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肚子餓了嗎?不如下車休息一會,吃點(diǎn)東西,你不習(xí)慣坐馬車,反倒不甚舒服。”吳媽關(guān)愛的問,轉(zhuǎn)瞬卻抱怨道:“吳媽我沒坐過馬車,這把老骨頭可是坐得難過死了。”
“哈哈,吳媽,逍遙王要是聽了你這話,必定氣得吹胡子瞪眼,你沒見么,他可是細(xì)心的在座凳上加了兩層的軟墊咯。”小玲兒右手食指戳著彈力十足的軟墊,嘴上淺笑著,眼睛卻睨了一旁的阮伊箬一眼,那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惡寒!這丫頭怎么越來越八卦了?看來得盡快找個人家把她給嫁出去,省得整日里拿我開涮。
“小成,停下來休息會吧。”阮伊箬非常大度的不理會她的八卦,待馬車停穩(wěn),撩起車簾,推開云澤,攙著吳媽跳下馬車。
“對了。”小玲兒神經(jīng)大條的叫道,而后打開馬車座位下的隔板,語氣中滿是期盼的味道:“我來看看逍遙王為咱們準(zhǔn)備了些什么吃的。”
“呀,這是什么?”小玲兒再次叫道。
聽到小玲兒咋呼,阮伊箬和云澤都圍到馬車前,看見小玲兒手中捧著一支鹿皮包裹著的長約四尺的條狀物。
阮伊箬甫一見,心中便了然。從小玲兒手中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來,握在手中。這不是那凰舞又會是什么?!
“凰舞?”云澤輕呼。
“你識得此劍?”阮伊箬看著云澤,并不是十分驚訝。
“呵,豈止是認(rèn)識,這就是我祖上所鑄的劍。”云澤淡淡道來。
“云澤,云夢天!原來你是名劍山莊的人。”阮伊箬頓悟。
“我便是云夢天第十七代孫,名劍山莊第十七代傳人。”
阮伊箬隱約覺得云澤說這話時,并不是多么驕傲的樣子,相反的隱隱還有些反感的感覺。
“呵,幸會幸會。”阮伊箬笑道。
“幸會?”云澤懵懂。
“呃,就是認(rèn)識你很高興的意思。”阮伊箬把玩著凰舞,謅道。
“呵。真沒想到燕藜這小子把這么寶貝的東西送給了你,看來你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
“這小子?”
阮伊箬疑惑,忽然想到剛才和燕藜分手時,燕藜對自己說過云澤可信,想來定是極為熟識,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而云澤是程然請來為自己療傷的人,那么說他們?nèi)齻€人是彼此認(rèn)識?還是說云澤認(rèn)識燕藜,同時又認(rèn)識程然,而程然和燕藜之前卻互不相識?再或者說程然和燕藜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阮伊箬不由試探的問,“你和燕藜很熟?”
“我們認(rèn)識十來年了。”
“那你和程然又認(rèn)識多久了?”阮伊箬裝著漫不經(jīng)心的問。
云澤突然意識到阮伊箬的用意,于是反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天鷹剎的人你相信嗎?”
“呃?這樣啊?”阮伊箬若有所思,而后輕輕搖頭,心說,我就說嘛,那樣性格迥異的兩個人怎么會是一個人呢?呵,真是自己多心了。
卻在這時,云澤與阮伊箬對望一眼,而后冷著面孔,寒著聲音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吳媽,上馬車。”阮伊箬不疾不徐的說。話音才落,便從旁邊的樹林中竄出來五十來個黑巾蒙面人。
小玲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拉過吳媽扯上馬車,放下車簾,不敢往外看。
阮伊箬看著小成,問道:“你可會功夫?”
小成是燕藜派給阮伊箬的馬車夫,不過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極靦腆的一個人。見著阮伊箬看著自己,小成臉色微微一紅,伸手從馬車底下抽出一把長劍代替了回答。
“呵,吳媽和小玲兒就交給你了。”阮伊箬向著蒙面人嫵媚的一笑,淡淡的說:“這劍還沒見過血,今日,我便要瞧瞧這寶劍的威力。”
“寧兒,身體可吃得消?”云澤關(guān)心的問。
“好得不得了。”阮伊箬譏誚的說:“你還不相信自個的醫(yī)術(sh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