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樺永遠都忘不了,五年前,他在伯瑞酒店,第一眼看到慕云煙時候,她眼底的驚恐還有身上的傷痕。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禽獸還要禽獸的男人,那么當初那個在伯瑞侵-犯了她的男人,估計就是了。
而現在,慕云煙卻才跟自己坦白,說聆子是那個禽獸的孩子?
………………
總統府今日的燈火通明下,似乎暗藏著什么波濤洶涌的情緒。
傭人們早早的就被周天給放了假,現在在這個偌大的別墅里,就只剩下了書房里的練君和一個身穿著綠色改良版漢服的小女娃,還有沉默又盡職的守在門口的練君。
今天的練君,褪下了束縛的規矩西裝,換上了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配藏藍色休閑褲,他將最上方的紐扣松了開來,模樣看起來一點兒都和平日里的穩重形象相差甚遠,邪氣中又帶著些灑脫。
此刻的練君,雙眼微瞇著,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就像是小時候的他穿了女裝般的小女娃,好一陣后,才低沉著嗓音問道:“你就是慕聆子?”
小聆子雖然被這個怪怪的叔叔看得有些害怕,但是想到以前娘親跟自己說的,‘在誰都不能依靠的時候,只能靠自己’,便勇敢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腰桿,底氣十足的回道:“我就是!”
這個小東西的反應出乎練君的意料,因為在他的世界里,女娃娃總是一碰就哭的角色,讓人看著就煩。
但是……五年前那個趴在他肩頭因為疼痛而嚶嚶哭泣的女人……
感覺到一股子燥熱自下而上的傳遞著,練君立馬回了神,繼續看著面前這個像是長了傲骨一樣的小女娃。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姿態慵懶又邪魅。
聆子看著眼前這個雖然有點怪怪的,但是長得很好看的叔叔,不解的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不知道,你是誰?為什么帶聆子來這里?”
“因為……”練君的聲音拉長,嘴角微微上揚著,“我是你爸爸!”
“爸爸?”聆子疑惑的復述了一聲,膽大的走上前去,像是之前練君打量她一樣,認真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聆子才不相信你是我爸爸呢!”她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咱們總統大人的雙眼沉了沉,似乎很是不悅。
“娘親說過了,聆子的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帥氣、最愛聆子的人!”末了,小女娃轉過身來看著已經隱藏著怒火的總統大人,繼續補充著。
“叔叔,雖然你長得還算……帥吧。但是,你這么兇巴巴的,也沒有主動抱聆子,肯定就不是我的爸爸了。”
接著,她偏過頭去,忍不住嘟囔一句:“我覺得林木森哥哥才是聆子的爸爸。”
“你說什么?”耳尖的練君怎么可能沒有聽到她后面說的那句話,瞇著眼睛反問著眼前這個親爹在面前都認不出來的小女娃。
“沒……沒什么……”
畢竟是才五歲不到的孩子,面對這個怪蜀黍的恐嚇,聆子這才知道害怕,小身子往后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