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現(xiàn)在還不適合告訴你,我也不想騙你,以后我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告訴你,所以……”李昊宸誠懇的說道,在不確定辛喜的心的時候,他無法告訴她。
“我明白了。”辛喜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表情。
“小喜……”看著辛喜這樣,李昊宸有些忐忑,她到底有沒有原諒他?
“你的解釋雖然我不能完全接受,但我可以理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辛喜看著李昊宸,她相信李昊宸解釋的原因只是一部分原因,但她有種感覺,李昊宸隱瞞的才是重點。雖然可以理解,但辛喜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不過隨后想想,她不是也有秘密無法對人說出嗎?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這樣一想,辛喜那一點失望也就消失了。
“小喜,關(guān)于蔡靜……”李昊宸沉默了會,又繼續(xù)說道。
“那是你們家的事,沒必要跟我說。”辛喜想起那個玉鐲,心里就有些鈍痛,她從來不知道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也就是說上一世他們相戀那么久,都沒有跟她提過,這是不是說明,他從來沒想過和她結(jié)婚?
“小喜,我確定她那個是不是我們家的玉鐲子!”李昊宸拉住想走的辛喜道:“我之前和我媽談過,我有心儀的女孩子,告訴她不要在亂點鴛鴦譜了。所以,我媽不會把鐲子給她的。”
“那你剛剛對蔡靜說……”辛喜疑惑的看著李昊宸。
李昊宸壞笑道:“我沒有跟她說這是我們家的。”
辛喜一想,確實李昊宸都沒有說過,不過看蔡靜的反應(yīng),又不像作假?如果蔡靜真的不是,她何必要那樣說來自我拆穿自己,壞了自己的信用人品?可李昊宸也不像在說假的,辛喜有些不懂了。
“真的不是嗎?蔡靜的反應(yīng)可不像是假的。”辛喜想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李昊宸冷冷一笑,道:“因為她以為是真的。”
辛喜越來越不明白了,蔡靜認(rèn)為真的的鐲子是假的,那就說明給她的人告訴她是真的,但給的是假的?誰會干出這樣的事?李昊宸的媽媽?這絕對不可能!李昊宸?這還有點可能,但李昊宸為什么要這么干?
“為什么?”辛喜問道。
“因為她做錯了壞事,就要有承擔(dān)做錯事的后果。”李昊宸摸了摸辛喜的頭,像哄小孩子般繼續(xù)道:“小喜就不一樣,小喜做什么都是對的。”
“誰是你的!”這種無條件寵溺的情話,讓辛喜聽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躲過了李昊宸的手,用兇巴巴的語氣掩蓋她的不自在。
問題全都解釋清楚了,看到辛喜不生氣了,李昊宸也松了口氣,兩人的氣氛又緩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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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辛喜還是準(zhǔn)點來到了工作室,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應(yīng)該是最后一天拍攝了。只是,今天辛喜感覺氣氛似乎有點怪,所有人看著她似乎又是歉意,又是害怕,歉意她大概明白,估計是因為昨天冤枉她的原因,但害怕又是怎么回事?
辛喜一頭霧水的坐在那化妝,畫了一會兒,化妝師忽然問道:“辛喜,你跟我們林老師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愁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樣的話辛喜實在沒辦法對外人說起,只能沉默的笑了笑。
而化妝師自以為明白了什么,同樣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繼續(xù)跟辛喜道:“辛喜,昨天我聽說你被人冤枉了?”
辛喜笑了笑,還是沒有說話,她忽然有點懷念之前的化妝師,今天這個化妝師有些話多啊!
“你也知道,其實都是那個叫什么靜靜的女生陷害你的,我們這的人只是被她利用了。”化妝師又繼續(xù)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辛喜直視著眼前的化妝師,平靜的問道。
化妝師有些尷尬,又有些討好的看著辛喜道:“昨天所有受蠱惑對你出言不遜得人都被扣了半個月工資,扣工資的人都沒有怨言,但只有吳曉被開除了。你能不能原諒吳曉,她年輕不懂事,被人當(dāng)了槍使,現(xiàn)在她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讓她回來,不要說扣半個月工資,就是扣一個月工作也行,只要能讓她回來,繼續(xù)在林老師身邊當(dāng)助理。”
辛喜聽了也是一驚,她走后又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讓這么多人都受到了懲罰?吳曉?這應(yīng)該是那個助理的全名吧?
