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的書房內,昏暗的燈光照在一臉的憂愁的臉上,他已無心翻看醫書。
夏侯景走到書房前輕輕的推門進入他恭敬地對司徒軒道:“小婿給岳父大人行禮。”
司徒軒皺眉看著他俊秀的臉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恭敬的、善意的看著司徒軒,這與平時那個癡傻的四少爺完全不一樣,他說話的語氣,神情都看得出他并不是個傻子,相反他絕對是個聰明人。
司徒軒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并沒有什么病,為什么要裝癲狂?”
夏侯景恭敬地對司徒軒道:“這不是要裝給岳父大人看的,在夏侯府有太多的眼睛。”
“夏侯景,我管不著你們夏侯家的家事,我只想知道你并不是傻子,為什么要欺騙菀兒,讓她被人笑話甚至還要忍氣吞聲的伺候你?”司徒軒生氣地質問道。
夏侯景嚴肅地說道:“岳父大人別生氣在夏侯府,在外人面前我就是傻子,我知道紫菀嫁給我,就會要忍受別人的嘲笑。”
“那你現在又為什么要告訴我?”司徒軒不知道夏侯景心里在打什么算盤,他只希望紫菀不要受到傷害,他繼續問道:“你讓菀兒什么時候知道真相?”
夏侯景頓了頓道:“她很快就會知道。”
司徒軒道:“你對紫菀……”
夏侯景為難地開口道:“原本這是我獨自一人的事我沒想到會把紫菀牽扯進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司徒軒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
夏侯景深吸了一口氣道:“夏侯府絕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那么風光,在十年前岳父大人替我診治時我的確傻了那么幾年。”
“您曾經說過我在一定刺激下會恢復,在五年前因緣巧合下我受到刺激一下子所有的思路記憶都清晰起來,也才慢慢發現夏侯府暗地里的一些陰謀。”夏侯景頓了頓道:“可是我沒想到我母親會提起當年孩童時的戲言讓紫菀也牽扯進來。”
司徒軒不想去管夏侯府究竟有什么問題,他只想知道夏侯景對紫菀是什么心思,問道:“那現在你想怎么辦?”
夏侯景桀驁自信的一笑道:“既然我來岳父大人出攤牌,那就請您放心對于紫菀我自然會守護到底,但是如今危險一直在身邊如果我對紫菀說出真相,那她也回陷入危險之中。”
“你這話什么意思?”司徒軒不清楚他的心里在盤算什么但是自己女兒的心思他不是不了解,對夏侯景道:“你以為菀兒沒有任何的察覺嗎?她已經開始懷疑你,你認為你還瞞得住她嗎!”
夏侯景當然明白他們每天睡在一起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想法,他想了想道:“如今離開夏侯府這次正是好機會,岳父大人你能在幫我一次。”
“你說吧!”司徒軒道:“既然你沒有想要傷害菀兒的心,你和她還想走下去那么久好好的坦誠。”
“小婿謹記。”夏侯景恭敬的說道:“岳父大人司徒府人多嘴雜,有什么地方是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和紫菀一同前去,又不會讓人懷疑我的?”
司徒軒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對外說你的癡傻躁狂的病情嚴重,我無法治療將你送到南郊五里外的杏林居那是我師兄的地方,他為人古怪醫術高明,送去的病人必須封閉式治療不能有外人打擾。”
“這樣也好,就是我以后恢復也就合情合理。”夏侯景道:“那還請岳父大人再陪我演一場戲。”
司徒軒嚴肅地看著夏侯景道:“我不知道你們夏侯家有什么陰謀詭計,你只要記住保護好菀兒,她如果受到什么傷害我定然饒不了你。”
夏侯景道:“岳父大人放心!”司徒軒仿若又看到當年牽著紫菀手的那個男孩。
在夏侯景住進司徒府,關于夏侯家四少爺的傳言有開始的,傳言中說原本夏侯府娶司徒府的千金那是沖喜沒想到反而更加嚴重好好的傻子現在卻變得癲狂發瘋,司徒大夫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好過,正努力的治療夏侯景。沒人知道這個傳言是怎么出來的,這傳言就像是一下子流傳開來。
綠屏郡主雖然在表面上她對整天丟臉的夏侯景并不喜歡,但是他終究是她小兒子,當司徒府怕人說夏侯景可能有躁狂癥,這讓她更加的放心不下,于是她特意過來看看。
不巧的是她來看看夏侯景卻遇上夏侯景又開始發狂,這次司徒軒用布條將他綁在椅子上,夏侯景不斷的掙扎紫菀見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她看她爹神情自若的施針。
綠屏郡主吃驚的看著被綁的夏侯景問道:“親家公這怎么回事?”
“郡主啊!你不知道景兒的癲狂癥也是受到刺激我現在在施針讓他安靜。”說著司徒軒已經下了不少針很快夏侯景暈了過去,紫菀上前給他解開讓家丁把他扶進屋去。
綠屏郡主問道:“這是怎么啦?”
司徒軒嚴肅地說道:“景兒受到刺激,才出現的癲狂,郡主不如把他送到我師兄那里,我師兄有辦法治療他!”
“師兄!?”綠屏郡主道:“景兒怎么會有癲狂癥?”
“這可能是外人刺激的才出現,不過您放心我的師兄醫術高超對于疑難雜癥他最為喜歡,他一定可以知道景兒。”司徒軒躊躇地道:“不過……”
“不過什么?那還不快去請來。”
司徒軒拱手道:“郡主,我師兄脾氣古怪,他治病需要封閉式,不喜歡別人打擾,他也不會出診。”
“那怎么辦難道要讓我們把小景送過去。”綠屏郡主道。
司徒軒為難道:“送小景過去不是不可以,只是郡主……”
綠屏郡主擔心這其中的危險她有些不相信地問道:“親家公,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能想想辦法。”
司徒軒瑤瑤頭道:“我這個師兄我都沒辦法,正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我也想景兒恢復,畢竟要和他一輩子的是我的女兒紫菀,我當然想給他知道。”
綠屏郡主想了想道:“既然這樣,親家公你安排吧!只有小景沒什么事就好。”
“放心!郡主。”司徒軒道:“我師兄對于癡傻、瘋癲的癥狀很是了解,你讓他治一定會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