奇知道,他打算問一下睿紜。
他急急忙忙跑去找睿紜,顧不得滴下的汗急慌慌地問他:“白澤呢?”
睿紜笑意吟吟:“那你去問嬛兒啊,問我有何用?”
我呸,笑面虎!窮奇暗自唾棄他這種厚顏無恥還裝無辜的表情:“就你知道她去何處了,說你不知道,哼!我信你就有鬼了?!?/p>
“窮奇,她去了哪里與你何干?而你知不知道,我愿不愿意與你說,又與我何干?”睿紜依舊溫潤的笑著,倒讓窮奇不知說什么好,憤憤地轉身欲要離去。
窮奇轉身之間睿紜說了:“你現在去找她,你會和她錯開的。”窮奇腳步一頓,轉頭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話里有話,卻什么都沒有說,就大步離開了。
身后的睿紜嘴角的笑意淡去,面無表情的低頭喃了句:“不信?那就算了吧,你們就算現在錯不開,以后,終究也走不到一起?!?/p>
——尚云國長安城——
征鐸互相碰擊,馬車門簾的流蘇和玉珠也晃晃悠悠的隨馬車擺動著,似是打了瞌睡,車里的人卻毫無睡意。
褒嬛一襲男裝,背倚著窗戶,笑看兩個小丫頭打鬧,眼底的親近和寵溺讓人不禁紅了臉。
風吹動窗的卷簾,道路上的人便可看見一張清秀溫朗的面。古有“北方有佳人,傾城再傾國”,這個男子卻不輸減一分。
他們亦不知道,此乃女子也。
待馬車停下,府子門口早已堵的人泄不通,猶是女子最為瘋狂。
“公子,你是新搬來的嗎?我是城東胭脂坊的胭脂,芳齡十八?!庇幸恍郧楹婪排訑D在褒嬛面前紅著臉向褒嬛說。
“柳胭脂,你夠啦!每次來了俊男你就這般說,姐妹們都聽夠了”
“就是,你怎么那么厚顏無恥,非要擠上來。”
喚胭脂的那名女子一時未反應過來的,反應過來后,倉皇狼狽地抹起了眼淚。
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她哭的視線模糊,許久才看見一襲白衣站在她前面,她抬頭望去,“胭脂?”緩緩說出口的名字卻異樣的好聽。
“……?”胭脂面上的淚水被一雙修長的手抹掉,她看見那名男子將手伸出來,她攀上那只手,那只修長瘦弱的手卻穩穩地把她拉了起來。
“你沒事吧?”褒嬛關心的問,卻忘了自己一襲男裝更加招人。
看著眼前小姑娘嬌羞卻又緊張地跑開了,褒嬛覺得挺可愛的,也就輕笑一聲便轉身進了府邸。
門外擁擠的人潮卻許久未散,不論男女皆議論紛紛,門庭若市。
三人收拾房屋很快,屋子本就不是很臟,待褒嬛和兩個小丫頭收拾的差不多時,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斑颠颠?!叩叩叩!”
褒嬛疑惑地看向大門,與兩個小丫鬟同樣疑惑的眼眸對上,在對方眼中同樣看到了迷茫,隨即洵墨就跑了過去。
打開門,卻是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個人。
褒嬛“……”誰能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
洵倪也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