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真好看。”說出了心里話,卻發現眼前的人紅了臉,“不是吧,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臉紅了。”
周其轉頭,掩飾自己的害羞:“好看可不是夸獎一個男人的。”
“我覺得都一樣,你是第一個這樣告訴我的人。”似是發現了什么特別的玩意,語氣輕快。
“你來清風樓多久了?”
“很久了吧,”鳳鸞用胳膊蹭住自己的腦袋,“很小的時候,我就被媽媽帶過來了,是幾歲呢?我也記不清了。”
“媽媽說今夜我要好好伺候你,”鳳鸞跑到周其跟前,“你花了好多錢拍下了我,不用我伺候嗎?”
眼前的小丫頭不大,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樣子也沒完全長開,青澀的很,不過倒不難想象日后長大后的姿態。
周其懷疑眼前這小丫頭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他今日過來競價清風樓鳳鸞姑娘的第一夜,也是與友人打賭輸后應該付的賭注,不過,他還是想逗一逗眼前的小姑娘。
“你知道該如何伺候我嗎?”周其問。
“不知道,”鳳鸞老老實實地說了,“但媽媽說了,只要我好好聽你的話就行了。”
“我悄悄告訴你,其實我之前偷看過一個姐姐伺候客人,感覺很開心的樣子。”
一副純真的面孔,配上有些深意的話語,矛盾卻又不顯得沖突。
“鳳鸞,我不需要你伺候,”周其道,他不是個重欲的人,她年紀還稚嫩,他根本下不了手,再說,我本來也不是來做這種事的,雖然他已然有點動情。
“那不行,我們清風樓收了你的錢,我就一定要伺候你的,”她晃著小腦袋,“媽媽說過,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
亂七八糟的道理倒是應用的很好,周其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剛剛就覺得很可愛,一摸果然很可愛:“這樣吧,我肩膀有些酸,你不是要伺候我嗎,來吧,幫我捏捏肩。”
“那好吧。”鳳鸞乖乖地給他捏腳,“你能不能蹲下來一點,我碰不到。”
這樣單純的小丫頭,如果今夜落入他人手中,今夜過后,可能就難保持這份純真了吧。
……
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子灑滿了整個屋子,周其睜眼,懷中香軟的感覺另他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周其起身,穿好衣服,那個熟睡的人兒依舊還沒有醒,他沒有打擾她的睡眠,而是悄無聲息地離去。
“怎樣,昨日過的怎樣,”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友人就打趣道,“是不是很舒服?”接著,一臉淫笑了起來。
周其的眉頭擰起,沒有理會友人。
周其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他從來都不甘只是一個普通人,任何外物如果能夠阻擋他的前途,他都會除去。所以,即使周其最近腦子里時常想起那個小丫頭,他知道,他可能有點動心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去管她,再次相見時,她應該會成長為另外一個人。
時光荏苒,三年已過,這是周其此生第二次踏足清風樓,他終于有了一點成就,雖然明知道踏入青樓不對,但這思念已經折磨了他三年。
這三年,他也聽過別人說著清風樓的一些趣事,也知道了當年的小丫頭如今是清風樓的頭等花魁,那個天真的小丫頭真的不見了啊。
“鳳鸞姑娘。”
“聽媽媽說,今晚我被你包下了,還以為聽錯了呢,”鳳鸞端著一杯茶走到周其身邊,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將軍潔身自好在這洛城可是出了名的,鳳鸞真沒想到將軍破例的第一夜就在我的房里,今夜過后,鳳鸞房里怕是不用再缺人了。”
周其看著鳳鸞與三年前并沒有任何變化的面孔,可他知道,已經不一樣了。
不論最初有多純潔,可是身在清風樓這樣的大染缸里,有時的確是身不由己的。
“鳳鸞,”他想接她出去,可是他雖已為將軍,但是他的步伐并沒有結束,鳳鸞她不管怎么說都是青樓女子。
周其端過鳳鸞手中的茶杯,那茶杯鳳鸞是用過的,但周其好像并不在乎,直接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鳳鸞見狀,竟呵呵笑了起來:“將軍來我屋里,可不是單純只喝茶吧。”手指劃過周其的胸膛,“今夜,鳳鸞可是將軍的人。”
她已經長大了,周其對自己說,足夠品嘗了。
他的唇霸道地印在了鳳鸞的唇上,在唇上輾轉反側,鳳鸞覺得有些疼,卻沒有推開周其,而是積極地回應著他。
衣衫不知何時半褪,周其的手在鳳鸞身上游離。
鳳鸞“嚶嚀”了一聲,周其才放開她的唇,將她抱到了房間的床上。
帷幔遮掩了床上的春光。
周其眼中明顯是不可置信,三年,她的處子之身最終還是給了他嗎?
他的動作明顯溫柔了起來。
……
這段時間,大將軍頻繁去清風樓的事顯然驚呆了洛城的一眾人,也讓洛城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將軍,”將軍府中的書房中,周其的心腹金福跪了下來,“因為將軍頻繁去清風樓的緣故,最近朝中許多人都在彈劾將軍。”
“是說我作風不正嗎?”周其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卻仍舊放不下那個人。
“你說如果我將鳳鸞迎入府,會如何?”開玩笑的語氣,眸中卻全無一點玩笑的意思。
“將軍不可!”金福惶恐道。
“我到了成婚的年紀了,人選我已經想好了,尚書府的庶女凝煙。”凝煙小姐癡迷周其周將軍的事,不只整個洛城,在南城都能有所耳聞。
若能和尚書府聯姻,對他也是一個助力。
“將軍想通了。”金福大喜,金福早就勸過周其,可是周其眼中只有紅鸞姑娘。
“不過,我想將鳳鸞一起接入府中,”周其態度堅決,“你不用勸我,我都已經想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忘了自己該做的事。”
“凝煙會是正室。”最起碼對外會是這樣。
鸞兒會愿意嗎?
周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