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第一強國的儲君,鄔謹誠見過的美女如云,卻唯獨沒有一個女子言行舉止像眼前這名少女般特別。而且她美艷絕倫,遠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所以說,他的“初吻”,給得也不算太虧!
“你笑什么?”閔云舒睨了鄔謹誠一眼,言語中頗有些不悅。
穿越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夠倒霉的了,居然差點連小命都丟了。閔云舒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烏云蓋頂!這個時候眼前這個家伙的笑,在她看來就是在“幸災樂禍”!
“沒什么。”鄔謹誠收起了笑容。
他自石板起身走到她面前,白皙如玉的手微微一伸,木棍一端串著的野味擺在閔云舒面前。那野味香味四溢,頓時惹得閔云舒肚子里的饞蟲大動。
“先吃點東西吧!”鄔謹誠淡淡的聲音從閔云舒頭頂飄下來。
“那你呢?”閔云舒努力維持著儀態,抬眸望著他,客套一番。
畢竟對方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她暫時無以為報,也不能恩將仇報,跟恩人搶吃的啊!這點禮節,閔云舒還是有的!
“我已經吃過了。”他的語氣依然淡淡的,懶散的聲音像是含了一絲笑意。
閔云舒于是接過野味,饞蟲蠢蠢欲動,也顧不得形象,信手撩了一下額前遮擋的劉海,便狼吞虎咽起來。
從來在鄔謹誠面前的女子,不是儀態端莊就是舉止優雅,無論是刻意偽裝還是已成習慣,在他看來卻都少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此時此刻,卻輕而易舉地在眼前這名少女的身上找到了!
鄔謹誠微微瞇了眼睛,墨黑的眸子凝注著她,似有波光在涌動。唇角,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容閃過。
閔云舒正啃得津津有味,忽然身子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右腳不自覺地動了動,美眸已朝被毒蛇咬傷的地方瞧去。只見那里已經用一條灰白色的手帕,包扎好了。
“放心吧,你的蛇毒,我已經替你解了!”鄔謹誠的聲音,優雅得如同潺潺流動的溪流。
閔云舒一雙秋水似的眸子凝注在鄔謹誠的臉上,貌似無意地問:“原來你是個大夫?”
鄔謹誠突然輕輕笑了起來,聲音優雅無比。
“不是么?那你怎么會醫治蛇毒?”閔云舒定了定神,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鄔謹誠微微一笑,“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既然這里有奇毒無比的紅點錦蛇,那么一定有專治這種蛇毒的鐵菱角。而且但凡中了蛇毒,行動越快毒素蔓延越快。不過好在,你在水中嗆了水,掙扎了幾下就暈倒了,毒素才沒有擴散。所以只要吸出你傷口和血液里的毒血,再將鐵菱角搗爛,敷在患處,你自然就會沒事了!”
閔云舒眼底露出詫異的神情,驚問:“是你替我吸的蛇毒?”
鄔謹誠故意掃視了一下四周,目光才落回閔云舒臉上。他眼眸深深,唇角勾起一抹輕笑,反問:“這里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嗎?”
閔云舒一對眸子閃閃發亮,問:“可是……如果你中毒了怎么辦?”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鄔謹誠偷瞄了閔云舒一眼,微微蹙起劍眉,誆道:“不過,這種蛇毒在體內潛伏個一年半載才發作,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哪天我就一命嗚呼了!”
閔云舒聽出鄔謹誠的言語中大有遺憾之意,于是信以為真。她面色驟變,急問:“那怎么辦?”
鄔謹誠心里暗暗偷笑,無奈地一聳肩,唏噓道:“哎,其實我死了倒也不要緊,只是可憐我鄔家九脈單傳,竟要在我這一代斷了香火!”
閔云舒聽他這么一說,心中一動,一股內疚之情爬上心扉。
鄔謹誠瞧她眼光盈盈頗為誠懇,險些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他鳳眼微瞇,眼底是醉人的柔情,“如果你肯答應以身相許,替我生下一男半女的話。我日后黃泉路上見到列祖列宗,也總算有個交代了!”
“什么?”閔云舒一個激靈,一雙美眸怔怔地凝望著鄔謹誠俊臉,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吃吃地道:“可是,可是我……”
雖然鄔謹誠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帥哥一枚,但畢竟他們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好不好?這……這也實在是太……
可是,如果不是鄔謹誠的話,她只怕早就已經去見閻羅王了!所以,她這條命都已經是鄔謹誠的了……
閔云舒一個念頭尚未轉完,忽然聽到鄔謹誠一聲輕笑,笑聲如流水般好聽。身子頓時僵了一下,只聽他戲謔地笑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鄔謹誠慢條斯理地說:“我們鄔家男兒,自幼便用‘百蟲百草湯’沐浴,早已練成百毒不侵之身。莫說是區區蛇毒,就是天下第一奇毒鶴頂紅,也不能輕易要了我的命!”
閔云舒身子微微一僵,聽完鄔謹誠的話,才徹底放下心來。只是眸子里閃過一抹失意,一想到自己方才差點上當出糗,心怦怦亂跳,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胸腔里激蕩。
“誰要跟你開玩笑!”閔云舒聲音涼涼的,睨了他一眼,“你愛死不死,與我無關!”
鄔謹誠灼灼的目光逡巡在閔云舒臉上,仿佛能夠一直看進她心里似的。
他是一個聰明人,又有著“景盛國第一美男”之稱。像眼前這名少女的嬌羞之態,鄔謹誠早已見過無數次了,又如何聽不出她說的是賭氣的話?
鄔謹誠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眼睛也情不自禁亮了一亮。但隨即便不動聲色,詢問:“你一個女孩子,怎么會孤身一人,在這荒郊野嶺?”
閔云舒被問得一愣,眼中的眸色頓時黯淡了一分。是啊,她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她會穿越到這荒郊野外?
鄔謹誠沒有忽視她眼底的黯然,料想她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便也不再追問。轉而又問:“那你叫什么名字?”
“閔云舒!你呢?”閔云舒隨即眼睛一亮,含笑向鄔謹誠問道。
此時,天已經亮了。清晨第一道陽光斜照在閔云舒的臉上,令她看起來如湖邊一朵含苞待開的出水芙蓉,青澀中帶著瀲滟!
鄔謹誠竟看得愣了一愣。回過神來,正要開口,突然聽到林中傳來一陣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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