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身后的桌子站穩了身子握緊刺刀又朝眼前這名“蘇聯士兵”沖了過去,他舉起槍想用槍托砸我在他砸下來的瞬間我用右胳膊擋住了砸下來的槍托,胳膊一陣鉆心的劇痛但是眼前的形式讓我忘記了疼痛感,我把全身的力量匯聚在右臂對著這人的肚子猛的一捅,刺刀直接穿破他的衣服緊接著穿破皮肉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肚子,這名“蘇聯士兵”身子一軟手中的步槍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靠在我的身上嘴里噴出的獻血染紅了我的左肩膀,我猛地往外拉刺刀他卻用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右手,我身子往后一靠一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向后一倒躺在了地上,鮮血從指縫內涌出倒在地上的德國士兵嘴里吐了幾口血沫就不動了。
我喘著粗氣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拿著手槍的喬科夫斯基我倆相視一笑又躲到了桌子后,喬科夫斯基將手槍彈匣抽出看了一眼,我也重新壓好兩發子彈把刺刀重新裝到步槍上我甩了甩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抹了抹,剛想說話就聽門口又有腳步聲我又抽出一枚木柄手雷,把步槍放到推上后拉開引線靠在傾斜的桌子上看著木柄手雷底部冒出的煙,過了兩秒我使勁完后一扔爆炸聲瞬間想起,我的耳朵里再一次的嗡嗡作響。
“伊萬同志,我看咱倆這回是徹底完了。”喬科夫斯基對著窗戶開了兩槍說道。
“不會的,喬科夫斯基同志!放心吧。”我安慰他道。
“唉,嗎的!”喬科夫斯基對著窗戶開了一槍罵道。
我剛想說話忽然聽到外面槍聲大作慢慢的感覺德國人正在從我和喬科夫斯基被圍困的屋子旁撤走,我忽然感覺到奇怪就叫喬科夫斯基去窗口看看我則是到廚房門口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了看只看到地上的幾局被炸的粉碎的尸體,我靠在墻邊向外看了一眼發現德國人在客廳正朝一側射擊,我側著身子把槍伸出去瞄準背對著我從窗口向外射擊的德國人,砰!的一聲那名德國人被我打中后背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我彎著腰從廚房門口走了出去,我靠著墻邊拉推槍栓重新上膛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著客廳連接大門的門口走去。
走門口后我向外看了一眼,沒有德國人,不過槍聲還在響我不敢懈怠走出門口后我有靠著墻走到了剛進來時喬科夫斯基趴著的地方,我趴在地上向門口爬去剛一到門口就聽到德國人再喊著什么一邊大喊一邊開槍,我把頭探出去看到四五個德國人正蹲在柵欄旁朝著村口的位置開槍,我不敢貿然出去在身上摸了摸后發現我的木柄手雷已經用完了。
我半蹲起來將步槍對準一名德軍的后腦勺,定了定心神扣動了扳機,乒的一聲,子彈將那名德軍士兵的鋼盔掀起飛到了柵欄外人也因為沖擊力趴在了柵欄上,其他幾名德軍發現有人背后中槍其中兩人將槍口對著我所在的位置,我一轉身子彈正好從我身邊飛過發出咻咻的兩聲又打在墻上,見這兩名德軍士兵沒打中我我直接跑進客廳里身后又傳來兩聲槍響,趁這兩名德軍士兵上子彈的空檔我從墻邊跑到一個破舊沙發后面躲了起來。
這兩名的軍士兵并沒有繼續追進來,我喘了口氣探出頭看了一眼再三確定沒追進來后我又返回到廚房,喬科夫斯基早已不在廚房,我看了一眼窗戶從窗戶跳到了屋外,然而一名德軍士兵正好看到我落地舉槍正準備射擊就一下倒在了地上,我靠在墻邊腿被嚇的抖個不停,大喘了幾口氣重新站來朝左邊走去,看到德軍士兵在一邊設計一邊后退,還聽到了連續不斷的輕機槍射擊的聲音,一名德軍士兵轉身要向后跑剛起步身子一挺踉蹌了幾步趴在地上不動了。
我半蹲在地上穿了兩口氣端起槍就往外沖,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剛一跑到外面MG34機槍特有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了,我拼了命的朝石子路對面跑機槍子彈打在地上濺起一塊又一塊的碎石,碎石像小刀一樣劃破我的褲子割傷我的腿,不過這點小傷痛也不能阻止我奔跑的步伐,我瞄準正對著我的一戶住宅的門拼盡全力加速沖了過去,用肩膀一下子就撞開了這扇門慣性和腳下沒站穩讓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摔并不痛就像有什么東西給我做了緩沖一樣我用手摸了摸冷冰冰的再摸摸忽然摸到一只手,我驚坐起來借著通過玻璃照射進來的陽光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面向猙獰的死尸,我驚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房外的MG34機槍仍然在咆哮著我看著地上堆積起來的死尸后背直冒冷汗,忽然一陣尸體腐爛的味道和血腥味直沖我的鼻腔讓我不禁干嘔起來,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看不到任何一位居民了躺在這里的尸體告訴我村子里的人都被屠殺了。
