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藜前腳剛回到逍遙王府,皇帝就派李德海親自送了消腫化瘀的良藥過來。
尋夜離歡此時坐立難安的待在王府大殿,直到見到燕藜的身影,才放下心來。急忙迎上前去,待看見燕藜紅腫的臉頰及他身后的太監總管才知道主子在皇宮必然是受了苦的。
“寧兒可有來過?”燕藜迫不及待的問。
離歡不滿的道:“那個沒良心的,哪里有瞧見他的影子?招惹了恁大的事也不見來關心一下,只怕是嚇得跑了。”
“呃。”燕藜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怕是被自己昨日的話嚇到了吧?心里不由泛起一絲苦澀。
尋夜看著燕藜的臉,擔心的問道:“爺,要不要緊?”
燕藜擺了擺手,大步走進大殿,歪七扭八的坐下,吩咐道:“不礙事,快給爺倒杯茶,再弄些點心,剛才爺只顧著趕到宮里,可是餓壞了。”
離歡道:“爺,你先坐著,我這就去。”
“我說小祖宗,你先上點藥消消腫。”李德海侍立在一旁,轉頭吩咐尋夜道:“那個你,快去取些冰塊來。”
“公公,我是尋夜,給你老人家說過多少次了,咋地還是記不住啊?”尋夜調侃著往內殿走去。
“臭家伙,誰要你們兄弟倆長得一個模樣?公公老眼昏花,哪里還辯得出啊?”李德海尖著嗓子吼道。
燕藜啞然失笑,而后指著自己的臉,道:“公公,你將藥放下,且先回去吧,你看我這樣子比起那個豬頭,要好太多了。”
想著那日暮二皇子的豬頭臉,李德海亦是一陣好笑,接著卻道:“不成!公公我不親自給你上藥,哪里放心得下。”
“沒事的,我自己會上……”
燕藜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庭外傳來的一聲暴喝打斷:“臭小子,不是要你在魏王府等我嗎?”
“完了,老東西來了,公公,對不住,我先溜了。”燕藜說著一骨碌從椅子上爬起來,那動作之快,堪比烏茲千里馬。
“小祖宗……”李德海喊著,哪里還見得到他逍遙王一點影子?
“咦,公公,那兔崽子人呢?”魏王見大殿之上,只有李德海一人,左顧右盼的問。
李德海苦著一張臉,道:“小祖宗攝于王爺的威信,面壁思過去了。您看這,藥都沒來得及上。”
魏王知道燕藜是跑出去了,心里腹誹道:還好你小子跑得快,不然老子不打得你屁股開花!
這時,尋夜端著冰塊,離歡端著茶盞和點心從偏門進來,看見堂上立著的魏王,正欲悄悄退出去,卻被魏王眼尖的看見。
魏王輕咳了一聲,就近坐了下來,道:“你們兩個,給我過來。”尋夜諂笑著說:“老王爺,小的去給您泡茶。”
離歡見尋夜想溜,于是也借口道:“老王爺,小的去給您打水洗把臉。”
“站住!”魏王一聲暴喝:“你們倆給我過來。”
尋夜離歡對望一眼,苦著臉不情不愿的移步魏王跟前。
魏王起身自個兒端了離歡托盤中的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復坐會椅子上,才問道:“你們兩個,那臭小子是不是好男風啊?整天和那寧采臣膩在一起,王爺我這兩年送的侍妾也全數被他退了回來。”
“哪能呢?您老人家不是經常聽到爺跟誰誰誰爭花魁而大打出手么?”離歡好心的提醒。
魏王想了想,點頭道:“也是。”說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尋夜離歡,去把往日關豹子的那鐵籠子給王爺抬過來。”
“老王爺,您就放過小王爺吧。您看他今兒個還挨了揍,就饒了咱爺這一回吧!他這會指不定疼得躲哪里哭呢。”尋夜為燕藜求著情。
魏王莫名其妙的問:“誰說我要關他了?”
“那您老人家要拿那籠子干什么?”離歡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關你們啊。”魏王一臉奸笑。
“啊——”
尋夜離歡將手中東西往地上一扔,就堪堪向外跑去,徒留魏王一聲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