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寒姑還認識其他的天族人?”
寒姑轉頭一笑,將留在眼眶的淚水又倒了回去,云淡風輕道:“其實,我從未知道他的真名,但我想,他一定也有什么事瞞著我才遲遲不愿回來吧。”
不過又是一段男棄女的苦情故事。
排歌不過聽到寒姑如此說,便覺得困意襲來。
“是他親口與你說他是天族的人?”州慢卻比排歌要多一些興致來,問道。
寒姑搖搖頭,“他原本是與我生氣,摔門而去。”
“我也知道我做錯了,我急忙趕了出去,雖然他還口口聲聲說要與我斷絕關系,可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說著說著,寒姑竟然哭了起來。
州慢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排歌卻話鋒一轉,“那你是怎么發現的?”
“我追了上去,正好追到你們上次去到的那處林子,彼時月光正亮,可以見到他的身影。”寒姑緩了緩,繼續道,“我見他憑空飛了起來,毫不停留,化成一縷煙走了。”
的確是仙人才能如此做。
排歌和州慢也明了七八分,想不到,還有仙人在凡間惹情債,真不知道是何等英姿的神仙。
“昨日是他離開的三年整,每年昨日,我總是希望能夠再見到他從天而降,就算不把我接走,也可以跟我說出真相……”寒姑突然仰起頭來,朝門外的天空望去。
只是凡人哪里能看到仙界,不過是一場徒勞。
“寒姑,想必你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應當是因為這個人吧?”州慢突然一句,將寒姑飄飛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寒姑笑著點頭,“是的,我當初便答應他,只在大婚之夜才會摘掉面具。”
“那娶你的人豈不是都要冒險……”排歌話說出口便覺不大對勁,但也無力挽回。
“呵呵。”
卻聽寒姑輕輕一笑,用手解開面具,隨著面具的摘落,一張姣好的面容展示在二人面前。
“這……”州慢一時看紅了眼,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看什么看!”排歌發怒了起來。
州慢這才回過神來,卻也不理在一旁吃了炸藥似的排歌,“原本我以為你戴著面具可能是因為長得太過猙獰不怕嚇到了客人,沒想到竟是這般傾國傾城。”
寒姑微微一笑,那模樣足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模樣不過是歲月給的一點饋贈,真正美的東西在于心罷了。”
州慢點點頭,“這倒是不假,只可惜了那個天族人不懂得享受。”
“啊!”卻見排歌捏起了州慢的耳朵,州慢只得小心翼翼地起身,“娘子……慢點……”
“其實我更羨慕你們這一對仙侶能夠如此恩愛~”寒姑笑著道。
“寒姑,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與這個人沒有什么關系,等我們回到天界處理完事情就散了。”
“散什么散,本君準許你走了嗎?”
州慢還準備再說,卻被排歌的眼神直直地給逼了回去,“行行行,散就散,大不了,回頭再找你便是。”
排歌松開手來,“既然見都見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等等,”說這話的是州慢,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塊令牌來說道,“不妨這個給你,若你再等不到他,你可以用這塊通關令牌上天界找他。”
寒姑接過令牌,仿佛是接過了什么圣物,手也在不停地顫抖著。
“二位神仙,我寒姑有二位相助,感激不盡,此等大恩也只能寒姑來世再報了。”
“不用,不用,都是小事。”
州慢還沒說完,就被排歌徑直拉出了房門。
“排歌,你干嘛呢?”
“排歌,怎么了嗎?”
“娘子~”見排歌沒有反應,州慢只得又開啟撒嬌模式。
“滾!”排歌淡淡一句,簡短有力,不可置否。
“我滾了,娘子怎么辦?”州慢一把攔住再往前走的排歌,心里做足了準備。
排歌臉一紅,心里也做好了準備。
“沒錯,就是他們!”卻在一時,一隊官府的人從街道另一邊跑了過來。
將二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