不過此時我不能慌張如果慌張的話生存下來的幾率會更低,就會同躺在地上的尸體一樣腐爛變臭,我連忙閉氣讓自己想清楚首先要干什么,對,沒錯,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挺MG34機槍解決掉,但是怎么解決呢?我慢慢地移動到門口探了下頭子彈就飛了過來,我揉了揉眼睛準備想辦法從后面繞過去解決掉,可是怎么繞過去呢我左右看了看,發現右前方正好有一扇窗戶可是要穿過這片窗戶需要從死尸堆里走過去,實在憋不住氣了我將嘴里的氣吐掉輕輕吸了一口腐臭味瞬間灌滿了我的鼻腔,我干嘔了一下想試試有沒有其他方法,可是門外已經被MG34機槍封死出去硬打只有死路一條,我心一狠吐了口氣拎著步槍直接向那面窗戶走了過去。
在死人堆里走路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因為人會胡思亂想,在恐懼達到極點的時候說不定會做出不理智的判斷,這是我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干掉那挺MG34機槍!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死尸中間走著,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看不清腳下,死尸在地上是不規則排列的還有的是疊在一起的,忽然我腳下踏空,直接趴在了死尸身上,這具死尸異常猙獰頭與身體的連接處只有一絲皮肉,臉上呈現出極度痛苦的表情我心里一驚連忙抓起步槍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那扇玻璃處。
我不敢耽擱用槍托砸碎了玻璃清理掉邊上殘留的玻璃直接跨了出去,跨出去的一霎那我感覺腳上踩到了軟綿綿的東西,我心想可能是德國士兵尸體吧,我低頭一看發現這是一條類似于排水渠的小水溝,我腳下正踩著一具紅軍戰士的尸體更恐怖的是這條大約兩米寬的縱向水溝并排擺滿了蘇聯士兵的遺體,大約有兩三百的紅軍士兵永遠的躺在了這條水溝。
我就這樣踩著蘇聯士兵的尸體一點點的走到MG34機槍的側面,此時的我雙手顫抖到不行我在房子的拐角處半跪著用步槍瞄準德軍機槍手,顫抖著雙手將子彈上膛深吸一口氣接著扣動扳機。
子彈不偏不斜的打中機槍手的胳膊,旁邊的德軍士兵見機槍后手臂中彈立刻對我進行火力壓制,此事我已經無法在進行第二次射擊,戰場上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錯過了就真的沒有機會了,當然了我不會蠢到用尸體作掩護,我與MG34極強的距離不過二十米,在這個距離是百分百殺傷子彈會透過尸體直接射進我的身體里,我已無計可施實在沒辦了。
聽著響徹云霄的槍聲我的腦海里想到了我在我那個時代做鍵盤俠的日子,日子真的無憂無慮看誰不順眼就上去罵兩句,和別人爭論不休賣弄學識的日子,為什么我會蠢到做出渴望戰爭和污蔑歷史的行為,我現在只想回到那個衣食無憂醒了就打開電腦餓了就叫個外賣的舒服日子,可如今呢身邊圍繞我的只有兩個字,死亡。
正當我覺得無計可施的時候,MG34機槍和步槍對我的壓制已經停止,可能轉到了正面交火我拉開槍栓看著里面的黃銅子彈,我在子彈里看到了我的臉,一個俄羅斯青年的樣子臉上滿是血跡和泥土,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臉諷刺的是根本瞧不出真正的摸樣。
此時我已經萬念俱灰覺得已經無所謂了,正是如此為何不拼一把呢?重新將子彈上膛測出身子瞄準機槍手的鋼盔,屏息,三點一線,扣動扳機。
呯!機槍手應聲倒地。
不是很簡單嗎?“還有三發子彈”我心里默念了一句,拉槍栓將彈殼拋出推動槍栓將槍栓壓下側身瞄準正在給步槍裝填的德軍士兵,“三點一線,”心里默念了下后扣動扳機,德軍士兵應聲倒地。
重復退彈裝填步驟后我直接沖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一下趴在地上瞄準了一名軍官摸樣的人扣動了扳機,子彈命中這名軍官的左胸,這名德軍軍官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一套動作仿佛不像是我做出的一樣,因為此時的我內心已經將一切都置之度外了,生死不過一瞬不如拼一把,另外幾個德軍士兵見狀直接把槍扔在了地上舉起雙手跪在了地上。
不是因為我擊殺了他們的軍官而是我身后的人趕到了,不是別人正是捷列申科他們,捷列申科在打掃戰場的時候跟我說,見我和喬科夫斯基遲遲沒回來就感覺出了問題,但是一想我說的話就沒敢輕舉妄動,后來聽到槍聲后才知道真的出事了,他們就慢慢的跑了過來解決了村口前的兩名化裝成紅軍士兵的德國人后德米特里選了一處安全位置就開始掃射,因為是出其不意而且德軍士兵暴露在外德米特里的輕機槍解決了大部分沒反應過來的德軍士兵,他還說不知道從哪一下子鉆出了這么多德國人,而且他們竟然在短時間之內就完成了部署和防御,德軍的MG34機槍成功的壓制住了德米特里,在敵軍火力被德米特里吸引過去的間歇捷列申科、奧列格和瓦西里順利的進入到了村子里然后就出現了后來發生的事情。
“喬科夫斯基呢?”我坐在地上一邊給手中的莫辛納甘步槍上膛一邊問道。
“喬科夫斯基同志沒事,他真的很厲害救了我一命身手了得。”捷列申科抽著從德軍士兵身上搜出來的煙吐著眼圈說道。
“捷列申科同志,你跟瓦西里同志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落下的德軍士兵,順便搜索一下房子有沒有幸存的平民。”
捷列申科應了一聲,就拉著正喝水的瓦西里走了。
“伊萬同志,戰俘怎么辦?”喬科夫斯基走了過來擦著自己的匕首說道。
“多少俘虜?”
“十二名,其中有一名你肯定感興趣。”
“誰?”我看向他問道。
“你的老朋友,阿列克謝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