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國道上,一輛銀白色的豪華版房車快速的飛馳著。
祝嘉樺好整以待的雙手環(huán)抱著胸,一雙看起來如狐貍眼一般彎笑著的眼睛,看著對面盡管餓得不行,但是吃飯的姿勢,依舊如同古裝戲里千金大小姐用餐時那般優(yōu)雅姿態(tài)的少女。
原本因為這次大費周章的‘天使與魔鬼’活動,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而心生的煩悶,在酒店應急通道看到這個穿著一件男人襯衫,落魄十足的女人時,突然轉(zhuǎn)變成了驚喜。
這種驚喜,就像是尋遍了整座大山,卻在失望透頂?shù)臅r候,看到了一塊沉蒙于淤泥之中的玉石一般。
他上下掃視了一圈眼前這個女人,盡管現(xiàn)在這幅模樣看起來落魄了些,但是第一眼見她時,那雙靈動的眼眸還有那尚未長開的小臉,都沒有逃過祝嘉樺這個金牌經(jīng)紀人的眼睛。
見對方終于放下了筷子,他這才又換上了之前那副親切的模樣,淡笑著開口。
“吃好了嗎?”
“恩?!蹦皆茻熚⑽⒌狞c點頭,猶豫一陣后,又抬眼說了句:“感謝?!?/p>
有故事的人祝嘉樺見得多了,只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眼里卻寫滿了防備和悲傷的少女,倒是真的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只是笑了笑,回了句:“不用客氣?!?/p>
便拿過一旁厚厚的資料,從里面抽出了一份薄得讓人懶得去翻看的自我介紹,扉頁上,赫然寫著“慕云”兩個字。
“你叫慕云?”
男子的語氣里更多的是肯定。
聽著這個和自己僅有一字之差的名字,慕云煙的眉頭輕輕皺了皺,低垂著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
慕云?
她在心里細細念著這個名字,隱忍著身上的酸楚感,垂眸看著這雙略帶著薄繭的素手,回想著這兩天來到這個陌生國度的事情,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她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
但是現(xiàn)在的她,又寄存在了另一個國度的另一個少女的身體里。
這,估計就是曾經(jīng)巫師們跟父皇說過的:寄靈。
說的是人死之時,由魂魄與肉體分離之刻,若是行以巫蠱禁術(shù),便能使人的七魂八魄,寄存在另一活物內(nèi)存活,用以此法,便能長命百歲。
只是此法過于陰邪,那些個巫師們,當即就被父皇處以極刑,這個巫蠱的禁術(shù),便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暫且先不想自己到底是怎樣寄存在了這個年輕少女的體內(nèi)的,她現(xiàn)在要面對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要與交易的男人。
“應該是吧。”她裝作費力思考的樣子,好一陣后才回答到。
“應該?”祝嘉樺的語氣微微上揚著,疑惑的反問道:“難道你連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嗎?”
慕云煙反手覆上自己受了傷的后腦勺,再抬起頭來已經(jīng)是一臉的迷茫與悲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今晨醒來就已然是這幅模樣,只是后腦像是受過傷一樣?!?/p>
順著她的動作,祝嘉樺探過身子去看了一眼,確實她后腦的頭發(fā)下,有一塊已經(jīng)凝結(jié)成痂的傷口。
再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她頸脖之間那些曖-昧不明的吻痕,結(jié)合她剛才那些不似說謊的話,祝嘉樺若是再不明白,就枉在娛樂圈混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