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散了散了!”
“這小子,恐怕是徹底把圣女古若仙激怒了,以后倒是有意思了......”
“同時得罪圣子、圣女,以后看他怎么在星劍谷立足.......”
人群中,有人譏笑,有人嘲諷,都漸漸散去。
唯獨秦玉自己,默然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
“后悔剛剛說的話了?”
魔女蘇紅綿笑咯咯地走上來,一只玉臂環住了秦玉的胳膊。
她笑的很燦爛。
自從古若仙進入星劍谷,便是一路高歌,將她的風頭搶盡。
她何曾見過古若仙如此灰頭土臉?
特別是,臨走前她那一臉怒意,更是讓蘇紅綿看得心花怒放。
“沒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放手,對她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秦玉淡淡說道。
突然他話音一轉,望著蘇紅綿道:“這個結果,你應該很滿意了吧?從今以后,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分道揚鑣!”
秦玉的聲音很果決。
對于蘇紅綿,他覺得自己也沒余任何虧欠。
她為的是讓古若仙難堪。
如今,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
“你......”
“你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以為我在你身邊,就是為了單純報復古若仙不成?”
蘇紅綿幽怨道,原本笑逐顏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
一位身高九尺的魁梧男子,突然出現在秦玉的身前。
此人,身材魁梧,面色冷峻,渾身上下釋放著不亞于圣子岳云峰的氣息。
“你就是秦玉?”
魁梧男子問道,一雙深邃的眸子,在秦玉身上打量了一番。
仿佛想將秦玉看透,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想不通,秦玉身上有何魅力,讓星劍谷最迷人的兩位絕世女子因他而怒。
天賦,談不上?
實力,更是差得遠!
如果說,擊敗莫云磊能說明秦玉有天賦,但沒有踏上筑基境,終究難言大器!
“阮師兄!”
“你找秦玉有何事?”一旁的蘇紅綿卻是一眼認出了此人。
或者說,在星劍谷核心弟子中,罕有人不認識他。
因為,此人正是星劍谷谷主的弟子——阮星河。
甚至,一些人在私下里流傳。
當初,若不是大長老從中作梗,阮星河才是這星劍谷的真正圣子。
“秦玉,家師請你一敘!”
魁梧男子向秦玉拱拱手說道。
他是誰?他的師尊又是誰?
聽到阮星河的話,秦玉頓覺一頭霧水。
他正要回應,蘇紅綿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他叫阮星河!”
“他的師父,就是如今的星劍谷宗主穆云峰!”
聞言,秦玉也不禁吞了吞口水。
竟是星劍谷宗主要見他!
“好!請阮師兄帶路!”秦玉定了定心神到。
不久后,秦玉跟著這位阮師兄,來到半山腰的一處宅院外。
“進去吧!”
“師尊他老人家就在里面!”
阮星河將秦玉領至宅院外,停下腳步道。
“多謝!”
秦玉拱拱手,獨自走入院落。
步入宅院,這里沒有高聳的大殿,沒有精致的亭臺軒榭,有的只是數不盡的仙草花海。
“沒想到......”
“這位宗主大人,倒是一位高雅之人!”
秦玉的眼光很毒辣,一眼便能認出,宅院中的很多花花草草,都極為名貴。
即便是在當初的天秦帝國皇宮之中,也是很少見。
“咦?”
“莫非......這里根本沒有人?”秦玉不禁暗暗疑惑。
他站在宅院中足足半盞茶的功夫,卻并未見一人走出來喚他,整個宅院都寂靜的有點兒駭人。
無聊之下,他緩緩走到宅院后方的花叢旁。
那里恰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給一株紫蘭牡丹施肥澆水。
“先生!”
“錯了!錯了!紫蘭牡丹不可在午時時分澆水!”
秦玉急忙大踏步走上前去阻止道。
“哦?小友,何錯之有啊?”
老者抬起頭,一臉慈祥地打量了秦玉一番,緩緩問道。
他的聲音很柔和,神色充滿了好奇。
秦玉本就生于帝王之家,從小見慣了那些仆從養護這些花草。
特別是紫蘭牡丹,花色澤艷麗,玉笑珠香,風流瀟灑,富麗堂皇,素有“花中之王”的美譽,乃是極為名貴的一種富貴之花。
傳聞,這種花最早產自數萬里之外的大食國,傳入北疆六國之后,便成了帝王將相宅院之中的首選。
他卻萬萬想不到,在星劍谷中竟然也有人養這種富貴之花。
“老先生!”
“這紫蘭牡丹喜寒,最好以清晨的朝露澆灌,配以獸血蘊養,才可以使花朵妖艷......”
秦玉侃侃而談。
老人也聽得很認真,神色中露出一抹驚訝。
“原來如此......”
“老夫種了這些年,竟然趕不及小友一句點醒!”
老人淡淡一笑,輕輕捋著胡須,暗暗點頭。
“老先生過謙了!”
“其實,您能夠將這些花草養成如此茁壯,已經很是難得!”
秦玉謙虛說道。
“哦?小友!”
“這么說來,這里的其他一些花草,你也識得而且知道如何培養嗎?”
老人繼續追問,眼神中越發多了一抹好奇與驚訝。
“額,知之不多!”
“哈哈!”
“小友太過謙虛了,但說無妨!”老人大笑一聲。
隨即,秦玉彎下腰來,一一點評。
“這一株是孔雀藍,喜溫,應該在太陽下每日曬兩個時辰,以孔雀液澆灌......”
“這一株是七彩祥云草,在雨過天晴之時,會折射出七彩祥云,故此得名,應在陰涼處種養.....”
“這一株.......”
秦玉如數家珍一般,一連點評了數十種花草,盡都是最為名貴,也最難種養的花草。
點評的都是恰到好處,使老者連連稱贊。
“沒想到!”
“小友年紀不大,對這花草倒是極有研究,讓老夫佩服啊!”
老人贊嘆了一聲。
他并不知曉,曾經的皇子秦玉,一天到晚,便是喜文弄墨,這花花草草同樣是了解的甚多。
“老先生盛贊,在下真的愧不敢當!”
“老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秦玉拱拱手道。
“哦?何事?”
“但說無妨!”老人捋了捋胡須道。
“額.......”
“斗膽問一句,這院落的主人可在?剛才阮師兄讓我來此,卻始終不見其人。”秦玉話音剛落,那老人便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