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大生吧?”叔護問道。
大生點了點頭,胡驁看到這一幕,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想。是說叔護怎么會找來到這里,原來是這個畜生背叛了他,抬起手正想打大生一拳,被叔護制止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奴仆了,我給他贖了身,他的賣身契已經(jīng)拿了回來。”
胡驁心里撕了大生的心思都有了,這畜生居然恢復了自由身,怎么可以,他不過是自己身邊的一條狗。
叔護沒理會胡驁兇狠的眼神,對大生說道:“你跟我走吧。”
叔護帶著小珊和大生走了,胡驁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就在叔護他們剛剛走出了屋子,胡驁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猛地沖出去,準備刺向走在最后面的大生。
但就在胡驁沖出來的那一刻,叔護就反應過來。還沒等胡驁碰到大生,叔護就把小珊和大生拉到一旁。
胡驁是使出了全身力氣沖出來,這下子就往前倒了上去,頓時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原來胡驁撲下去的時候,剛好撞上一顆箭毒木上。這箭毒木可是一種劇毒植物,一旦接觸人畜傷口,即可使人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而死,而且此毒無藥可解。
胡驁撞倒,身上有不少的血口子,這些血口子觸碰到箭毒木乳白色的汁液,會令胡驁漸漸心臟麻痹,呼吸困難。這老話說的果然沒錯,胡驁本想害人終害了自己啊。
胡驁從開始的慘叫,到后來漸漸只能發(fā)出呻吟聲。大生見了,到底是跟了多年的主子有幾分不忍心,盡管剛剛胡驁拿著匕首是想要殺他,但大生還是想上前扶起胡驁。
大生準備上前時,叔護制止了他,“別過去了,他是中了箭毒木的汁液,此汁劇毒,無藥可解,一個時辰內(nèi)必殞命,你過去小心沾了那毒液。”
大生心里有些難過,胡驁雖然一直都對他不好,但他心里也從來沒盼著他死。人心都是肉長的,所有人都是父母生的,不管是什么樣的人死,都會有人傷心的。
叔護見大生沉默不言,又見剛剛被他打趴下的,胡驁的其他幾個手下有了動靜似乎清醒了過來,拉著小珊和大生道:“快走!”
三人趕緊離開了。
叔護和小珊回到家中,阿母抱著小珊留下了眼淚。大生的大妹妹在聽了大羽士的話后,便去了島主府上贖哥哥的賣身契,島主府上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交了銀子便將賣身契給拿了回來。
大生妹妹在家中等得著急得很,便直接跑去了大羽士家中,打聽叔護大人的消息。她去的時候叔護還沒回來,就把事情告訴了大羽士和阿母,這可急壞了二老。女兒懷著身孕被抓走,想想心都揪了起來。
大羽士給小珊診了脈,確定她無礙后,大家總算是心安了下來。叔護真心給大生道了謝,直接把大生給嚇了一大跳。
“多謝兄臺,這次要不是有兄臺出手相救,內(nèi)人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請受叔護一拜。”叔護說完便向大生行了一禮。
大生受寵若驚,他哪里受得起叔護大人的禮啊,叔護本來就有恩于他們一家,他做這些本來就是應該的。
“這是小的應該做的,大人還幫小的贖回了賣身契,大人才是小的一家的大恩人啊。”
“如今你已是自由身,就不要再以下人自稱了。”小珊亦對大生行了一禮。若不是大生為她擋了幾鞭,她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就出什么事了。她對大生是打從心底的感激,但又見大生以下人口氣說話,她不喜歡這種身份的差別,她覺得大家都是一樣的。
大生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連連點頭答應。
小珊又讓叔護帶大生去內(nèi)室給他療傷,一身的鞭子,不過還好大生身體底子好,加上年輕身體恢復得快,應該很快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