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眾公子哥散去,燕藜命尋夜關了翠云樓大門、離歡綁了秦媽媽,叫出樓里姑娘丫頭龜公伙計,全數集結在大廳里,粗略計算一下,就女子而言,竟有上百人之多!
這時,君嫻才敢移步到小越跟前,兄妹倆抱在一起就失聲痛哭起來,那哭聲,凄厲得直叫旁人一陣心酸。楊云在旁邊看著他們倆也直掉眼淚,不少姑娘也忍不住掉下淚來。
阮伊箬從旁邊桌上端了一杯茶水,往躺在地上的秦媽媽臉上潑去,不一會,那惡婦便醒了過來。
阮伊箬一個忍不住,一腳朝她心口踢去,惡狠狠的說:“瞧瞧你都作了些什么孽?你這人神共憤的人渣,活在世上簡直是浪費糧食!公子我今日就為民除害,取了你的狗命!”
秦媽媽嚇得痛哭起來,茶水連同淚水將她一層厚厚的胭脂水粉給沖得花咕嚦稀的,看上去極其滑稽,卻沒人覺著好笑。她因為被綁著,想起身下跪卻不能如愿,戰戰兢兢的哀求道:“公子饒命啊!這,這都是劉安那老匹夫逼著我干的,這翠云樓一多半的收益都進了他的腰包,他有次喝醉酒,告訴我說他斂的這些個錢財,有一半都是給他那做大司馬的妹夫準備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么?你再吞吞吐吐,公子我馬上割了你的舌頭!”阮伊箬冷聲威脅道。
秦媽媽那禁得住阮伊箬的冷言威脅?忙不迭的道:“別,別,我說。他說這些錢財都是準備好將來給他妹夫啟事用的,一旦他的妹夫成了事,他將來就有機會榮升大司馬一職。”
“呵呵,如此倒和我探到的消息不謀而合!”燕藜緩緩蹲下,一張俊臉皮笑肉不笑的湊近秦媽媽,問道:“你可還知道那劉安在這溯原有什么特別的鑄造所嗎?比如說——武器?”
這私造武器可是滿門抄斬的罪行,特別是為官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極有可能牽連九族!
秦媽媽嚇得不行,忙搖頭道:“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有什么鑄造所。”
燕藜忽地站起身負手而立,睥睨著秦媽媽,學著阮伊箬惡狠狠的樣子,道:“量你也不敢知情不報!尋夜,給我找個地方把她給解決了。”
秦媽媽嚇得小便失禁,渾身顫栗著問:“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阮伊箬接過話頭,嗤笑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他當真的皇室中人?
“啊?”秦媽媽驚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阮伊箬再次端了茶水將她潑醒,蹲身冷聲問道:“她們的賣。身契在哪?”
不待秦媽媽開口,旁邊一個四十歲中年男子顫聲道:“我知道在哪,小的這就去給公子拿來。”
“好。”
“傻福,你……”秦媽媽看著那緊趕著上樓去的背影,無力的嘆著氣,正想咬舌自盡,卻被阮伊箬洞悉了先機,一把捏碎她的下頷。
阮伊箬滿臉含笑,極盡溫柔的看著她的眼睛,說:“毒婦,你現在是不是很想一下了結了自己啊?你這種惡人,怎么能輕易的讓你死去?你要死也要有些知覺的死去才夠味。”
“你……好狠……毒……”秦媽媽一字一頓的說。
“狠毒?你還沒見過我狠的時候呢!要是讓我下手殺你,我特定在你身上劃個百十刀,再在你傷口上撒些鹽,讓你慢慢疼痛而死!”阮伊箬笑顏如花,卻讓人覺得如若修羅魔鬼。轉而卻站起身,淡然的向著一群女子道:“樓里的姑娘們,有誰是被這惡婦殘害的,大可以趁此機會,踢她兩腳,打她兩拳解解恨!”
阮伊箬說著拉過燕藜等人退到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