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的昭溦就回房休息了,蘇父蘇母也沒什么興趣再出門遛彎,蘇母在椅子上坐了會,覺得有點困乏就說要回屋去,蘇父只得和兩兄弟交代說:“明天去上香,你去找掌柜的或者小二問下,這風俗還要帶什么別的東西不?入鄉(xiāng)隨俗,不能壞了規(guī)矩。我就先陪你娘回屋休息了。”
蘇禮文和長武乖乖地點頭,道:“爹,你也休息去吧,我和長武去找點紅布條。”
蘇父蘇母點點頭,兩人就相伴回了屋,蘇禮文正好看到路過的小二,便伸手招呼他過來:“小二,我向你請教一下,聽你們這里的人說,明天是你們這里上香請愿的日子,這除了帶紅布條還要帶什么呀?”
小二一聽,原來是這事,“客官,您也太重視了,我在這這么多年頭一次遇到像您這樣專門請教的,要不我和你說道說道,這個習俗是怎么來的.“
蘇禮文和長武點點頭,樂意地道:“原洗耳恭聽。”
小二許是很少和讀書人聊過天,面紅耳赤地道:“你們讀書人說話就是講究,我這也不是什么傳奇的,說的不好的話,你們別見外。”
長武笑道:“你別不好意思了快說吧,”
小二一聽,清了清嗓子,說道:“傳說是很久以前,山下有位手扎紅布條的老婆婆,每年每月初一的時候都要去玉龍寺上香禮佛,后來有一天她家門口路過一位神婆,神神叨叨地告訴她,她兒媳婦生孩子時會難產(chǎn),讓她去玉龍寺的時候把貼身之物放在廟門口,便可保母子平安。結(jié)果九月初一這天,他兒媳婦真的要生了,果不其然是難產(chǎn),給那老婆婆嚇的,趕緊從山下爬到山上,上了柱香后就把纏在自己手腕上的紅布條解下來放在地上,結(jié)果這東西輕地上放不住,想掛門上,又怕擾了佛門清靜,最后卷了個石頭,掛在這寺廟門口的銀杏樹上,正好正對著廟門口。那老婆婆回到家之后,他兒媳婦就生了,母子平安。這事情一下傳開之后,每月上香都有人往那顆銀杏樹上扔紅布條,到了九月初一就更是如此。其實呢,那紅布條只是老婆婆年輕的時候弄傷了手,留下了很大一塊疤,用來遮手腕上的疤用的,去寺廟那天沒什么貼身的東西好扔,就把手腕上的東西給扔上去了,倒是也沒想到日后就成了我們這塊的風俗。”
長武聽完,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來的,比那個車夫說的清楚多了。”
小二一聽,這是夸贊他呢,樂呵呵地笑著,倒是蘇禮文聽完之后思索了一下問道:“那現(xiàn)在這去上香,就帶個紅布條掛上面就好了?還是要掛到廟門的正面?還要不要帶什么其他東西”
小二一聽,就說:“客官,你先把紅布條寫上心愿準備好,到了那能不能掛上還得兩說,您呀就更別想著是掛在廟的正門口了。至于其他東西一直都沒有,您只要去了就好了。”
蘇禮文和長武聽完后就和小二道了謝,回屋準備紅布條去了,長武問看他哥哥邊走邊思索的模樣,就道:“哥,你想許什么愿?金榜題名?還是早生貴子?”
蘇禮文笑笑道:“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求呢,再說了,小二都說了,明天能不能扔上都還兩說呢!與其問這些還不如咱倆先把紅布條準備好。”
“我那里有啊,之前有兩本新書,我還沒開始看,帶來的時候,我怕路上翻破了,特意用兩塊布包起來了,剛好是大紅色的,哥,你和我過來吧,剪五條肯定夠了。”蘇禮文還在想要去哪找紅布條呢,長武就想起來自己的有兩條。
“不過,我們一家人需要剪五條這么多嗎?我想了想還是替你嫂子求一個就好了,我自己就不需要了。”蘇禮文想了想還是把愿望藏在心底,默默努力。
“那東西先放哥哥你那兒吧,我明天想好要許什么愿了,我再找你寫。”長武在屋里把那兩塊紅布找出來,給了蘇禮文,而后兩人都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蘇父蘇母就敲門叫他們起床,蘇禮文當先開了門,洗漱好之后就把東西拿出來,問道:“爹娘,你們倆要許愿嗎?許什么愿我來寫。”
蘇父先說道:“我沒什么心愿,我就希望咱這一大家子平安,到廟里燒柱香拜一拜就行了。”
蘇母想了想,輕聲道:“我有,不過我不用你給我寫,我自己寫到時候你幫我扔上去就好了。”
蘇禮文笑笑道:“娘,你這有什么愿望是不能讓我知道的?還要自己寫。”
蘇母笑道:“我不讓你寫是怕你寫完之后又覺得我多管閑事!”
蘇禮文一聽,就明白過來了,“算了,娘,那你自己寫吧,我平時都和您說了我是想順其自然的。”
正說話間,長武和昭溦也收拾好過來了,昭溦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里的不對勁,先湊過來看大家都寫了啥,結(jié)果頭伸了發(fā)現(xiàn)大家一個字都沒寫。
“爹娘,禮文,你們都不寫啊?那我當先寫啦”只見昭溦在布條寫上“望眾親友平安健康。”利索的寫完后,舉著布條吹了吹說道:“有點吸墨,字都散開了。”
長武見樣后,也迅速的寫完,蘇母想了想說道:“那算了吧,我也去祈個福,上柱香,這我也不寫了。”
“娘,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寫了?”昭溦看蘇母笑的有點勉強,看了一圈小心地問道。
蘇母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想想也沒寫的必要,哎,昭溦你今天臉色比昨天看起來紅潤多了,看來這船真的是跑久了,人都變得黑瘦了。”
一家人忙活半天,才開始出發(fā),問了路上的行人,玉龍寺從哪走,行人指了指前面的一窩人,說道:“公子外鄉(xiāng)人吧,很簡單,你今天跟著人群走就好了,人群里到處都是拿著紅條的,那肯定都是去往玉龍寺的,不過我看你們這寫了這么多條,恐怕是要白忙活一場。”
蘇禮文一聽便問道:“怎么是白忙活呢?”
“玉龍寺的那顆銀杏樹每月都被人掛,正對廟門那邊的樹枝都被人掛禿了邊上矮的那一圈樹枝也已經(jīng)沒了,而且聽說已經(jīng)有兩年都沒人能將愿望掛上去了,你們要是去的話,就試試運氣吧,說不定也能萬事如意。”
蘇禮文聽這話,連忙謝道:“謝謝小哥,我們都明白了。”