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
男人不輕不淡的甩了一句,南慕的眼睛一瞪,“啊?”
她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滿是褶皺的裙子,還有被江一猛撕爛了的裙角,像一只刺猬似的努力把自己縮起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知道,她越是害怕、緊張,男人的眼神就越是炙熱。
黑沉的眸子里帶著濃濃的欲望和審視,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蝴蝶鎖骨上,瞳孔微微一縮。
“你習(xí)慣穿著一身破爛衣裙勾引男人?嗯?”
“沒、沒有,我才沒有勾引男人。”南慕覺得很生氣,也很羞惱,她今夜完全是被算計(jì)的,根本不是要勾引男人。
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男人走到另外一邊的浴室,“給你十五分鐘,把你自己洗干凈,我有話要問你。”
這話一出,南慕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你、你會欺負(fù)我嗎?”
“呵。笑話!”
他在北州一向冷傲強(qiáng)勢、俊美迷人,只有女人會想方設(shè)法爬上他的床,想要得到他的寵幸,他什么時候用得著欺負(fù)女人了?
這個女人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的簡單。
南慕看著他那高傲冷酷的背影,還有不屑一顧的一聲“呵”,很快明白,這個男人如果想欺辱自己的話,又怎么會費(fèi)那么大的心思?
她默默去了右邊的浴室,把自己洗干凈。
十分鐘之后,南慕找到一件浴袍,換上。
出來時,看到沙發(fā)上放著一個DELER的服裝袋子,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這個品牌的。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沒人。
這衣服是她進(jìn)去之后放在這里的,所以……是給她穿的?
她穿著浴袍和那個神秘可怕的男人談話會很危險(xiǎn),不管,先把衣服換了再說。
換了衣服之后,南慕走出來,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男人。
目光四顧之間,眼神一凝,看到男人站在那邊的陽臺上。
陽臺很寬,玻璃都是單面玻璃,從里面往外看,視線清清楚楚,但從外面往里面看,只能入眼一片模糊。
她放緩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你、不是有話要問我?”
等他問完了,她就能走了吧?
背對著南慕,男人宛如這天地間唯一的一抹亮色,盡管此刻他一身的黑衣,但還是難以遮掩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yán)。
“過來。”他隨口的命令強(qiáng)勢駭人。
南慕防備的看著他的背影,緩步走過去。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正要開口奚落她兩句,四處亮如白晝的燈光突然一暗,漆黑籠罩著整個套房。
南慕冷不丁眼前一黑,右腳正好碰到陽臺上的一個花盆,驚呼一聲,跌入一個結(jié)實(shí)有力的懷抱。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慕連忙解釋,可不知怎么回事,碰到男人的手掌,她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感沁入肌膚之中,就好像火山里迸發(fā)出來的巖漿一般。
“我、我……”
“嗯?”男人沙啞著嗓音,冷酷尊貴的語氣中,透著無盡的威嚴(yán)與凜然。
“你、你很不對勁,你的身體好像……很熱!”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太危險(xiǎn)了,她必須馬上離開才是!
然而,在她想要掙扎出男人的禁錮時,男人的呼吸突然落在她的脖頸上,有力的禁錮住她的腰肢,被他滾燙的大手貼著肌膚,南慕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她的手不自覺的朝著男人的胸膛摸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