“吳曉她是個老實孩子,就是有時候有點傻,不太會看人,她非常的熱愛攝影,好不容易混到了林老師身邊做助理,有了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辛喜,我能看出來,你也是個好孩子,你能不能幫幫吳曉,讓她回來。”
辛喜看了眼化妝師,猜測她應(yīng)該和吳曉有什么關(guān)系吧!但,她真的是求錯人了,她又不是這的老板,沒有權(quán)利決定人事變動的。
“不是我不幫,而是我真的沒法幫,我也是個打工的,今天拍完照片,我和你們公司的合同就結(jié)束了,更何況我沒有權(quán)利決定你們公司人事變動。”辛喜道。
“辛喜,姐跟你說些實在話,小吳是我家鄉(xiāng)的侄女,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爸,都是她媽把她拉扯大,這孩子也沒上過學(xué),沒見過什么世面,來投奔我,我給弄到了這里,沒想到她愛上了攝影,也算有些天賦,被林老師收在身邊當(dāng)助理,可沒想到出了這么一個事,辛喜,小吳真是個好孩子,你能不能幫一下,算姐求你了。”
辛喜真的有些弄不明白,她求自己還不如求他們的老板,求她有什么用,這又不是她開的。
“姐,你就是在怎么求我也沒用啊!我也不認(rèn)識你們老板,我想幫也幫不了啊!”辛喜頭疼道。
而化妝師聽辛喜說完,一臉怪異的看著辛喜,有種想怒又不敢怒的感覺,憋了半天最后才道:“不想幫就算了,林老師待你的態(tài)度,你說你們不認(rèn)識,誰信?”
“這跟林曉光有什么關(guān)系?!”辛喜也被弄的一肚子委屈,她哪里像有權(quán)有勢的人了?告訴她,她改還不行嗎?
化妝師的表情更奇怪了,猶如吃了什么噎著了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一樣,半響,才深吸了口氣道:“你不會不知道林老師是我們這的老板吧?”
辛喜一臉震驚的看著化妝師,有些不確信道:“他不是攝影師嗎?”
“是攝影師,也是老板。”化妝師看著辛喜的樣子,終于確信她是真的不知道,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以為你是不想幫我才敷衍我的,我沒想到你是真的不知道。”
“沒關(guān)系,這也證明了我和他真不熟。”辛喜想著,怪不得他之前說話那么牛,說要開誰就開誰,自己還詛咒他被老板吵魷魚,現(xiàn)在想想,真是個笑話。
“雖然不知道林老師為什么要對你隱瞞,但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千萬不要因為這樣就生我們林老師的氣,否則我就罪過嘍。”化妝師緊張的說道:“你別看林老師平常待我們那么嚴(yán)厲,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誰家要有個什么事,我們需要幫忙,林老師特別好說話的,而且能幫的一定幫。前不久我們有個同事家里老人病了,急需要錢,林老師二話不說,就把錢給墊上了,還有上一次,有個同事結(jié)婚,但新娘要的排場太貴,要看這婚事要黃,林老師幫著找人,又在我們這免費拍的照,做的后期,總之用了最少的錢,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當(dāng)時我們都去了,真的是不錯!”
辛喜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這和她了解的林曉光是一個人嗎?怎么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不管如何,就看他害徐星如此之深,導(dǎo)致如今這個結(jié)局,他就是忽然變成了圣人,在辛喜心中依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姐,我和林曉光真不熟,因為不熟我也不會為他的隱瞞而生氣。”辛喜看著還在繼續(xù)歌頌林曉光豐功偉績的化妝師,不得不打斷道。她覺得,林曉光是不是給這個化妝師洗腦了,聽到現(xiàn)在,完全是對林曉光的盲目崇拜嘛!
“辛喜,你別不承認(rèn),姐這眼睛可是雪亮的,林老師待你可不一般,可不像不熟哦!”化妝師沖著辛喜擠眉弄眼道。
辛喜真被這化妝師弄的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挨到化完妝,終于可以離開了,不想被化妝師抓著,讓她一定要幫忙求個情,辛喜實在受不了這姐的糖衣炮彈,最后只能繳械投降,答應(yīng)如果有機(jī)會會幫著求情的。
終于從虎口逃脫,辛喜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化妝師口才了得,做化妝師白瞎了這個才能了!她應(yīng)該去做講師或業(yè)務(wù),就憑這張嘴,那業(yè)績絕對一片紅火呀!
“小東西,今天拍照結(jié)束可以一起吃個飯嗎?”辛喜正想著這些,就被迎面而來的薛帥攔住,說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加了句,“就我們倆。”
辛喜看著薛帥一副憂思過重的樣子,想了想道:“好。”
薛帥沖辛喜笑了笑,道:“今天也很漂亮。”
“謝謝。”辛喜不太好意思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