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默默地想著這些,心里倒是也不著急,不是沒做過家務活,一些小事還是難不倒她的,比如說現在她在廚房里,看見她娘現在正在和面,她轉身就走到后門的小菜園擇了幾根小蔥洗了切細,放在面里添些香頭。
她娘親,看著她的她摘過來的小蔥笑了笑,“頭撞得現在還疼嗎?昨晚可是把我給嚇壞了,一下子就昏過去了,可把我嚇得不輕,不過你后面醒了一會,我心想應該沒什么大事,以后啊,讓你二哥做那些事情。”
“我好多了,今天起來頭都不暈乎了,娘,你忙了一早上了,這些就讓我來吧,你去歇會”陳心一邊接過陳鄭氏手里的面盆,一手利落的揭開鍋蓋,淋上香油,在灶里添了把火,就烙上了蔥油餅。
她二哥陳昭源從后院進來,嗅著鼻子說道:“好香啊,小妹這手藝怎么突然間變好了,莫不是知道自己要嫁人了,偷偷在家練的吧”
陳鄭氏剛剛去洗了個臉回來,就看見陳昭源在打趣昭溦,不禁有些失笑,“你二哥就是這張嘴壞,你莫要惱他”
昭溦聽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實嫁人這件事,昭溦也是知道的,只是婚期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再說是從小就認識的人,也不用覺得心慌,安安心心地做好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吃過早飯后,昭溦便跟著家里人去收莊稼,這三四月的天氣十分暖和,正是這江南地區農忙的開始,到了地頭,一家人就開始忙活起來,又是割又是捆的,只想趕著這兩天的好天氣把麥子收下來。
農民這一輩子都是靠天吃飯的,一場大雨就能讓半年的收成毀于一旦,忙活了兩整天,還有一點地沒收完,眼看著就要下雨來了,家里大伯趕忙帶著一家子人過來幫忙,趕在天黑之前把麥子收了回家。
到家之后,昭溦和陳鄭氏倆人就往廚房里去。
作為一個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新新女性,眼力勁還是有一點的,立馬摘菜洗米,給陳鄭氏打下手,這邊的人,生活都是自給自足的,家里面舍不得吃穿時,就有人去山里打點野味打打牙祭,打的多了,還會給身邊的鄰居嘗一嘗。
不一會兒,前面的堂屋便傳來了喝酒說笑的聲音,聽著這樣的聲音,陳心突然間就想到自己之前的日子,曾經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幸福家庭,只是一場車禍讓自己變成沒有父母,只能依靠奶奶的小孩,這樣的日子雖然清苦,但畢竟還是彼此最親的依靠。
可是,時間總是對人不留情面,慢慢的奶奶老了,剩下的就只是自己形單影只的一人,本以為男友會為自己守護一生,倒不想卻成了這副模樣。本就無依無靠,離開那里或許也挺好的。
陳心坐在廚房的小凳上,看著燃燒的灶火默默地發呆,眼角緩緩的流出一滴淚,滴在自己手邊的燒火鉗上,陳心才回過神來,趕緊擦了擦眼角,忙活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