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伊箬疑惑的問:“你怎么知道?”
燕藜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得色的說:“我看過他府上的地形圖,現(xiàn)在一切都記在我腦子里呢。”
“得意吧你!”阮伊箬忽地拿開錦帕,吸了吸鼻子,映入鼻端的的除了那桂花的香氣,還隱隱帶有血腥味。“燕藜,你聞到了嗎?”
“嗯。”
這一認知給燕藜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徑自翻過院墻,卻突然覺得一股凌厲的劍氣直朝面門襲來。
“寧兒當心,有埋伏。”燕藜險險躲過,禁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正準備翻墻而進的阮伊箬一聽“埋伏”二字,心下不作二想,跳上墻頭的同時,右手迅速的縮進袍袖里,取出匕首拔開盒鞘,握在手中。“你且讓開,發(fā)信號,讓我來對付他。”
燕藜手上沒有武器,只有躲避的份。不過還好他今日著的是白色袍子,月光下倒是很好辨清他的位置。
阮伊箬瞧著他虛晃一招后,自己便插身進去,以匕首隔開對方揮向燕藜的一劍。
對方一身夜行衣,很難目視他的身影,幾乎全憑感覺和氣息來判斷他的位置。
燕藜發(fā)了信號出去,這邊已經(jīng)戰(zhàn)了十來招了。
對方身形靈活,劍式講求快狠準,招招直逼要害,倒很像是殺手的打法。這樣的殺手出馬,那劉安只怕早死得透徹了。
阮伊箬手中匕首太短,用作防身用還行,但若要論進攻,對付一般的人還行,對付眼前這功夫高手,就顯得有些牽強。
只是對方和她這一番戰(zhàn)下來,她難贏,他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何況他還占了武器上的優(yōu)勢。
“你是殺手?”阮伊箬冷冷的問,手上卻不敢怠慢。“是誰派你來殺劉安的?”
黑影并不答話。
阮伊箬譏誚的笑道:“是阮文淵派你來的吧?”
對方一聽到阮文淵這名字,手中長劍稍稍頓了一下,阮伊箬卻感覺道了。
呵呵,當真是的!
她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阮文淵派你來殺他的大舅子,是因為他知道了上頭派了人來查劉安斂財及私設武器鑄造所一事,他怕劉安一個不察松了口,讓上頭查出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正是他阮文淵,他的野心便會昭著天下。這倒罷了,但是謀逆之罪,誅連九族,他不能冒這個險!”
“哼!”對方一聲冷哼,接著冷冷的說:“你知道得太多了!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
“哈哈哈!”阮伊箬不怒反笑,輕蔑的說:“就憑你?”
“寧兒小心。”燕藜喊著徒手加入戰(zhàn)圈,避著男子的劍氣,直逼對方的后背,嘴上還調侃道:“那幫崽子平時動作滿快的,今日怎生這么慢?看來有待加強了。”
話音剛落,院外戲謔的聲音響起:“爺,我們早到劉府了,只是這劉家太大了,比司馬府還難找。”
“廢話少說,爺?shù)膭δ兀俊毖噢伎v上墻頭,接過暗衛(wèi)丟來的劍,道:“把這院子給爺圍死了,放走這東西爺唯你們是問。”
“是。”一行黑衣人回著話跳上墻頭,五步一人,將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寧兒,你讓開,讓我來試試你教我的‘炫舞劍訣’加上寶劍的威力究竟如何。”燕藜說著拔出寶劍,但聽見“泠泠泠泠”的聲音響絕于耳。不錯,這劍正是“鳳鳴”寶劍!
燕藜身形一晃,堪堪移到對方身前,一劍直朝對方的膻中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