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本教典猶如發瘋似的,在那撞來撞去。
蘇薇薇轉向寒鴉,干巴巴開口:“要么,你把金幣收到你的空間項鏈里去?”
寒鴉搖頭,笑著解釋:“我想,你的這本教典,額……如此行為,總有原因,我們再等等吧。”
寒鴉沒有說的是,自己的這條空間項鏈,雖然給出行帶了方便,而且空間也遠大于記載所知道的其他空間裝備,但是,打開方式就沒有其他空間裝備那么方便,只需要念下咒語或者少量的精神力。
自己這個,則是要用精神力描摹項鏈上刻印的那個符文。
收取金幣,在還有一個人在場的情況下,的確沒有那么方便。
蘇薇薇不懂這些,點點頭,道:“也對,都看了那么久了,不差這么一小會。我們就這么干看著嗎?”
寒鴉搖頭,指著他面前的金幣道:“你看這里,這些金幣,有沒有什么發現?”
只見識過一元硬幣的外星人蘇薇薇,認真看了眼金幣,帶了點疑惑:“假的?光看就看出來了?”
寒鴉也不敢往前走,就指了最近的一枚金幣,解釋道:“假的倒是不會,畢竟金幣碰撞的聲音我們都聽到了。而是這些花紋。”
外星人·無常識·文盲·蘇薇薇,恍然大悟:“有道理有道理……”
話雖如此,蘇薇薇內心里的小人淚流滿面,你說的好厲害,我其實什么也不明白,就當你說的對了吧。
寒鴉一見這樣,就知道她沒明白,耐心解釋道:“這些金幣上的所有圖案,都是一個獅鷲的樣子,是路易斯皇室的圖案。路易斯一世即位到現在,也就二十年不到的時間。”
蘇薇薇略一思忖,很好地接了下去:“我看了下,這里的金幣,上面的花紋好像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塊地方建立了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就有了這么龐大的魔法陣與許多的金幣了……”
細思恐極。
皇室掌握了鑄幣權,不然皇室象征的獅鷲也不可能會印在了錢幣上。但是,有什么勢力,能在短短二十年間,就創建好這么一個回環往復的地下通道與石柱陣,還有那么多的金幣呢。
聽麗莎說過,一個紫色蘿卜需要銅幣購買,而馬丁教士口中的一級治愈藥劑,需要的是銀幣購買。
金幣沒有聽麗莎提起過,要么是生活水平低,用不上具有更大購買力的金幣;要么就是金子不是貨幣,但是這種可能性極低。
“或者,就是神祗的力量。”身為本土人士,寒鴉很好地找到了解釋,并且對此深信不疑。
因為圣地的傳說,在高山族,大概流傳了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前就存在的圣地,存放著現在皇室的鑄幣,大約,只有神祗的力量才能做到了。
真神棍蘇薇薇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種操作!看來,以后如果有什么解釋不了的事情,直接往神身上推就可以了。
說話間,抽風的光明教典終于安靜下來,一頭扎進金幣堆后,再也不動,然后教典本身乳白色的光芒慢慢地滲透出來,透過層層堆疊的金幣,漸漸地蓋過了金光四溢。
嘩啦啦的金幣響起,教典所在的位置緩緩升高,滾落下更多的金幣。
然后,兩人看到,光明教典的書脊處剛剛好卡在了一個升起來的石柱上,里面的書頁無風自動。一頁頁的書頁,輕輕地翻過,并沒有發出什么聲響。
光芒透過了鐫刻著魔法陣的墻壁,魔法陣啟動,打開了一道道的門。
一扇門外,重劍與盾冒險隊一干人等,正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成山的金幣。
如果見到一百枚金幣,大抵會歡呼一聲“發財了”。
要是見到一千枚金幣,只會說,老子這輩子不愁了。
一萬枚金幣,則是,我想買個爵位,嘗嘗當貴族的滋味。
那見到,成山的金幣呢?
冒險者們目瞪口呆,如在夢中,反應了好半會……
沖擊來得太大太突然,有些讓人不敢置信。
寒鴉率先發現了在門外的人,伸手扯了一把蘇薇薇,把她牢牢地護在身后。
“隊隊長,這,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約克傻傻地掐了光頭隊長一把,表示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這一切。
“發財!發財了!”還有一個隊員,這金幣上的光澤晃花了眼,同手同腳地沖向了金幣堆,撲了上去,徑直在金幣堆上打滾。
不到一個呼吸間,伴隨著“咔嚓”一聲,此人就被一道魔法集中了,是一道六級魔法,雷霆閃。
發出這道魔法的,則是卡在石柱上的光明教典。
這一聲響,直接把沉浸在巨大收獲中的冒險隊眾人驚醒。
望了眼最中間的魔法陣,再看了看自己那因為貪心而死掉的隊員,光頭隊長握緊了他的重劍,撇過頭就看到了嚴陣以待的寒鴉。
“熟人”相見,分外眼紅。
“你搞的鬼?”光頭隊長上去就是一個定罪,否則沒法解釋早兩天前,寒鴉還在虛弱的跟自己辭行,結果比有藏寶圖指示的自己等人早一步到了這里。
“冒險者,這是我族的圣地,你們該離開。”寒鴉借著身形,擋住了五人看向蘇薇薇的目光,語氣不善。
他當初是為了避嫌,本以為遇上了冒險隊在做任務,需要清場,所以直接扮演了個受傷的人,省得多生事端。
沒想到,這個冒險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圣地身上!這時候,來的就是麻煩,還怕什么麻煩?
“憑什么說是你們的什么圣地,老子還說這是我的家傳藏寶圖呢!”約克率先發難。
真·家傳藏寶圖擁有者·狂熱:……
光頭隊長不知道寒鴉此人的實力,但是以著他能在北森林這片受傷、并且現在處于傷后復原的狀態,推測這個人實力不怎么行。
光頭隊長出發的時候帶了五個人,算上狂熱,隊伍總共七個人。剛剛被六級魔法弄死了一個,之前入口處被魔法擊傷了了一個,總共還有五個人。
五對一,沒懸念。
這些年越發謹慎的光頭隊長望著石臺上正在閃爍的魔法道具,再看一眼寒鴉,企圖從心理上擊垮對手:“我這位手下不太會說話。朋友,好歹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給個面子,大家不用太難看。你可以拿走其中的一成。”
這一句話,既是客套,也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