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蒼瀾要去人間的消息,那只魔果然鬧了起來:“你要去可以,不過必須帶我一起去。”
“你要知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蒼瀾有些殘忍地道,“你真以為,我沒有辦法讓你永遠地陷入沉睡,我以為這半年,你已經明白,你無論如何都取代不了阿離。”
那只魔的眼里涌出了淚水,這半年來,為了讓自己走入蒼瀾的心里,無時無刻不在讓自己模仿離落,可是結果…
“蒼瀾,我懂了,我會在神界等你回來。”
……
本來已經恢復了平靜的南桓又鬧了起來,被廢除的齊王楚齊從南桓皇宮中逃了出去,不僅如此,還聯系了昔日的手下,在江南駐扎了營地。
原本打算與洛梓清逍遙一世的楚千仞聽到這個消息,冷笑了一聲:“江南雖然是富饒之地,是駐扎的好地方,可是江南原屬于北恒,楚齊如此橫沖直撞,甚至不惜奪北恒的領地,也真是投鼠忌器。”
北恒雖然是一個崇尚和平的國家,但也萬沒有到別人打上門來了還不敢還手的軟弱地步,楚齊夾在北恒和南桓中間,不亞于處于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的危險境界,洛梓清觀其局勢,差點對楚齊的作為脫口而出一句“他是不是傻”。
“清兒,抱歉,我可能要回南桓一趟,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嗎?”說好了不再理政事,可是還沒有多久就食言了,楚千仞的心中不能說不愧疚。
“有什么好抱歉的,南桓是你一手交到楚千洛的手上的,南桓有情況,你回去也實屬正常。”
希望這一次將楚齊叛亂之事解決后,再沒有任何事的干擾。
“千仞,這樣吧,你去南桓,我回北恒,只要兩邊一起施壓,楚齊他堅持不了多久。”
可是這樣一來,楚千仞和洛梓清又要分開,楚千仞心中不舍,卻也明白,唯有盡快解決,再能更加無憂地在一起。
“好。”
“那我們就在這兒出發吧。”
事情的解決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順利,或許說,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操控著一切,讓事情逐漸趨于復雜。
就像北恒的的襄王,洛梓清的皇叔,原本一個唯唯諾諾的人,卻在北恒出兵的問題上始終持反對意見,北恒王本完全不用理會他,可是原楚千仞軍隊駐扎之地西北突然間衍生了一支新的軍隊,并且以難以相信的膽量第一時間攻打了北恒最薄弱的一個小城。
“王上,若此時出兵,就是與楚齊為敵,前有楚齊,后有西北的敵軍,王上,此時出兵江南不妥啊。”襄陽進言。
“江南本就是我北恒的領土,如果不奪回失去的土地,你要讓天下人以為我北恒好欺嗎!”
“王上,臣不敢,”襄王跪了下來,“王上執意攻打楚齊,可也是存了圣陽公主的私心。”
“放肆!”
“就算王上要砍了老臣的頭,臣也一定要說,北恒與南桓聯手滅南桓的叛臣,可是南桓有有多少真心存在里頭,是否在等北恒國弱之時乘機攻打北恒,王上,不得不妨啊。”
北恒王沉默,他雖為楚千仞的岳丈,可是他更是北恒的王,襄王所說的的確有道理,他也并不是不信任楚千仞,更多的,是不信任楚齊,哪個王不希望自己擁有更多的領土,更何況他還有楚桓那樣的父親。
“依襄王之意,此局何解?”洛梓桐站了出來,“不能與南桓聯手,又不能失了大國尊嚴,前有楚齊攻打北恒,后有西北軍隊虎視眈眈,襄王的意思,我們是應該坐視不理,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太子,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好了,”見洛梓桐有些咄咄逼人執意,北恒王開口,“這件事,你們不必再爭了,我自有決斷,若無事,就散朝吧。”
……
“父王最近怎么有些優柔寡斷了,”御書房中,洛梓桐明顯有些不滿。
“不是父王優柔寡斷,只是襄王說的有道理,在國事之上還是要慎重一些比較好。”
“父王是不相信楚千洛。”
北恒王點頭。
雖然素聞楚千洛無爭權之心,喜好的是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可是歷朝歷代,有多少王子不是如此偽裝的,那些往往不在乎權勢的人最后卻最愛爭權,歷史的教訓已經足夠多了,他們自然也不能輕易地做決斷。況且,楚千洛已經坐上了王的位置,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的楚千洛會不會已經被王位之上的權力所迷住。
“父王,清兒她回來了。”
“清兒回來了!”原本嚴肅的臉卻在一瞬間有了笑顏,“她可一陣子沒回來過了,我都以為她快把為父給忘了。”
洛梓桐神色嚴肅,讓北恒王的神色也慢慢淡了下來:“她來,也是為了北恒出兵的事?”
洛梓桐無聲。
不過,根本就不需要洛梓桐的回答,北恒王也知道,他有些訕訕地道:“越長大越不知道回來看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是為了我們,也罷,你母后知道了嗎?”
“知道了,現在應該已經在清兒的閨房里和清兒敘舊吧。”
“你母后最是想著清兒,國事,能不提就不要提,糟心。”
國事,家事,他不會混為一談,該怎么做他還是會怎么做。
“父王,其實出兵江南是目前解除困擾的最佳方法,然,我們不相信楚千洛,那為何不告訴清兒,或許,她能給我一個相信的理由。”
“清兒懂什么,”私心里,他一直覺得洛梓清是嬌養在自己身邊什么都不懂的公主,“她也只會拿楚千仞和楚千洛的關系來勸我。”
“父王,”洛梓桐有些無奈,“清兒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再說了,她不懂,楚千仞不是懂嗎,不如讓我們看看楚千仞能拿出什么讓人信服的理由。”
北恒王瞥了洛梓桐一眼,洛梓桐這樣說,無非是在為清兒和楚千仞爭取機會,可是誰讓他也無法完全不理會親情呢?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