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不知不覺三界之戰打了個把月了,褒嬛這邊天天帶著士兵加緊訓練,蕭哈佐就天天帶著兵挑釁,雖然屢屢得不到回應,但仍樂此不疲。
褒嬛也正在想戰術,若此時強勢地硬碰硬,以尚云此時的實力,定會戰敗……
可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西越那邊本就是洪荒之國,兵強馬壯的又都是些野漢子,再拖下去尚云士兵早晚被拖垮了……
蕭哈佐想必也是這種想法,所以也不著急著進攻。
傅深也知道褒嬛這時候心急卻又沒有辦法,于是打上個月起他每天頓頓都親自做些降溫壓火的食膳吩咐傅果端去小廚房,不準小廚房跟褒嬛說。
他自然心疼自己媳婦,可自己媳婦從上次的事之后就再也不肯見他了,這都一個多月了……自己也只能在每日辰時練兵的時候一解相思之苦……真的很委屈啊!
今個兒傅深像往常一樣去小廚房做飯,這銀耳蓮子羹都做到一半兒了,褒嬛突然進來了!傅深當時就僵在原地,怪不得總有人說一句: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傅深:“……”
褒嬛看著傅深拿著勺子呆呆的站著:“……”
她瞥了一眼他正在做的飯,瞬間明白是什么事了,抱著胳膊道:“我道這兩日的飯菜為何都是降溫壓火的食膳,原是傅大人親手做的啊!”
傅深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做的……不好吃嗎?”
褒嬛輕笑:“倒不是不好吃,但是我火氣再大也在就被這些清淡的消磨沒了,怪不得我前些時候讓小廚房做點兒別的,廚長說做不了別的呢……”
說不感動是假的,堂堂王爺竟也能屈尊為自己下廚房親手做飯油煙味都能忍受的了,還一連一月有余。
“君子遠庖廚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吧?若有心,吩咐了小廚房便是,又何必親自動手呢?”
傅深眼睛一亮“嬛兒你這是心疼我?”
褒嬛:“……自作多情。”
傅深雖然被打擊了,但還是很高興地說“什么君子遠庖廚,我為自己愛的女人做一頓飯都不可以嗎?”
“這已經幾十頓了……”
“那又怎樣?”他打斷她。“我甘之如飴。”
褒嬛一看勸不住也只好作罷,嗅到空氣里的一絲糊味,忍俊不禁地提醒他:“糊了!”
傅深忙不迭地把羹舀出來,動作太慢,已經糊了,他哭喪著臉,今天嬛兒吃不上他做的飯了。突然,蓮子羹被端了起來,匙碗碰撞的聲音讓傅深回過神來。
“唉?”
褒嬛輕輕舀起一匙子來,不顧糊味喝了下去,最后很中肯的評價“如果沒有糊味一定更好吃。”的確,沒有偏袒或者不顧事實的意思,的確很好吃,少量香糯的米,微甜的銀耳和泛著淡淡苦澀的蓮子,都入口即化,比起平日里吃的那些,是好了不少。
傅深看著她不嫌棄甚為感動,卻也知有糊味不能再繼續吃了,奪過她手中的碗,才想起來問她為什么來這里。“嬛兒你來這里可是有什么想吃的?”
褒嬛臉一紅,不自然道:“沒有,閑來無事逛逛。”她總不能說是因為這幾天有些冷落了他,他來找她她又不見感到羞愧想要補充他一下吧……
他懷疑也沒有深究:“閑來無事逛逛也不要到小廚房這邊,這邊油煙比較重,對皮膚不好,你先回營帳吧!等一會兒我做完了之后給你送過去。”
點點頭不拒絕他“好。”
看褒嬛這么乖,傅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快去吧!”
褒嬛聽了轉身就出去了。
傅深忙乎了一頓終于在午飯前趕上了,他吩咐著小廚房的士兵端到褒嬛帳里去,想了想還是找了個盒自己端著送去了。
好不容易能見她一面,不見白不見!
“監軍?我進來了。”他在外面嗷吼一聲就進去了,也不管里面的人答沒答應。
褒嬛正站在沙盤前看地形,手里還拿著一本兵譜。“軍師,你過來看!”
傅深剛把飯放下就聽見媳婦叫自己,屁顛屁顛就過去了,“怎么了?”
“你看,這里是七里河,七里河外不到二十里就是蕭哈佐陣營,可是夏靖武和趙叔杰去探路的時候找到了一條小路,說是可以直通地方陣營,因著上面有一方水潭,故無人探津可為什么沙盤上沒有?”
傅深聞著她頭發的芬芳,不是很在意:“趙叔杰和夏靖武也沒有走過那條路,皆是聽他人所言,那片水潭說不低早已被土掩蓋了或者是因為根本就過不去那個水潭所以沙盤上沒有。”
“哦……”她低頭慢慢思索著,“那這里呢?”
傅深看過去,是靠近西越陣營那里,“你是說這個小城鎮?”
褒嬛點點頭“為什么這里會有城鎮?難道蕭哈佐沒想過據城己有嗎?”
他搖搖頭:“不可能。”
還沒等褒嬛問出口,他就自發的解釋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