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宅后院。
艷紅色的玫瑰花海盛放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中央,與一汪清亮的湖水相映成輝、倒影成趣。
早晨的空氣很新鮮,到處彌散著青草與玫瑰花的混合柔香,藍天花海、碧水清泉,這里是封宅,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世外桃源’。
人們都在各司其職地,忙碌著自己手頭的工作,沒有人敢有絲毫的怠慢,也沒有人敢有半點閑言碎語。
與其說他們是仆人,更不如說他們是會呼吸的‘機器人’。
封家主攻商業,是全中國數一數二的經商豪門,在很多行業都有涉足。
在封父那輩就成績斐然,而封沂池十五歲接手封氏,更是憑借著在業界出了名的‘狼子野心’將封氏一步步壯大,直至成為商業航母。
湖畔旁邊,花溪相依。
群鳥在低壓的樹枝上引吭高歌,暖床工們正在尹敏的帶領下,認認真真地練著瑜伽。
深黑色的塑身服緊緊附.在她們身上,勾勒出她們婀娜多姿的好身材,給炫美的湖畔又增添了一抹亮色。
“1,2,3,4………”
暖.床工們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做.著各種各樣高難度的動作。
她們都有著超出于眾人的姿色,在封宅從事這份工作,又體面、薪水又高,還不會受到什么亂七八糟的侵擾。
每天練練瑜伽、跳跳舞、塑塑身型,工作時還會被打扮的花枝招展,既滿足了她們愛美的虛榮心,也滿足了她們工作輕松的愿望。
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這樣清閑又體面的工作呢?
“好了,姐妹們,休息一下。”
尹敏拍手叫了暫停,姐妹們緊繃的神經即刻得到放松,個個像軟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尹敏正拿起一條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自己面頰和脖頸上的汗水,正在這時,萍兒卻朝著她的方向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
她彎起雙手摟住她的手腕,悄悄地把尹敏拽到了一旁:“敏姐,咱們要怎么收拾宋冉冉這個賤人呢?”
尹敏柳眉一豎,杏眸里泛起一絲吃驚的目光,轉而看向了平日里可愛討喜的萍兒:“早晨我們都已經警告過她了,你還想怎么樣?”
警告?
萍兒一聽尹敏的回答,小巧的鼻子頓時就筋了起來,難道尹敏的懲罰就是簡單的警告而已?
她泛著狠意的目眸一轉,雙手緊緊擁住了尹敏的肘彎,話音變得軟糯嬌嗔:“敏姐,宋冉冉犯了這么大的錯,您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說她幾句,讓眾姐妹怎么服氣呀?”
尹敏抬起右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萍兒的手背,頗有些息事寧人的意思。
“萍兒,我們只要在一起好好工作,不壞了這里的規矩,大家在一起相安無事便好。”
相安無事?
平日里主權大局的尹敏居然就這么點雄心壯志?
萍兒急得跳起了小腳,像一個祈求媽媽買玩具買禮物的小孩子一樣,開始撒嬌,她可不能這樣,萍兒還打算借尹敏之手有點‘作為’呢!
“敏姐,我們是相安無事便好,可并不代表別人不想對我們斬草除根呀?”
“傻丫頭,瞎說什么,她和我們又沒有什么過節,哪來的什么斬草除根。”
尹敏一邊說著,一邊屈膝坐在了嫩軟的草坪上,萍兒也順勢坐在了她的身旁。
“哎呀,敏姐,你真是心地太善良了,你有沒有想過宋冉冉為什么要爬.進老板的被窩呀,她要真成了老板的女人,以后老板哪里還用的著我們這幫暖.床工呀,我們都得離開。”
尹敏聽得入神,果然,萍兒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兒里。
入封宅幾年來,她從未覬覦過老板對她有任何青睞,可是她卻需要這份讓普通人羨慕不來的工資錢。
見尹敏暗不作聲,萍兒繼續玩弄口舌,煽風點火。
“還有啊,咱們老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看這么多年來,他不是誰也沒碰過嗎?可是昨天老板居然碰了她,你說這又說明著什么呢?”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尹敏撲落了身后的衣衫,轉而想要離開,而萍兒卻不依不饒,緩著小碎步緊隨其后。
“你知道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是什么么?要么就是老板徹底破戒,讓咱們姐妹們雨露均沾,要不然就是她宋冉冉夜夜專寵,你我全都卷鋪蓋回家,敏姐,你說哪個概率更高一些?”
尹敏雖說能力出眾,可她并不是挑事之人,這么些年來對于很多事情,她總是喜歡息事寧人,越簡單越好。
可是,萍兒剛才的話卻是也有些道理,這個年代,弱肉強食,想要生存,就必須學會自保。
“那你說,這件事該怎么辦?”
低柔陰語的聲音輕輕傳來,萍兒會心一笑,把小巧的紅唇湊到了尹敏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