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特別的論調。”見她有心情說笑,已經是無礙了,男子的心情也不由好起來。
“謝謝你救了我,我阮伊箬欠你一條命,他日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當全力以赴。”
“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想著報恩,只要我愿意做,這世上,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男子狂傲的說。
阮伊箬一陣惡寒,不由翻了個白眼,他當自己是上帝不成?
看著阮伊箬的表情,男子颯爽的大笑起來。“還真是個孩子。”
“誒,我不是孩子,我可是一口氣殺了司馬府五十多個護衛,你有見過我這么厲害的孩子么?”阮伊箬嘟著嘴抗議。
她不提這還好,一提起來,男子面具之下已是怒火翻騰。“是哦,你厲害,厲害得差點把小命也交待在那了。”
“哼,憑他們怎么能傷我分毫?我是不想再與阮家有任何瓜葛,有意中的那一箭,就當還了阮文淵的造命之恩。”阮伊箬說著,眼中寒意畢露,“遲早,我會親自砍下他的人頭,來告慰我娘親的在天之靈。”
“我要是沒趕去那,你還有機會砍下阮文淵的人頭?”男子將臉別向一邊,不再看阮伊箬。
雖是看不見他的表情,阮伊箬卻能感覺到他在生氣。他是誰?為何會如此關心自己?為何聽見自己是故意受傷會如此生氣?在這里,自己只有燕藜這一個朋友而已,難道是燕藜?阮伊箬搖了搖頭,摒棄了這個想法。他除了身形和燕藜相似以外,氣質,聲音都不像,不可能是他。
想到這,阮伊箬不由得伸手想去摘男子的面具,男子卻迅捷的跳開,雙手抱臂,顛著一條腿,挑釁的看著她。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恩人長什么樣而已。”阮伊箬吐了吐舌頭,混不在意他的不屑。
“不好意思,我現在還不方便給人見到我的真容,收起你的好奇心吧。”男子揶揄道。
“肯定是個丑八怪,不然怎么會不給人看?”阮伊箬賭氣的將臉別向一邊。
“呵,就算是吧。公子我見不得人,不得不帶個面具來遮丑。”男子走近她,躬身問道:“你三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不餓?”
阮伊箬本不想理他,肚子卻應景的“咕咕”叫了起來。
真是糗死了!阮伊箬頓時小臉通紅。
“哈哈哈——”見著她原本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小臉上,此刻卻紅霞飄飛,男子好心情的大笑著走出屋子。
過了一會兒,吳媽及小玲兒端了洗漱用具及一大碗參粥進了小屋。見到已經醒來的阮伊箬,將手中東西往旁邊桌上一放,兩人頓時淚流滿面的撲了過去。
“寧兒——”
“小姐——”
兩人摟過阮伊箬,抱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阮伊箬的傷口被牽扯到,卻隱忍著沒叫出聲,她知道,她們心中的痛完全不亞于自己。
特別是吳媽,侍候了娘親二十多年,早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在看待,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心痛,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哭吧,把心里的苦都哭出來,今后的日子,咱們三人好好的活。”阮伊箬喃喃的說,她實在是不會安慰別人。
“寧兒……”吳媽淚眼婆娑的望著她。
“吳媽,哭過之后,再也不要為娘親的逝去難過了,或許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今后,我們要學著把傷心的事留給別人,留給阮家的每一個人。”阮伊箬蹙著眉,眼里是隱忍的仇恨。須臾,吸了口氣,堅定的說:“從今往后,我叫魏寧,這世上,不再有阮伊箬這個人,除非阮家的人死絕了,我阮伊箬才恢復阮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