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小,也不記事,所以起初聽了父王的一面之辭的確以為是真的,但我后來特意派人去查了這件事。”
“母后是南桓人,年輕的時候有一次機緣巧合去了北恒,遇上了同樣年輕的北恒王,也就是你的父王。”
“母后為北恒王不俗的談吐,英俊的長相所迷,北恒王也為母后的知書達禮所吸引,二人很快就墜入了愛河。”
“可是不久之后母后就回了南桓,那個時候兩國也不算和平,于是兩人幾乎后來都沒見過面,再后來,父王登基,北恒王登基,母后入了宮。”
“父王待母后并不好,甚至于算很差,母后又是個要強的人,很快便被深宮磨去了最后一點耐心。”
“那個時候正好北恒與南桓交戰,南桓求和,北恒同意了,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將母后送給北恒。”
“這…”洛梓清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先聽我說完。北恒王知道母后過的不開心,提出這個要求是想讓母親遠離深宮,到了北恒后,北恒王會為母后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可惜后來母后身體不好,離開北恒沒過幾年平淡日子便去世了。”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我早說過,清兒,不要想太多,我與北恒之間沒有仇怨,就算有,有些事情也會隨著時間和一些人慢慢淡去的。”楚千仞擁著洛梓清,輕聲道。
其實這些事情,是上一世的時候查到的,只是那是楚千仞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時候,他已經給身邊的人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好在這次,不算晚。
之前腦中并無這段記憶,是某一瞬間楚千仞決定不想再讓洛梓清誤會的時候,突然間出現在腦海中的,有些不可思議,楚千仞想。
……
“阿離,你肯聽我解釋了?”
“蒼瀾,我想聽你說,但你能不能不要騙我。如果你也騙我的話,那我真的不知道還相信誰了。”離落坐在墨蓮池旁有些可憐地望著蒼瀾。
“好,阿離,我不騙你,你之前聽到的是真的。”
離落驚訝地看著蒼瀾,眼淚已經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阿離,你聽我把話說完。”蒼瀾有些慌了,忙幫離落擦眼淚,“不哭了,好不好?”
“我知道蒼瀾不會無緣無故地傷害我的,我不哭了。”一把抹去眼淚,“蒼瀾你說吧。”
“兩千多年前,我在墨蓮池用精血養過一朵蓮花,那朵蓮花初開便有靈性,沒過多久便化了人形,我給她娶名,離落。”
“是我?”離落問。
“是的,阿離,是你,我們的緣分很早就開始了。”
“那后來發生了什么事?”
“兩千多年的仙魔大戰,我奉命領軍,卻在交戰時魔氣入體,我修養了三個月才痊愈,但終究是我大意了,我喂你精血之時,體內竟還藏有魔氣,是我沒有注意到,才導致了一系列的后果。”
“阿離,你昏迷了兩千年,也是我親手造成的,你會怪我嗎?”
雖然說的很簡單,但離落知道,當年的事,絕非幾句話就能說的清,蒼瀾在其中內心所受的痛苦與煎熬就更說不清了。
“蒼瀾,之前是我任性了,當年肯定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才會讓你這么自責,都怪我。”
“傻丫頭,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離落從蒼瀾懷中探出一個頭,“蒼瀾,聽說太白仙君府上有一個寶物叫往生鏡,好像可以看到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蒼瀾,我想看兩千多年的事情。”
“那有什么好看的。”
“這樣我就可以了解和蒼瀾的每一個過往了呀。”
蒼瀾愣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根子竟有些微微發紅:“不準。”
“為什么呀!”沒有注意到蒼瀾的異樣,“我不管,我要去借!”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
“其實每個人生來的緣分都是注定的吧。”
“星君是指人類還是指我們。”梧生院里,兩位仙人正在下棋,一位赫然是司命星君,另一位就是離落當才所說的太白仙君。
“星君如果說的是人類,自是注定好的,如果是我們,應當也是吧。”
“你倒看的開。”司命星君落下一枚棋子。
“看的開也罷,看不開也罷,又有什么干系,只是這天道,這段時間,管的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蒼瀾神君為了離落女君什么都敢做,天道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