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坤定制的防御辦法和一般的不一樣,別人總是會在重要的地方安排幾個人站崗放哨,但是宋坤不,他把顯眼的制高點都空著。
他既不用石灰、草木等標記位置,也安排人站崗放哨,宋坤從教徒里挑選了幾個記憶力好的人,給他們分配了幾個地方,通常在人和動物必經之地,讓他們記住周圍的環境,哪怕是一花一草,一磚一瓦,都必須死死地牢牢記住。
然后每隔一段時間在遠處,用望遠鏡看自己記住的那幾個地方,一旦發現不一樣馬上報告。
不管是人還是變異生物或者是喪尸,都必須報告,從危險程度來講,這三種都是一樣的。
城北分支沒有覺醒者之前,宋坤每一次發現有痕跡之后都會頭疼,因為普通人的戰斗力根本不行,如果是強敵來犯,自己這一方必定損失慘重。
喪尸的危險最低,變異生物次之,人類威脅最高,因為人類懂得用計謀,會算計,他們會為了物資和生存的條件發起攻擊。
現在就不一樣了,有阿哲,有了這個頭腦簡單的打手,宋坤能夠輕易地御敵,這也是他為什么愿意把阿哲放到那么高位置的原因。
有時候利箭所瞄準的,就是坐在高位的人。
以前坐在那里的是宋坤,現在變成了阿哲。
“又特么要老子出去解決怪物?老子不去!老子還沒睡醒呢。”阿哲罵罵咧咧地坐起來,不著片縷的身子上掛著一個妖媚的女人。
“就是嘛,昨晚上還沒舒服夠呢!”女人哼哼著想要撲倒阿哲。
教徒按照宋坤的話說道:“阿哲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阿哲一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推開了女人:“你等著,老子很快就解決了它們,撅好屁股等著老子。”
阿哲近日來耳邊經常聽到很多他覺得非常有哲理的話,比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阿哲哥的覺醒就是為了保護教眾的……
諸如此類的話,時不時地就在耳邊響起,阿哲雖然不能完全明白,但他好像又有些明白,頭腦簡單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潛移默化地就被忽悠了。
自信心爆棚的阿哲直接來到了商場門口,宋坤正在這里等著他。
宋坤換了一副表情,好像很期待阿哲的到來:“阿哲你可要全力以赴啊,對方很會隱蔽,我們只發現了痕跡,可并沒有發現人影,你可一定要當心。”
阿哲揮舞著拳頭:“就算他會鉆地又怎么樣?沒有什么是老子一個拳頭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來兩拳!”
將阿哲送出去,宋坤趕緊讓人關上了大門,而后將其鎖死。
深秋逐漸來臨,阿哲走出商場,頓時感受到陣陣涼風,涼風帶著寒意,巨大樹冠遮蔽了陽光,這讓他想起了兒時住過的棚戶區。
一樣陰暗,不過情況有很大轉變,以前他是像老鼠一樣生活,現在他可是活的很自在呢!比在發廊工作的時候還要愜意呢。
阿哲一下一下揮舞著拳頭,一陣熱身活動之后,阿哲將目光投射向各處,并且圍繞著商場做檢查。
走著走著,阿哲來到了一處痕跡非常明顯的地方,他蹲下來,按照宋坤教給自己的方法開始巡查四周。
一般情況而言,在蛛絲馬跡的旁邊一定會有痕跡,這是連鎖反應。
阿哲果然發現了痕跡,他在一片草叢里聞到了一個臭味,草叢上還有液體,這應該是排泄物。
“媽的,真晦氣!”
阿哲捂著鼻子準備離開,忽然一陣赤紅色的火光就從草叢里冒了出來,阿哲趕緊退讓,再一看,那片草叢竟然燃燒起來。
“難道草叢里面是那種東西?”
緊接著,甲殼蟲般的怪物就從燃燒的草叢里飛快爬了出來。
這個大如臉盆的怪物長相和甲殼蟲極為相似,只不過全身都燃起了赤紅色的火焰,火焰溫度極高,能夠將草木都點燃了。
“一定這個家伙路過了才留下了痕跡,我剛才進行探查又驚擾了它。”
阿哲很快做出了判斷,他捏緊拳頭,很輕松地笑起來:“一個小小的赤火甲蟲也想逃走?老子今天把你燒來烤著吃!”
下一秒,阿哲的拳頭就砸了出去,他完全不畏懼赤火甲蟲的火焰,因為他的拳頭還沒砸到赤火甲蟲,拳頭所帶起的風就將火焰給吹歪了。
“嘭!”
拳頭很結實地砸到了赤火甲蟲的殼上,赤火甲蟲的殼非常堅硬,很鐵甲蟲一樣,它們的殼都覺有完美的保護作用。
阿哲的第一個攻擊沒有起作用,但是卻阻擋了赤火甲蟲的去路。
赤火甲蟲火焰頓時熄滅,整個身體仿佛烏龜一樣蜷縮起來,將重要部位全都縮進了殼里。
甲殼溫度不減,赤火甲蟲也不攻擊,就用甲殼來抵御阿哲的攻擊。
“嘭!嘭!嘭!”
拳頭撞擊甲殼的聲音不絕于耳,阿哲的額頭都冒出了汗水,赤火甲蟲的背部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紋。
阿哲心中一喜:“你再怎么硬也硬不過我的拳頭!趕緊掛掉,老子好早些回去。”
赤火甲蟲從來沒有死得這么憋屈,硬生生地被人類的拳頭給砸死了!
水泥地面被阿哲砸出了一個大坑,他從坑里撈起赤火甲蟲的尸體,這家伙體型臉盆大小,體重卻足足有七八十斤。
剛一個轉身,阿哲眼角就瞥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個人類!
“呼!”
阿哲幾乎一瞬間就將手中的赤火甲蟲丟了出去,這完全是處于自己本能的反應,就好像黑暗森林中獨行的獵人,遇到任何動靜都是先開一槍,不過對方是人還是獵物。
可是那個身影實在太快,快到阿哲很難捕捉到他的軌跡,因此阿哲手里的赤火甲蟲也丟空了,砸到墻壁上,頓時飛石亂濺。
阿哲沒學過格斗,他只是本能地保護自己,他用眼睛想要鎖定對方的身影,逐漸的,對方的速度似乎慢了下來,阿哲已經開始捕捉到他的身形了。
“終于體力不支了,對待我這樣純力量的人,消耗是不行的。”
阿哲還在高興,他看清楚了對方的側臉,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齊肩的長發在風中舞動。
就在阿哲捏起拳頭準備沖過去的時候,卻聽到對方大喊起來:“紓紓,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