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君只覺得尚有一絲溫暖的內心,像是瞬間墜入冰川一般寒冷。
“總統大人,您來了。”
作為這次‘扶貧計劃’的主要負責人,財務局局長一見總統大人的車來了,就先于其他人的走下臺階,熱情的迎接著練君。
練君對著他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緊跟在財務局局長身后的官員們,不冷不熱的說道:“進去吧。”
一開始到會議結束,練君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的打探著,今日會議上格外安靜的武裝部部長,左淵明。
要說,今日這個‘扶貧計劃’的會議,本來跟他這個武裝部部長沒什么關系。
但是昨晚總統府出現的那些事情,失蹤的偷襲者,和那個隱藏在總統府保鏢里的間諜,這些,難道他左淵明不該給個解釋。
“關于這次的‘扶貧計劃’,各位剛才總共提出的十三條建議,都很不錯。”練君雙手十指交叉,視線在在場的所有官員身上略過,最后落在財政局局長身上。
“那后續的工作和資金安排,就交由財政局局長去辦吧。通知到表格上所有貧困地區的市長,找到適合當地發展的項目,前期資金由財政局撥,爭取在半年內,解決當地一半以上居民的經濟狀況。散會。”
各大官員們都收拾好各自的資料,準備撤退。
“武裝部部長留一下。”
左淵明早就料到總統會找自己談話,畢竟今天這個會議,他之前一直都沒有參與。
都是今天早上他臨時接到的通知過來參加,全程兩個小時,他一個字都沒有發言,一方面是不知道說什么,另一個就是,他在擔心……
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了練君和左淵明。
兩人之間此刻的站位,就像是古代帝王與君臣之間的站位一般。
一個姿態慵懶,高高在上的坐在龍椅上,另一個低頭垂足,恭敬萬分的站他對面。
“總統有何吩咐?”
左淵明今年已經快五十歲了,面對這個三十不到的年輕總統,他向來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左部長應該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吧?”練君站起身來,一手撐在椅背上,目光清明的看著眼前的人。
左淵明的眉頭皺了皺,衡量了兩秒之后,回答道:“如果是昨晚總統府出現的事情,那確實是我的疏忽,我甘愿受罰。”
見他低著頭,微微彎曲的脊椎像是強行被人壓彎的鋼筋一般牽強,練君的眼里劃過一絲不可輕易查見的諷刺。
“也是,整個總統府的安保系統,一直都是左部長在負責。”練君說著,一手插在西褲包里,邁著悠閑的步子,慢慢靠近身姿如傲骨一般的左淵明。
“昨晚那個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走進總統府的女人,聽說,還沒走到安都警察局的大牢,就又被人給救走了。”
練君站定在左淵明的對面,輕扯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左部長你說,是誰有這么大的勢力,來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請總統大人明鑒,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